花婆子了明菲的背,不滿的冷哼了一聲:“火氣真大,應該喝點花茶降降火。不然這邪火發作出來,不知又會引起什麼事。自家的事理不乾淨,總不能發到別人上去吧?這正月忌頭臘月忌尾,大傢伙都還是注意點的好。”
這話可是故意自己的心窩子,汪氏氣傷。想不借這車了吧,又覺得閨剛丟了醜,騎個小驢慢慢往白風觀去,不是人一路指點笑話著去嗎?又想到昨夜吳賢聲和自己說的那席話,說想必是自己幾次三番協同二姨娘殘害明菲,鬼神這才發怒,降下不祥,一定讓自己收斂收斂。只好忍了幾十忍,陪了笑臉,阿諛奉承,說了許久的好話,明菲這才倒理不理的讓去問老七的意思就行了。
傍晚時分,吳賢聲和汪氏歸家,都帶著鬆了一口氣的表,雖然興致還不是很高,但說話的聲音明顯有中氣了些。明菲笑道:“桃姐姐,你去問問,看他家拿了多銀子給白風觀?”
桃還未出門,芳兒已經上門來請明菲:“菲菲,我爹和娘請你過去吃晚飯,說是要和你賠禮道歉。讓你一定要去,花媽媽和桃姐姐也去。”
咦,這倒奇了怪了,整整九年了,就算是花婆子來確定自己的前程以後,汪氏也毫沒有想悔改的意思,滿臉表現出來的都是被無奈,不甘不願的屈服。怎地嫁了個兒,去了一趟白風觀,回來就要和道歉了?姑且看看他們要耍什麼花樣好了。明菲笑的道:“好,我們一定去的。”
因爲昨日辦喜事,還剩下許多油菜餚,故而晚飯很盛。最稀奇的是,汪氏竟還拿出了一罈桂花酒,嚷嚷著要給明菲滿上,道是全家人都要給敬酒賠罪。
拿出來的是裝一兩的大杯子,明菲只把眼睛看著花婆子,花婆子沒辜負的期,嚴肅的說:“三小姐還是一個小孩子,又是子,不能飲酒,此又有男客,還請見諒。”
汪氏敬酒被拒,面子上下不來,堅持道:“什麼男客,不就是表叔和表哥麼,又不是外人。這酒不烈,又甜又香,最適合孩子喝的,好歹吃一杯。”不顧花婆子的阻攔,把明菲面前的杯子滿上。
花婆子覺得汪氏一鄉下婦人,竟然膽敢阻攔自己行教導小姐之職,冒犯了自己的權威,實在是不可容忍,便沉了臉:“,夫人信任奴婢,纔將三小姐與奴婢照料教導,若是夫人日後知道奴婢竟然縱容三小姐飲酒,那時奴婢就算有幾條命也不夠罰的,還請全奴婢。”說著便對汪氏福了下去,一副汪氏不應誓不起來的悲壯造型。
這下子,不單汪氏覺得難堪,就連吳賢聲父子都覺得難堪。吳賢聲圓場,作勢罵汪氏:“不是我說你,你原本就思慮不周。三小姐一個小兒家,哪裡能喝得酒去?把那湯給滿上一盅,儘儘心意就行。”
雖然知道丈夫是爲自己圓臉,但汪氏還是深惱,白了吳賢聲一眼,臉難堪的看著花婆子不說話。明菲慢條斯理的開口:“花媽媽起來吧。好歹表叔和嬸孃照顧了我九年,又是年節下,既然嬸孃說了是甜酒,我就喝一點點,不會怎樣的。”架子是要拿的,酒也是要喝的,至於原諒不原諒的,那是自己的事。
花婆子先前只知明菲不樂意喝這酒,因此上前擋著,現在看突然又改了主意,很是不悅,生的道:“三小姐,你子還沒大好呢。”
明菲本裝作沒聽見。是個小孩子麼,什麼都還倒懂不懂的小孩子,偶爾是會任一回的。
吳賢聲見明菲端了杯子,忙雙手執杯,招呼全家站起來,誠懇無比的道:“三小姐,鄉下人窮,沒甚見識,以前我們忙於生計,未免有關照不到的地方,不周到之,還您大人大量,休要和我們計較。我們全家先乾爲敬了。”
吳家一家人包括芳兒在,都把手裡的酒喝乾淨了,然後眼的看著明菲。明菲裝著不安的樣子道:“表叔不要這樣說,你們照顧了我整整九年呢,這九年的照顧之恩,侄永遠都不敢相忘的。你們這樣,這個酒我反倒不敢喝了。”
吳賢聲和汪氏對視一眼,汪氏上前,一把拉住明菲的手,打著哭腔道:“三小姐,求求您放過我們家吧,您就算不看在我和你表叔的面子上,也該看在芳兒的面子上。”
明菲委屈的道:“嬸孃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你們了?我要走啦。”
汪氏哪裡肯放走,一把拉住,明菲就要汪氏解釋清楚,不然非走不可。汪氏好生爲難,咿呀了半日,明菲才聽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又是白風觀那對貪財神搞的鬼,汪氏求了一支下下籤,而且是支下得不能再下的籤。宋道士和說,這是做了缺德事,驚鬼神了,豔兒的事只是一個開始。正自膽寒間,宋道士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家就一個獨子吧?然後長嘆了一聲,什麼都不說,就讓他們走。
汪氏和吳賢聲俱都被嚇了一跳,忙忙的求解,許諾說願意給多銀子化解災難。宋道士卻道,與人排憂解難,是道家的本分。香油錢什麼的,他們看著辦就行,關鍵是要有誠心。要化解也不難,須知,冤家宜解不宜結。宋道士說了這些話,便讓清虛關門送客。
兩口子琢磨了許久,都認爲源是在明菲這裡,只要明菲不恨他們了,和他們好了,自然就好了,於是便想請明菲吃飯,用這個法子套近乎。
老道士不要這錢,不是願意白,想必是又把這筆賬算到了自己的頭上。吳家被嚇這個樣子,只怕老道士說的遠遠比這個還更可怕。明菲忍笑,佯作驚訝:“啊呀,怎會如此?可咱們一向好好的,侄兒怎會是表叔和嬸孃的冤家呢?你們肯定是弄錯了。”
汪氏兩口子窘得沒辦法,明菲將杯子端起,笑道:“本來咱們好的,但嬸孃和表叔若是一定認爲侄喝了此酒,家宅就會安康,那侄喝了就是。”大方爽快的將那杯酒灌了下去,笑靨如花。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那桂花酒初始覺著沒什麼勁,但後勁十足,這個是第一次飲酒,更加經不得此種摧殘,明菲很快便醺醺然,兩腳如同踩在棉花裡一般,跌跌撞撞的由花婆子和桃扶著回了房。
不是不知道甜酒的後勁足,但就是想喝,不爲別的,就是想要喝醉之後的那種什麼都可以不必去想的輕鬆和愉快。
被強灌了一大碗酸酸的醒酒湯後,明菲躺在牀上半夢半醒,聽得花婆子帶了幾分不悅的聲音在離不遠的地方忽近忽遠:“三小姐一點都不聽話。孩子家家,好酒貪杯的,以後得稟明瞭夫人,嚴加管教才行。”
“家裡的夫人小姐們原也飲酒的。”是桃的聲音,“只是三小姐就不該喝那賠罪酒。媽媽你不知道,三小姐先前吃了他家多大的虧,這麼便宜就原諒他們了,真不值當。這一家子白眼狼就把三小姐當小孩子哄騙呢,也不看看,如果不是三小姐住在這裡,他們家哪裡會有這許多的好?短短九年間就從一個勉強溫飽的莊戶人家混這附近最富餘的?”
“這就人心不足。”花婆子又低聲嘟囔了幾句,大概是說明菲真的是倒黴,生了好命卻沒生了好運,好好的生辰八字都能被人給改了。
桃大爲驚訝:“媽媽這是怎麼說?”
花婆子拉著桃湊到一小聲的說起來,聽得桃咋舌不已。
雖聽不清楚這二人說些什麼,但大約也能猜到和自己那件事有關係。明菲的心前所未有的好,伴著纏綿的睡意微微翹了翹角,就是一個早慧的,記仇的,有些沉不住氣,得志便猖狂的孩子,同時又是個饞,好哄騙,又有點膽子小,喜歡被人吹捧,偶爾也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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