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決出了十五個總旗,已是黃昏時刻,毒蛇在宣佈任命,任命完畢還給每營的總旗發了一冊帝國的軍法。
牧天狼道:「行伍初,無規矩無法強軍,不歷練不能為勁旅!以後每日辰時,全軍除了當日當值巡邏者,其餘人校場集合出!」
此時,校場外傳來了一陣爭執聲,有人要強闖軍營。
牧天狼來到大營門口,帶頭闖營者道:「我乃是驍騎衛偏將軍宇文休,緣何不讓我進軍營!」牧天狼道:「昨日我傳令,今日辰時校場集合,你可曾收到?」
宇文休和李尚等人道:「雖然收到了命令,但是昨日我等奉旨去尋找當郡主,找到郡主之後,賀將軍請我等同飲慶功酒,所以來的晚了點,你敢因此將我等除名?」
牧天狼道:「法曹何在?」毒蛇還未開口,李尚後的崔譚道:「我就是法曹!」牧天狼道:「哦?既然你是法曹,那麼不遵將令,飲酒誤事該當何罪?」崔譚不說話了。
牧天狼看了眼毒蛇,毒蛇道:「當斬!」
此時,宇文休道:「哈哈哈哈,我活了這麼大,還從沒見過如此狂妄自大的人,當斬?你斬我一個試試?我宇文休今兒個還非進這個軍營不可!」
李尚道:「牧天狼啊牧天狼,你怕是被西北的邊風吹傻了吧,還當斬?你可知我二人是誰?就是當今聖上,想斬我二人,也得問問百的意見,就憑你?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種,被戰王一時心,收容下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配?!」
說完,二人便肆無忌憚的往大營里走進來,剛剛進大營,毒蛇道:「無故擅闖軍營者,斬!」說完,手中丈八蛇矛刺出,將宇文休扎了個心涼!
李尚一看如此場景,頓時嚇傻了,看著在地上搐蹬,眼看活不了的宇文休,李尚忙道:「你!你好大的膽!我等是驍騎衛的軍,你沒有正式的文書將我等開除軍籍,我等就不算無故擅闖軍營!」李尚已經慌了,開始講理了。
毒蛇道:「軍中辱罵上者,斬!」說完,又一矛死了李尚。
整個校場雀無聲,左相的兒子,史大夫的侄子還是雍涼李氏,被牧天狼說斬就斬了!其餘鬧事者都驚恐萬分,在參軍史修文的帶領下,紛紛離去,那個法曹崔譚,已經嚇得尿了一子,路都沒法走,被人抬走了。
牧天狼道:「今日到此為止,諸君,明日辰時,校場見!」說完便帶著毒蛇等人回府了。
是夜,宇文府,「休兒啊!為父早就說過,對那個屠夫要敬而遠之,我宇文系的人不要去那個殺星的霉頭,你為何不聽呢!」對於宇文懷安的話,宇文休完全沒有在意,在他看來,一個外來的土包子,不過是個小小的雜號將軍,能奈我何?
宇文懷安道:「休兒,你放心吧,為父定殺了這個賊子,替你報仇!」
李府,史大夫李傑道:「牧天狼狗賊!先殺吾弟,又害吾侄!痛煞我也!狗賊!不殺汝,老夫誓不為人!」
皇宮院,天子龍星道:「殺了幾人?」一個老太監道:「五人,國子監祭酒廖大人的庶子廖武,滎鄭氏的鄭華,史大夫李大人的兩個侄子,李尚、李乾,還有……還有……」
龍星抬頭道:「還有誰?!」老太監魏倀道:「還有左相的四子,宇文休!」
天子龍星倒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牧天狼啊牧天狼!不知所謂!明日這早朝,朕怎麼上啊!」愣了一下,龍星對魏倀道:「你說,我可不可以託病不上早朝?」老太監魏倀道:「陛下,您就別開玩笑了……」
但是第二天上朝的時候,龍星證明他並沒有開玩笑。
當日早朝,百苦苦等候,從辰時一直等到巳時,皇帝還是沒有出現,卻等來了老太監魏倀,魏倀開門見山道:「龍皇陛下抱恙,今日早朝作罷!但凡有本要奏者,皆將擬好奏章送往庭,另傳陛下口諭,召東宮太子殿下庭,輔佐陛下理政事,欽此!」
百聽完,皆頭接耳,竊竊私語。其中左相宇文懷安與史大夫李傑臉頗為難看。足足準備了一夜的辭藻,打算在今日早朝合力彈劾牧天狼,結果皇帝卻因抱恙沒有上朝,若只是將此事擬訂奏摺給皇上,那力度將大大減弱。
宇文懷安和李傑為首的彈劾派也不是傻子,出得金鑾殿便在白玉臺階上了頭,李傑道:「宇文丞相,我看陛下怕是有意託病啊,不然怎會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病了呢!」宇文懷安道:「陛下明擺著是不想管此事,看來我等要想報這一箭之仇,只能自己想辦法了啊!」
李傑道:「既然陛下不打算追究牧天狼膽大妄為,肆意妄殺之罪,那我等這仇該如何報?」旁邊的禮部尚書崔悠之和國子監祭酒廖英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左相您可一定要拿個主意啊!」
宇文懷安道:「陛下並不是想包庇牧天狼,他只是想置事外,不想夾在我等與戰王的中間,陛下更不想耽擱了驍騎衛的整頓!所以我們可以去殺牧天狼,但是要讓戰王找不到把柄,還要有人能夠勝任這個驍騎衛將軍!至於我們和牧天狼的爭鬥,全憑我們的本事,陛下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聽完宇文懷安的一席話,眾人才明白為什麼人家能坐到左相這個位置,倍皇帝信任,靠的就是深諳君心!
李傑道:「那依左相之見,我等該如何報這仇呢?」宇文懷安道:「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辦法總會有的。事宜,我們回府再敘!」
而牧天狼此刻,正在校場上練兵呢,驍騎衛出去每日當值巡邏的一營游騎衛和兩營盾甲衛,其餘十二營人馬均在演練出。
牧天狼對毒蛇道:「現在每營只有150人左右,離我所定的兩百人還差得遠,十五營人馬,足足差著八百人。你該著手去招兵了。」
毒蛇道:「驍騎衛歷來有個不文的規矩,只收世家與宦子弟,我們現在去招人,怕是很難。」牧天狼道:「既然是不文的規矩,便不算規矩,不管出,只管招人,另外你去跟府尹衙門說一聲,讓配合查一下參軍者的戶籍背景。」
毒蛇說了句「是」,便去準備招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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