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是吧,先殺他五頭豬。」
「好嘞。」
提到殺豬,王六立馬來了神。他躍下豬圈,刀起,飛濺,豬聲漫天遍野,充斥著整個齊王府。
「公子,按照你說的方法,提取藥,兩三日便可,為何跟他們說需要十日。」方聖手低聲問道。
「人都有劣,越容易得到的,便越不珍惜。先折磨南宮山十天,他病癥越難,才會越看重我們。」李飛白回道。
接下來三天,方聖手第一次提取胰島素,並沒有功。
好在還有時間,他不得不慨李飛白的遠見。與此同時,這年代的第一支注,功問世。
主用純金打造,針孔則採用小竹管。
之所以用這兩種材料,首先這年代沒有玻璃水晶之類的,只能用金子這種不易與藥起反應的昂貴材質。
小竹管削尖了便是針孔,製作過程也比較簡易。
而南宮山的病,已經惡化,現在頻繁出現嘔吐拉稀,甚至不能行。
「那個……白費禮,藥還沒制出來嗎?」
躺在床上,南宮山有氣無力。既然皇宮太醫和方聖手都束手無策,他只能寄希於「白費禮」。
期間,南宮青也派人來探過幾回,只是現在朝廷被李飛白搞得人心惶惶,他想親自來,但是心的恐懼使這位衛國天子而卻步。
他生怕在半路,一不小心被「白虎」殺掉。畢竟姜國天子就是前車之鑒。
「王爺,我每日派人催促,他只是說,提取藥急不得,否則適得其反,讓我們再耐心等等。」莫富貴據實稟告。
南宮山極其不滿,他直接下令:「命府中侍衛盯兩人,這幾日別讓他們回到醫館,就在王府住著,一旦有異,誅了他們九族!」
「是!」
青司自立開始,就沒閑過。
南宮定第一時間聯繫到了倖存的據點和聯絡人,他知道之前的衛國報鏈,有一個高層是李飛白的人,否則一夜之間,衛國的據點不可能損失那麼慘。
他也知道,南宮青對徐元忠持懷疑態度,但他仍然用徐元忠當報營首領,或許有他的打算。
而倖存下來的據點,都是或多或跟李飛白有過接的。
以防萬一,南宮定將這些據點的主事人,逐一換自己人,再重新潛伏回姜國和祝國。
至此,雖然據點損失慘重,但青司總算重新掌握了主權,不至於在刀劍影的諜戰中,如瞎子般茫然無措。
李飛白也沒想到南宮山病惡化得如此之快!
第七日,南宮山已經出現大小便失,心跳加速等嚴重癥狀。
「公子,南宮山看著已經快不行了,還不用藥嗎?」
這幾日,豬在不斷殺著,整個齊王府不時傳來豬聲。
而胰島素,方聖手早已經提取功,只不過李飛白還在拖著。
「說好十日,便是十日,再等兩天。」
皇宮裏的太醫早已常駐齊王府,可面對齊王病來如山倒的病癥,他們如何用藥,都無濟於事。
終於,到了第十天。
南宮山意識已經逐漸薄弱,用僅存的那一求生的信念苦苦支撐著。
「第……第幾天了?」他發白,渾冒汗。
周圍站著五名皇宮的太醫,他們盡皆低頭垂立,戰戰兢兢。
「回王爺,今天已經是第十日了。」莫富貴著急得眼淚橫流。
他倒不是假裝,如果齊王一倒,自己便無安,所以他的眼淚絕大部分是為自己而流。
「他們兩,還沒來嗎?」南宮山指的自然是李飛白和方聖手。
他知道,這兩人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了。
「回王爺,還不見蹤影。」
用僅有的一氣力握住雙拳,南宮山憤怒下令:「將……將他們砍泥,喂狗!」
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莫富貴剛要傳令,一下人在門前大聲稟報:「王爺,方神醫帶著白費禮求見。」
聞聽奏報,南宮山閉的雙眼驀然睜大,角出一欣喜。
「快,快請。」
兩人進到南宮山臥室,除了李飛白手裏那支注,其餘什麼都沒帶。
「你們兩怎麼到現在才出現?王爺他……他快不行了,趕用藥啊!」莫富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微微一笑,李飛白一副從容神,他走到南宮山跟前,忘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他,心中暗道:好險,差點玩過頭了。
「你這是什麼東西?」莫富貴見到了李飛白手中的注。
「總管沒看到嗎?這是金子。」
「葯呢?你不帶葯來,帶金子幹嘛?」莫富貴並沒見到他所認為的湯藥。
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李飛白直接道:「把王爺掀起來。」
莫富貴無奈,只能命兩個侍,掀開南宮山的服。
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這是他的想法。
藥已經在「針管」里,從懷裏掏出一細小而又鋒利的竹管,李飛白將它套在「針管」上,隨後便要往南宮山肚子上扎去。
「住手!」莫富貴見狀,一聲大喝:「你們膽敢行刺王爺,來人,將他們拿下。」
齊王府侍衛一擁而上,扣住李飛白兩人。
「莫總管,我這藥並非口服,只能注到王爺肚子上,方才有效,你若再拖延,王爺命不保,到時你承擔得起嗎?」李飛白質問。
「這……」莫富貴語塞,目向旁邊的五位太醫,帶著詢問之。
畢竟這事,他們是專業的。
「總管,這小子怕是招搖撞騙的,哪有藥裝在金子裏的。」其中一名為首的太醫開口說道。
「想必此人圖謀不軌,將他殺了吧。」
「如果他能醫好王爺的病,本立刻辭去太醫一職。」
「哼,鄉野小子,也敢妄談醫,怕只是來攀附權貴的吧。」
其餘太醫紛紛附和。
這群人平時被方聖手著,此時見他帶來的人,居然聲稱能醫好南宮山,自然想方設法阻止。
若真的功,那他們這群太醫,也不用當了。
可南宮山雖然意識薄弱,但還是清醒的,他出一隻手,輕輕揮了揮,示意侍衛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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