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慶這麼一問,方聖手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不怪他,這是我的意思,如果連你們也暴,那我們的境就更加危險了。」李飛白出言,替方聖手解圍。
「哼。」方慶瞪了一眼方聖手,撥開酒葫蘆蓋子,喝了一大口酒。
上前一把將酒葫蘆搶下,方聖手道:「還喝,不怕誤事?」
方慶搶了回來,回嗆道:「酒是糧食,我越喝越神,怎會誤事?」
微微一笑,李飛白打個圓場:「算了,你看他渾泥土,唯獨那個酒葫蘆乾淨異常,那是他的命。」
「還是公子了解我。」方慶回道。
「好了,老方,跟他說說正事。」
方聖手拱手領命,將兩人打算跟方慶複述一遍。
「公子要殺衛國太子?」聽完計劃,方慶眼睛一亮。
「嗯。」李飛白點頭,神堅決。
「太好了,這衛國皇室過河拆橋,公子為他們付出多汗,現在反倒要置公子於死地,是該給他們一點瞧瞧。」方慶拳掌。
「你這隻老鼠,別高興太早,聽完公子詳細計劃。」方聖手說道。
理了一下思緒,李飛白開始說道:「其實計劃很簡單,明日正午,南宮江將出現在東市瞭閣,這瞭閣方圓百丈無高樓,且現在已經被黑龍衛和軍重重守著,想在地面和空中做手腳已經不可能了。」
方慶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公子打算從地下襲擊?」
「不錯。」
「他的,我方慶就算豁出這條命,也要替公子出這口氣。」方慶霍然站起。
他以為李飛白要讓他挖條地道,從地面蹦出,直接刺殺南宮江,方慶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
「得得得,沒人想要你犧牲。」方聖手不耐煩回道。
見狀,方慶不解回道:「莫非公子不是想讓我去刺殺南宮江?」
方聖手翻個白眼,回道:「你幾斤幾兩,還想單槍匹馬殺掉衛國太子?恐怕你一從地面蹦出來,就被黑龍衛和軍砍泥了。」
「那咱們到底怎麼辦?」方慶喝了一大口酒,著急問道。
「用火藥。」李飛白回道。
「火藥?公子是想炸死南宮江?」
搖搖頭,李飛白否認:「瞭閣有些高度,想要直接炸死南宮江,火藥用量需要很大,屆時難免會傷及周遭百姓。」
「那公子的意思?」
「屆時,你只需挖條地道到瞭閣底下,放上一些火藥,炸毀瞭閣即可。」
「瞭閣高十丈(三十三米),任何人從上面摔下來,絕無生還之理。」方聖手補充道。
聽完他們所說,方慶微微皺眉:「公子,據我所知,靖麟全城可是嚴火藥,這火藥我們如何搬運進城?」
李飛白一笑,沒有說話。
方聖手替他出言:「你是喝了多假酒,這都想不通?既然你通蜈蚣之,從城外到我這醫館,你尚且只用了兩個時辰便挖出一條地道來,到時你不會在城外尋一僻靜,再挖一條地道,直通瞭閣嗎?這樣一來,火藥本不用經過城門巡檢。」
「對啊。」方慶拍了一下自己腦袋,笑道:「我為何沒想到?」
「地道的口,我已經選好了,城外有一廢棄的城隍廟,常年無人跡,那裏有一口乾涸的水井,你從那開始挖掘,事先將火藥放在瞭閣底下,將引子放到地道口,明日正午,南宮江一登閣,你便點燃引子,既能功殺掉他,你也能毫髮無傷全而退。」李飛白最後總結。
「這火藥的來源,我想難不倒你這隻老鼠吧?」方聖手問道。
「那是自然。」方慶腦袋一仰,有些自得。
常年混跡於鬧市,這些歪門邪路,他自然悉得很。
隨後,方慶轉朝李飛白一抱拳,道:「公子,我這就去準備,明日正午,我準時點燃火藥。」
「當心些。」李飛白叮囑道。
「明白。」方慶跳下地道。
「果然是老鼠,放著好好的大道不走,偏要走泥濘不堪的地道。」方聖手對這個侄子實在是沒辦法。
「或許,那裏才是他的天下。」李飛白回道。
翌日清晨,黑龍衛和皇城軍聯手下,早將東市瞭閣方圓五十丈凈空,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半分。
周邊的建築,無論民居或是店鋪,都由皇城軍派人駐守,以免發生萬一。
隨著時間推移,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等著皇室給一個說法。
自然,李飛白和方聖手也在人群當中。
「我倒要看看,他們戒嚴這麼久,到底是為何?」
「不錯,因為這次戒嚴,我城外的母親無人照顧,差點死,著實可恨。」
百姓帶著緒,開始議論,其中,也不乏不同聲音。
「我倒想問問,『白虎』是怎麼叛變的?我到現在都接不了這個事實。」
「兄臺,我跟你一樣,『白虎』可是我衛國人民的信仰,如今說叛變就叛變,我這……突然沒了安全。」
「我又何嘗不是?」
聽著周圍人群的聲音,李飛白還是扮作方聖手的遠房親戚,跟在他後。
衛國皇室拋棄了他,可這群百姓卻沒有。李飛白心裏總算有一安。
時間即將來到正午,南宮江依舊未出現。
若超過正午,他還沒登上瞭閣,那李飛白的計劃,便付諸東流,往後想再殺掉南宮江,便難上加難。
方聖手有些著急,低聲問道:「為何還沒來?」
「不著急。」李飛白雲淡風輕。
「老鼠可是說了,一到正午便會手,萬一……」
周圍人鼎沸,誰都沒有留意到兩人的對話。
「南宮江此行是安人心,若先失信於民,何談安?所以他說了正午出現,就一定會出現。」李飛白自信回道。
果然,話音剛落,一聲唱警響徹長街。
「太子駕到!」
一豪華車駕,在黑龍衛的簇擁之下,緩緩從北面而來。
所過之,黑龍衛均事先拉起警戒線,誰敢超越一步,必遭格殺。
而南宮江的車駕,里三層外三層,全部被護衛持刀守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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