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茶杯中的茶水飲盡之后,岳常貴又給我續了一杯。我又端起了喝了兩口之后便對他問了起來。
問了好一會兒之后,我暗道了一聲:“這件事麻煩了!”
因為據他所說,他雖然是在這兒土生土長的,但是卻從來沒聽人說起過關于那座墳的事兒。從他記事以來,那座墳就在那兒了。逢年過節也沒有見到有誰去掃墓祭祀。
遷這種無主的孤墳,那是最麻煩的事兒,弄得不好的話,真會惹出一堆事來。
“你們這村里難道就沒有誰知道這座墳的來歷?”我對岳常貴問道。
我的話剛問完,和我們一起進來的一個村民對岳常貴說道:“喂,老岳啊!九祖太有可能知道!要不去問問老人家!家的老宅原本就在這下面不遠的地方。”
岳常貴聞言,拍了一下腦門說道:“對啊!我怎麼把九祖太給忘記了啊!?”
“九祖太在哪兒?在這村子里嗎?”我趕問道。
“在!在!家就在村東頭!”岳常貴說道。
“那趕吧,我和你一起去!問問老人家是否知道這座墳的來歷!”我催促道。
我有一種不好的覺,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是是什麼事,我又說不上來。
岳常貴應了一聲,然后立馬起。
我和趙叔打了一個招呼,讓他留在這兒,然后跟著岳常貴走了出去。
其他的人也沒有跟著來,都留在了他家,就和我他兩人快步的向村東頭而去。
這個村子不算小,大概有六十七戶人家。
“還遠不?”我走了大概走了五六分鐘,我對前面帶路的岳常貴問道。
“不遠了,就在前面!”岳常貴應了一聲。
而就在這時,我們后響起了大喊之聲。
“老岳!”
“老岳!!”
“老岳!!!”
“岳常貴!!”
…;…;
這扯開嗓子,聲音都已經變了調的喊讓我們止住了腳步。
“是喊你嗎?”我對岳常貴問道。
“呃…;…;是的!”岳常貴對我回答道。他回答完之后,又輕聲的嘀咕了一聲:“難道家里出什麼事了嗎?”
他這一嘀咕,我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咯噔”了一下。那種不好的覺更加明顯了。
難道在我們離開的這幾分鐘真的出什麼事了??不應該啊!趙叔留在那兒啊,再說了,這青天白日的,還出著這麼大的太,不應該出什麼事啊!
就算出點什麼意外,以趙叔的能力,應該都可以解決啊??
“老岳…;…;老…;…;老岳,快…;…;快…;…;你…;…;你們…;…;”跑過來的正是剛才提醒岳常貴讓我們去找九祖太的那個村民。他跑得氣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上來。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岳常貴抓住來人的肩頭張的問道。
“呼…;…;哎呀!”來人長長的了一口氣,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之后一口氣說道:“你家出事了!你們趕回去看看吧!!呼…;…;呼…;…;呼…;…;”
他說完之后,又大口大口的了起來。
聽到他的話,岳常貴驚慌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他在問,我卻沒有耽擱,拔就向他家跑去。
“快去吧,回去就知道了,我也說不清楚!”我聽見后傳來一句催促聲,然后便是岳常貴跟在后的急促腳步聲。
我一路狂奔,可是在快要到岳家門口的時候,我不由止住了腳步,四下打量了一下。
我這沒有走錯路啊!面前的就是岳常貴家啊。
可是這院子中為何傳來小曲之聲呢?是誰會在他家唱小曲呢?不應該啊!
但是我側起耳朵仔細一聽,那小曲之聲就是從岳家的院子中傳出來的。
“嘆君王萬種凄涼千般寂寞,一心似醉兩淚如傾…;…;”
這小曲我聽過,這可是北方的京韻大鼓啊!而且還是京韻大鼓中最代表的《劍閣聞鈴》。這可是曾經被老藝人們唱了一個世紀的經典。
可是這是在貴州啊,怎麼會有人唱這個呢??
而且唱得那是字正腔圓、有板有眼,還有幾分駱派的味道。
我也是老頭兒的影響,經常聽一些北方的小曲小調,什麼京韻大鼓、鐵片大鼓、樂亭大鼓、西河大鼓等等,我有事沒事都喜歡聽。
所以,我這側耳一聽就知道那院子中此時唱的正是京韻大鼓《劍閣聞鈴》。
還別說,這唱功還真是不錯,我經常聽老頭兒哼哼,我自己偶爾也哼上幾句,但是卻是唱不出這般純正的味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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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岳常貴跑到了我的旁邊,見我站著不,他對我說道:“古…;…;古大師,站著干嘛啊!?你聽啊!就是這個鬼哭狼嚎的聲音!太嚇人了!之前是晚上,現在怎麼白天也開始鬧了啊!!?”
“鬼哭狼嚎??你是指這個唱小曲的聲音?”我指了指院子里說道。
“什麼小曲啊!聽上去就怪嚇人的!跟死了娘一般!!”岳常貴不由打了一個寒說道。
“哎…;…;”我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小曲可不是說死娘的事,而是死老婆的事。
這是多麼妙的小曲啊?怎麼會嚇人呢??這可是傳統藝中的瑰寶啊!
不過也是,這里可是貴州,這里的人是不會喜歡的。
而且,就算是在北方,現在也很難聽到這樣的傳統藝了。
現在這個社會太過浮躁,這些傳統藝早就失去了它的魅力,已經極有人會喜歡了。
我剛開始聽的時候,也覺得很難聽,但是在聽了很多遍之后,慢慢的聽懂里面的東西之后,我便被深深的吸引住了。聽懂了,就喜歡聽了,聽了。
岳常貴見我嘆氣,趕對我問道:“古大師!怎麼了?”
“沒事,走吧!進去看看!”我聳了聳肩說道,我也好奇,到底是誰在岳家的院子中唱得這麼的好聽呢?
我們走進了院子,只見一個人影坐在院子中,背對著我們,口中有韻有味的唱著:“既不然神因何不離浦,空我流干了眼淚盼斷了魂靈…;…;”
但是這聲音雖然非常的妙,但是我的心卻是一點都不起來。
因為我一眼就知道,這正在唱曲兒的不是別人,正是趙叔。
“古大師!”岳常貴對我喊了一聲。
前面的房門是關起來的,此時也“嘭”的一聲打開了,之前和我們一起的村民全部沖了出來,都站到了我的后。
“噓…;…;”我見村民和岳常貴都在低聲的議論著,并且都著我,我趕對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你們都出去!”我揮了揮手輕聲的對他們說道。
他們聞言,立即有人拉開院門跑了出來。但是還是有幾個膽子大的人站在院門向里面張。
此時我可顧不上他們,我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走到了趙叔的面前,向他打量而去。
我這一,心中一驚,不由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因為太嚇人了!
此時的趙叔滿臉慘白,一點都沒有。眉心卻有著一點鮮直直的從鼻尖下。他的雙眸中全是白,沒有了眼瞳,就像眼窩中裝著兩個白的乒乓球。
這些都還不算什麼,他此時深演唱著,嚨中發出來是一個人的聲音。這妙的小曲和他那張臉結合在一起,讓我不寒而栗。
完蛋了!這是被怨鬼附了!
眉心的鮮應該是趙叔自己咬破指頭,想用指尖封住印堂,不讓怨鬼上。
但是,似乎本不起用,他還是被怨鬼的附了。
我不擅長道,對于驅鬼之知道得不多,面對這樣的況,我也是束手無策。
不過,我知道,那個怨鬼現在已經徹底的控制住了趙叔的,此時絕對不能他。要是冒然他的話,他會有生命危險的。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我著急了起來,不斷的在腦海中思考著對策。
對待宅,我還有一些手段,對于這已經附在人上的怨鬼我可真沒有什麼辦法啊。
再說了,連趙叔都搞不定,我怎麼又能搞得定呢??
“對了,這怨鬼的墳可就在后面,那兒可是它的窩,在這兒我把它沒有辦法,到那兒就不一樣了。”我一拍腦門,兩步就沖出了院門。
“古大師!這怎麼辦啊?”岳常貴見我跑出來的,立即拉住我問道。
他將我拉得的,一副害怕我跑掉的樣子。
“放心,我有辦法!”我拍了拍示意他松手,然后對又對他說道:“去!找幾個屬龍、屬狗的人來幫忙!!”
“啊??屬龍、屬狗的人??要幾個啊?”岳常貴對我問道。
“越多越好!要膽大的!”我吼了一聲,然后撒就沿著他家的圍墻,向他家后面的那座墳疾跑而去。
“果然!”
“果然!!”
“我就知道!”
“哎…;…;大意了!大意了啊!!”
我著那墳前的三炷香,低聲的自語了起來。
因為,我之前點在墳前的那三炷香此時已經全部燃盡了。但是,三炷香的香灰卻是一點都沒有掉,而且全部打卷,一圈接著一圈。
三炷香,各自有好多的卷,每一個卷都還相互纏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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