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騎著馬領路,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回到了丞相府。
文韶麗一路上不停找機會逃跑,后來發現逃走無后四下尋,的煙兒得知此事肯定會來幫,今天萬萬不能就這麼被從小門抬進去。
終于,在要進丞相府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從巷子另一端跑來。
文韶麗松了一口氣,人終于來了!
云裳也看到了那對人,皇家侍衛,沒想到云煙連皇家侍衛都能調,太后對文韶麗的喜歡比想的還要多。
但!
又能如何?
“周叔,送文姨娘門。”
云裳手握長鞭攔在街上,今日誰都別想阻攔!
侯府這些舊部恐遲則生變,知道那些人是來搶人的,斷不能讓人被搶走,否則下一次就沒那麼好攔了。
叩叩叩!
“開門!”
丞相府的側門閉,能聽出里面有人,但沒人開門。
云滄進宮去了,他的人卻提前回府將門堵上,說什麼都不能讓人進門。
遠跟著過來看熱鬧的百姓,都好奇今天人能不能從這個門進去。
一旦走了這個門,那就是妾!
敲門這個空檔,皇家侍衛也到了眼前,就要沖過來搶人。
云裳瞥向遠,在巷子盡頭看到一頂轎,轎簾被掀開一道隙,出半張臉——正是云煙。
云煙比文韶麗更不能接文韶麗做妾。
庶和嫡之間的地位天地之別,云煙野心極大,一心想要嫁太子府為這大楚最尊貴的人。
若是庶,就算嫁太子府,也只能為妾。
哪怕太子有一天登上皇位,最多也是貴妃,永遠都不可能封后。
兩個人的目對上,能看出彼此的挑釁。
今日,是們第一次對決!
“讓開。”
皇家侍衛已經沖了過來,手里都拿著武,大聲呵斥。
云裳握了手里的鞭子,這些人跟相府護衛不同,他們代表著皇家,若是手——
但!
無論如何,哪怕被決,也不會讓他們將人帶走。
“周叔,砸門!”
既然大門不開,那就砸開。
周叔等人聽令,他們可是在戰場上攻過城的人,還能被這一道小門攔住?
云裳則握手中的長鞭,今日誰都別想阻攔!
領隊的侍衛看向云裳,“我等替皇上辦事,你想以下犯上?!”
一旦云裳手,就能治罪。
就在雙方一即發時,又一隊人馬過來,上穿著同樣侯府護衛的服。但這一隊人馬,顯然比云裳之前帶出來的那一隊人更強。
云裳帶的人是侯府念舊養的無可去的殘兵老兵。
而這一隊,是侯府正八經的護衛,侯府世子親自訓練出來保護忠勇侯的兵。
見到這一支隊伍,來人份不言而喻。
果然,這隊人馬之后,還跟著一輛黑的馬車,緩緩停在了云裳和皇家護衛中間,一道慵懶清冷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
“本世子不知林侍衛帶人到丞相府辦什麼事?咳咳……”
聲落,還響起了輕咳聲。
世人皆知,忠勇侯府這位世子子骨不好,平日里很面,怎麼都沒想到今日會出現在這里。
林侍衛面微寒,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是守在皇家別苑的侍衛,幫云煙來搶人。若是一鼓作氣將人搶走也就算了,可現在被攔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算為皇家辦事,也不到他。
何況,這個人是謝清安。
謝清安是忠勇侯最小的兒子,十八年前被忠勇侯從外面帶回來,說是他在外面生的兒子,侯府的小爺。
不過也有傳聞,謝清安并不是忠勇侯的兒子,實際上是那位英年早逝的大兒子之子。因生母出風塵,才會養在忠勇侯下,好繼承忠勇侯這個封號。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影響謝清安的地位。
這位小侯爺雖然子骨不好,常年在家中養病,卻沒人敢小看他。
八年前,他十歲那會,出府遇到京城一紈绔弟子,想要欺辱他,后來……那個紈绔被打斷,至今爬不起來。
五年前,他十三歲,隨忠勇侯宮參加宴席,席間有人找茬,意圖陷害忠勇侯。他舌戰群臣,將那群善辯的臣子辯得啞口無言。
從此,一鳴驚人。
楚文帝很欣賞他,封給他,但以孱弱推辭,很多人都替他惋惜。
三年前,他十五歲……
哪怕他很面,京城也都是他的傳聞。
外面都說,這位侯府世子霽月清風,面如冠玉,雖未仕卻才華橫溢,是京城第一公子。
如若不是原因,他怕是已經為朝堂上的肱之臣。
云裳也沒想到謝清安會趕來,事實上,跟這位小舅舅并不親近,除了拜年本說不上幾句話。
家里所有人都寵著,唯獨這位小舅舅不同。
后來謝家出事,心里還責怪過他,怪他那麼有才華卻沒有朝為,他若是在朝中站住跟腳,也不會連個為謝家說話的人都沒有。
直到——
謝家被抄家,皇帝派人滿城追捕和外公,他以一己之力救走們。
可惜……
最后還是連累了外公和他。
同樣,也是在被抓后,才知道他本不是的小舅舅,亦不是外面傳聞說的那樣,他是大舅舅留下的孩子。
謝清安,他是南國皇子!
云裳前世已經欠了他,這輩子不想將他牽連進來,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氣氛越發的張抑,林蔚到底是皇家侍衛,今日要是就這麼走了,丟的可是皇家的臉,回去肯定要罰。
可留下來,他又不敢跟謝清安板。
林蔚心中暗罵云煙,著頭皮留在這,他不信謝清安會不顧及皇室面。
轟隆!
就在雙方一即發的時候,傳來一道巨大的聲響。
丞相府那道側門,被砸開了。
不僅僅是門,連帶著墻都被砸爛了,看上去不像是一道門,更像是一個狗。
“門開了,迎文姨娘門!”
這一聲喊的極大,躲在遠看熱鬧的百姓聽得清清楚楚。
文韶麗心一下子涼了下去,知道,今日這事,無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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