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江浩回到十八里坡。
夥計們看到江浩回來紛紛打招呼,「占鰲大哥回來了,這趟買賣還順利嗎。」
「順利,好的。」江浩笑著說道。
他走時告訴九兒自己是去做買賣,夥計們自然也以為這位是做買賣去了。
聽到外面傳來江浩的聲音,九兒高興的跑出來,「你回來啦」,
「哎,回來啦。」
接過江浩肩膀上的褡褳,九兒給他燒水洗澡,江浩著腚站在堂屋裏,九兒用巾給他仔細著子。
「抬手。」
江浩老老實實抬起雙手,九兒轉到前面,看看那裏,用手拍了一下,笑著說道,「我說抬手,你站起來幹嘛」。
江浩嘿嘿笑著道:「他想你了唄,呵呵呵。」
九兒白了他一眼,「出去忙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歇會。」
「哈哈,他不累。」
巾仔細著,九兒隨口說道:「我聽夥計們說,高那個警察局長被人弄死了,家裏進了匪徒,活活勒死的。」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江浩一眼。
江浩看看九兒探究的大眼,角掛起一抹笑意,小聲說道:「是我做的,不要說出去。」
九兒的手一僵,「真是你做的,我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你做的。」
江浩眼中閃過一到寒,「當初他讓你了罪,所以他就該死,我說過,不讓你委屈。」
九兒眼中多了一層水霧,臉在男人膛上,心裏只有一個想法,自己以後一定好好伺候他,
一輩子!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羅漢過來說,糧食發酵好了,今天準備正式出酒,讓老闆娘和江浩過去看看。
終於開始釀酒了。
江浩和九兒都是興沖沖的來到燒酒坊,燒酒坊,工人們一個個忙碌,羅漢給兩人講解做燒酒的步驟。
「一開始就是選料,挑好糧食,在做各種糧食配比,各家有各家的方,再然後就是混酒麴,咱們酒坊有自己的老曲,混合酒麴之後就是發酵,這個過程最長,一般十天到二十天左右,等糧食發酵好了,就可以上鍋蒸了,這個時候就可以出酒了。」
「掌柜的,你們在這裏看著,我帶人開始蒸酒。」羅漢點了一下頭,往灶上走去,開始發號施令。
「二噶、大楞,上料。」
「大壯、二壯,要大火!」
「老鍾、子,加涼水...」
酒坊里乾的熱火朝天,不多時,就看到蒸酒鍋里,開始往外流出紅彤彤的酒。
前面的酒頭不能用,直接潑掉,等流出半桶后,這才是真正的酒,看著高粱酒嘩啦啦的出鍋,江浩也是激,這次的任務終於要完了。
酒水出鍋,羅漢拿過一個碗,有些激的接了一碗,走到酒神像前,雙手端碗裏念念有詞:「新酒敬酒神爺爺,請酒神爺爺保佑新酒味。」說完把一碗酒灑在地上。
其他人也是肅立,很有儀式。
羅漢又走回去接了一碗,這次慢慢送到邊喝了一口,喝完之後,羅漢眉頭皺起。
二蛋他爹在旁邊問道:「羅漢大哥,酒水怎麼樣?」
羅漢咂咂,把酒碗遞過去,二蛋他爹接過去喝了一口,頓時也皺起眉頭,「有些發啊。」
其他人也紛紛上去嘗酒。
「確實是的。」
「比之前的酒差遠了,這怎麼回事兒。」
「是啊,這味道,估計沒人願意買。」
「這一鍋酒怕是廢了,唉。」
聽到夥計們這麼說,九兒的臉立刻掛上愁容,江浩走上去,拿起一個碗接了一碗酒,喝了一口,還是那高粱酒的味道,可是卻著一苦。
之前的高粱酒就不算好喝,不過這次出來的,更難喝,不香不醇還帶著苦味,估計一般人都不會願意喝。
羅漢看向九兒,問道:「掌柜的,這鍋酒怕是廢了,這樣的酒沒有哪個酒鋪願意要的,您看咱們是不是停了,找找原因。」
九兒也不太懂這些,剛想順著羅漢的話說那就停了吧,可這時江浩說話了,「羅漢大哥,別停了,全部做出來。」
「可這樣做出來,就全糟蹋了,等一兩天,咱們可以找找原因再開鍋。」羅漢道。
「我不怕廢,這鍋廢了算我的,既然糧食都發酵好了,那就做出來,賣不出去沒關係,我在錢做下一鍋。」
「而且我還有個方,可以改變酒的味道,不知道不,今天晚上我試試。」
羅漢看看九兒,九兒現在一切都聽江浩的,「羅漢大哥,就聽他的,全部做出來。」
羅漢一想,錢是江浩出的,他說出酒那就出吧,有時候做酒也要看運氣,這一批發酵出了問題,極可能就全都這樣了,就算是一兩天,他也未必能找出補救辦法。
一壇壇酒水出鍋,被搬到酒窖里去,江浩喊住大壯二壯,「搬四壇酒到九兒屋裏去,我試試我的方靈不靈。」
大壯二壯乖乖的搬了四壇酒送去上坡。
忙了一天,一百多壇酒出鍋,留下兩個人看爐子,只要開爐火爐就不能滅,要等這一鍋酒全部出來才能滅爐子,這是規矩。
累了一天,簡單洗洗全都躺在炕上,幾個夥計聊起了天。
「我看咱們這燒酒坊,怕是要做不下去了,好不容易開了鍋,這鍋酒做砸了,還不知道能不能開下一鍋呢。」
「占鰲大哥不是說有方嗎,沒準就了呢。」
「你知道個屁啊,他有什麼方,有方早就到大酒坊發財去了,來咱這破地方。」
「要我說啊,那邪勁還沒過去呢,邪啊。」
眾人緒都不高,又聊了兩句就睡了。
上坡九兒房中,堂屋裏擺著四壇酒,九兒看著酒罈問道:「你真有方啊,可以把酒變得好喝。」
江浩呵呵一笑,打開四壇酒蓋子,掏出大鳥開始呲起來,雨均沾,每一壇都不放過。
「哎呀,你咋糟蹋東西呢。」九兒嗔怪道。
「呵呵,這就是我的方,你可誰也別說出去。」說完抖抖鳥塞回去,抱住九兒道:「走,睡覺去,明天看結果。」
「你呀!」
九兒說了兩個字就停下了,罵他,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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