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蓁一眼沒看住讓樓衍了委屈，因此這幾日秦蓁對樓衍格外的溫親切。

時時關懷，仔細照看，生怕哪裏惹了這位男二不高興了。

只不過，不管自己對樓衍是什麼態度，反正樓衍對就一個態度：冷冰冰。

表也萬年不變，不管你是嘻笑怒罵溫多，對方就只是一個面無表。

這日，秦蓁親自拿了葯給樓衍抹。

看著他上已經淡了許多的痕跡，說：「再過幾日就全消了。」

樓衍渾不自在，試圖手把葯從秦蓁的手裏搶過來：「我自己上藥。」

「害？」秦蓁笑著把手往後一，道：「你上我哪裏沒看過？」

一句話，差點讓樓衍破了防。

他深吸一口氣，綳著臉，沉聲道：「我說了很多次，為子當矜持，怎能隨隨便便就將、將這些事掛在邊說？」.

秦蓁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撇撇，道：「我只跟你一個人說。」

樓衍：「……」

總是這樣！

這個土匪大小姐，總是這樣肆無忌憚。

是真的從沒把自己當作男人看過，還是當真……當真將自己當的夫君了？

樓衍不敢深想。

秦蓁的份，也容不得他深想。

樓衍等秦蓁上完葯，一刻都沒多等，立刻起穿好自己的裳。

他一偏頭，便看見一大群人從外面的院子裏穿過，手裏都拿著武。

這段時日，龍虎山的氣氛明顯不同往日輕鬆。樓衍跟在秦蓁邊，不能隨意走，但是卻仍舊能從這些蛛馬跡中看出些東西來。

秦蓁察覺到他的視線，挑了挑眉，站在他邊同他一起看。

樓衍到底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他們……在做什麼？」

「你說他們？」秦蓁笑了一下，道：「這不是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嗎？他們這是作作準備，裝點下寨子，準備過年。」

樓衍側頭看秦蓁，皺著眉頭：「裝點寨子準備過年，用得著全副武裝？」

秦蓁似笑非笑：「對，我們龍虎山就是這麼過年的。越是重大節日，就越是警惕，生怕某些人趁機攻寨。」

樓衍：「……」

秦蓁別過頭，眼裏的笑意收了起來。

靜了片刻，突然問：「我之前的問題，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樓衍一愣，沒想到秦蓁的話題轉的這麼快，沉聲答：「什麼問題？」

「跟著我啊，」秦蓁回過頭，定定的看著樓衍，緩緩的道：「離開你那個主子，跟我。」

樓衍：「……」

「這麼多天，想必你也看出我對你並無惡意，相反的，我對你很有好。」秦蓁認認真真的說：「你跟著我，絕對比跟在你主子邊好百倍。」

至，不會像蕭玦那樣過河拆橋。

跟著，樓衍還能善終。

樓衍卻別過頭，沉聲說：「我不可能背叛他。」

他欠蕭玦一條命，更何況……蕭玦是他的親人。

樓衍從小跟著母親顛沛流離，除了母親之外，他沒有別的親人了。蕭玦對他而言，不只是主子那麼簡單，蕭玦還是與他脈相連的親人。

他擁有的東西很，尤其是親人，他很珍惜。

即便對方什麼也不知道。

秦蓁覺得樓衍簡直無可救藥。

不想殺樓衍，但是架不住樓衍自己找死。

這麼多年了，秦蓁各種手段都用盡了，可樓衍還是油鹽不進，這讓沒了耐心。

「既然當不了朋友，那就是敵人了？」秦蓁看著樓衍：「你知道，我們土匪都是怎麼對敵人的嗎？」

樓衍心頭一跳，看向秦蓁。

「你還真以為，我看上你這張臉了？」秦蓁出手，指尖在樓衍的眉心點了點，輕聲說：「我早就說過了，我是在救你的命。」

樓衍抿著，沒吭聲。

秦蓁收回手，淡淡的道：「你覺得跟在我的邊當我的男寵是恥辱，可你有沒有想過，要不這樣，你現在還能活著嗎？」

樓衍心跳有些快。

他想像了一下，如果不是秦蓁混不吝的不顧名聲非說看上他將他收在邊，他現在大概已經被秦鴻給活埋了吧。

這些土匪，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想明白了？」秦蓁淡淡的道：「沒有我的庇護，你這顆漂亮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樓衍手了眉心，沉聲說：「我想不明白，我們不過無意闖此地迷路而已，你為何非要置我們於死地？」

「無意闖？」秦蓁說完這四個字就笑了，看著樓衍說：「你還真把我當傻子？」

秦蓁懶得再說，扔下一句：「我已經讓人搜山，掘地三尺也要把你那個主子找出來。你猜猜，他會不會被我找到？」

樓衍聽到這話，只覺得頭疼更甚了。

他從未遇到過像秦蓁這樣難纏的子。

還有就是，他覺秦蓁好似知道了些什麼。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此次來龍虎山，知道的人不超。秦蓁是龍虎山的大小姐，怕是長這麼大都沒下過山，又是怎麼知道的？

樓衍想不通。

他現在只祈禱，蕭玦千萬不要落在秦蓁的手上。

按照秦蓁對蕭玦的痛恨程度，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宰了蕭玦。

另一邊，秦蓁扔下樓衍從屋子裏出來，心頭也有些煩悶。

是真的不想殺樓衍，但是卻也不能容忍樓衍為自己的仇人。

但是偏偏樓衍不識相，蠢的給蕭玦那個小畜生賣命。

心頭不高興，沉著臉準備去散散心，卻一轉頭撞上了一個人。

秦蓁腳不好，被撞的踉蹌一下，差點栽倒。

心中火大，抬頭就是一聲呵斥：「誰這麼不長眼？」

語懷裏捧著一堆饅頭，想手去扶秦蓁，卻又怕丟了饅頭，此時急的滿頭大汗：「小姐你沒事吧？」

秦蓁一愣，蹙眉：「你怎麼回事？」

語神驚慌，不敢看秦蓁的眼睛：「我、我走的有些急，沒看見，這才撞到了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秦蓁看了看語，又看了看懷裏的饅頭，皺了皺眉。

「算了！」秦蓁說：「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次走路小心點，別急急慌慌的。」

頓了頓，又問：「你怎麼拿這麼多饅頭？沒吃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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