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在忍足家門前徘徊。
現在是音駒排球部校外跑步訓練途中的休息時間,孤爪藉著買飲料的空隙來到忍足家。從昨晚起純奈就沒有回復他的信息,之前約好的學習小結也沒有做,中午打電話對方也沒有接。純奈不是無視別人信息的人,孤爪有點擔心。
這個時間純奈應該還沒回來……孤爪來來回回走著,各種思緒翻滾,時間慢慢流逝。算了,休息時間要結束了,回去了。
他最後看了眼漂亮的別墅,轉離去。
「研磨!你猶豫什麼!怎麼不進去!」夜久衛輔忍不住跳了出來。
孤爪:「……」
「我有攔過的。」跟在夜久後面的黑尾鐵朗一臉壞笑。
孤爪:「……」小黑,就是你煽的吧!
「集合時間到了,回去了。」孤爪用「即使現在天上掉下一個遊戲機他也不會開心」的表說道。
「回去什麼回去!想見就去見啊!研磨!你要有男子氣概!」莫西幹頭,看起來像兇惡小混混的山本猛虎大聲道,「可惡!我也想要朋友!」
「不是朋友!」孤爪恨不得堵住山本的,事實上他也去堵了。
「在炫耀什麼啊你!」山本嫉妒到要流淚!
「不是朋友,我也沒有炫耀!」
「畜生!我也想和孩子發信息!」山本非常嫉妒!
孤爪滿頭黑線:「再去買個手機,和自己發吧!」
「孤!爪!研!磨!」山本要氣瘋了!和孤爪鬧一團。
「不阻止嗎?」旁邊的夜久問。
「又不是打架,吵一吵也不錯,難得看研磨大聲說話的樣子。」黑尾著下壞笑。
夜久想了想便同意了黑尾的看法,音駒的後輩好,他也很高興啊!嗯!夜久肯定般地點點頭。
可是有人看不下去了。
「虎!研磨!你們在別人家門口做什麼!」同為一年級的福永隔開吵鬧到手的倆人。
「福、福永你也在?到底來了多人?」孤爪氣吁吁。
「大家都來了!」回答的是同樣氣吁吁的山本。
大家?孤爪有種不祥的預,他看向不好意思的海前輩、壞笑的小黑、心虛的夜久前輩……很快地移開視線,就看到令他恨不得gameover的一幕!
明年即將升音駒高中,今天來驗部訓練活的3位國三生正在拉拉扯扯。
中分頭的芝山優生只有160公分,拚命拉住高190的混兒灰羽列夫,旁邊也是來參觀的犬岡走,他一會幫著芝山,一會幫著灰羽,忙得不亦樂乎。
混的場面,讓人有種四月開學後會很累的預,孤爪一臉無力。
至於這三人在拉扯什麼?灰羽列夫想要推開忍足家外面的鐵藝柵欄門。芝山不讓,而犬岡則是躍躍試,十分活潑。
「灰羽君,要集合了。」孤爪人。
「研磨學長太見外了,我列夫就好!」灰羽在掰抱住自己腰的芝山。
「……」孤爪移開眼神,不和灰羽對視,看向犬岡,「要回學校了。」
「研磨學長你不去見朋友嗎?大門沒有關哦!」犬岡笑容燦爛。
「沒有關?」孤爪看向鐵藝柵欄門。
「不是這個!」犬岡指著階梯上玄關的大門,「研磨學長,你看,那門不是沒關嗎!」
忍足家是一棟漂亮的現代化獨棟別墅,一道古樸典雅的鐵藝大門圍住的小花園,綠植青翠整齊,花香裊裊。一道平整的巖石盡頭是三階大理石階梯,犬岡走所說的大門,指得是就是階梯上的大門。此刻,這道花紋浮雕大門並沒有鎖,保持著稍稍推開的樣子。
孤爪皺眉,猶豫了下,立即堅定地行起來。帶頭推開鐵藝大門,走過小道,走上階梯,在玄關大門前停住。
「研磨,怎麼了?」黑尾第一個跟了上來,除了攻略遊戲,作為研磨兒時玩伴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研磨在其他事上出認真的表。
「小黑,不對勁。」
孤爪先按了門鈴,沒有靜,又敲了敲沒關的門:「有人在嗎?我是孤爪研磨,純奈的朋友,有人在嗎?」
五秒鐘后,房子裏還是沒有靜。
孤爪推開了門,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純奈!
「純奈!」
孤爪直接跑過去,蹲下去,強忍驚慌的他沒有第一時間抱起純奈,而是觀察,然後手放到純奈的額頭。
「人怎麼樣?」黑尾了鞋,大步過來,等看到純奈時,他的目凝固了兩秒。
眼前的穿著荷葉大擺的復古純白長,亞麻的長發在地板散開,無瑕的五泛著異常的紅,幾縷被汗水濡的髮凌地粘在的小臉上,有種驚心魄的弱之,悄然無息撥了他人心中最深的那弦。
「黑尾前輩發生了什麼?」灰羽被夜久攔在門外。
「應該是發燒了,不能躺在這裏。」回答的是孤爪,「小黑,幫下忙。」
「好。」黑尾立即領會了孤爪的意思,只是在抱起純奈前,他先自己的外套下來蓋在純奈上。
……
昏昏沉沉的純奈,朦朧間聽到遙遠地方傳來的呼喚,聲音越來越清晰,那種深骨髓的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安全和溫暖。
「了好幾遍,家裏應該沒有其他人在……夜久,有沒有醫療箱?海,你去冰箱拿點冰塊,福永你去找幾條巾……」
「……溫37.8……」
……
「……我相信不是你朋友了!級別差太多了……」
「阿虎學長說得太過分了!研磨前輩打球很厲害!」
「跟排球沒關係吧,不過,山本可以婉轉一點的。」
「列夫走開!你太佔位置了!研磨,剛才你應該我橫抱這位麗的小姐的!」
「是很漂亮,跟緻的人偶一樣……」
……
「……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沒有人回來……就這樣把病人一個人放在家裏……」
「是啊,不過家裏沒有其他人的話,那門是誰開的?」
「……出門的時候忘記關了?」
「……海,你帶著他們幾個先回學校,特別是兩位得了多癥的『可』後輩,一定要直線回學校,我和研磨……」
……
純奈是被醒的。
好哦,迷迷糊糊坐了起來,這裏是自己的房間。自己的房間?不是去了樓下?難道又是做夢?就像在榊教練辦公室門口做得夢一樣?
「你醒了。」忍足媽媽端著粥走進來,「還難嗎?」
「不難了,就是有點。」
「媽媽煮了蛋粥。」忍足媽媽坐下純奈床邊的椅子上,給純奈盛了一碗粥,「你慢慢吃,媽媽有話問你。」
「好的。」接過碗,飢的純奈忍住先小小吃了一口。
「最近是不是有個孤爪研磨的孩子幫你補習。」
「媽媽怎麼知道?研磨幫了我很多。」
「怎麼知道?」忍足媽媽臉一沉,「你為什麼不乖乖呆在床上休息?你知道媽媽接到電話說,你暈倒在家裏有多著急嗎!要不是孤爪君和黑尾君剛好來找你,你不知道要在地上躺多久!還有,這樣冷的天氣你只穿著單薄的睡是要去哪裏?打開門卻暈倒在玄關,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這段話太長,虛弱的純奈費花了很長時間才理解了媽媽的話。原來前面不是做夢,的確下樓了:「媽媽,門不是我開的……」
「純奈!」猶豫了那麼久,終於找好了借口?忍足媽媽生氣地打斷純奈的話,「你知道你添了多大的麻煩!媽媽正要做重要的事!被你打斷了!」
「……抱歉。」
「你燒也退了,明天就去上學,記得給孤爪君和黑尾君打個電話道聲謝謝!」疲憊的忍足媽媽強忍著怒氣,「以後不要在凌晨三點定鬧鐘了,小侑、惠里奈和爸爸都被你吵醒了。本來爸爸說沒要收你的手機,媽媽現在還給你,再給你三萬元,明天起你不要騎自行車上下學了,生病了只會給別人添麻煩!」
「…………抱歉。」
「小侑、惠里奈和爸爸現在還在外面忙,媽媽也有事要出門,你一個人乖乖在家,不要再給我們添麻煩了!」
「我不會再添麻煩的。」小聲說道。
「對了,今天你在樓下暈倒的事不要和小侑、惠里奈和爸爸說。」
「是。」
「媽媽出門了,你有事就給媽媽打電話。」
「路上小心。」
忍足媽媽又叮囑了一番,又多給了兩萬元才出門。
站起來,走到窗邊,純奈看著媽媽出門。眼睛有點酸脹,是發燒還沒完全好吧。
窗外的夜深沉,路燈燈昏黃,對面鄰居家燈火通明,傳來歡聲笑語,才下班的白領、喝醉的大叔、手牽手的一家人、部活結束後背著球棒的高中生……純奈靜靜看著門前路上的行人,看了許久,才回到床上。
床頭柜上的鬧鐘顯示時間為二十點零七分。拿過手機,在開機時,純奈發現自己上的外套有點陌生,深紅而寬大的運外套鬆鬆垮垮套在自己上,還有著汗味。這是音駒高中的運服?
下運服,純奈細細觀察,果然是音駒高中的運服,不過尺寸看起來不像是研磨的,是媽媽提過的黑尾君?是研磨的隊友吧,純奈猜測。那麼,當自己暈倒在玄關前的地板時,是研磨發現了自己,然後黑尾君將自己搬上來的?
大概是這樣吧,自己那麼重,研磨一定抱不。純奈思考著,認真給研磨等人回復了Line信息。
不一會兒,研磨電話打了過來。
「純奈,你還好嗎?」溫和小聲的聲音很擔心。
「已經沒事了哦,恢復健康了。」純奈打起神回答,的聲音多了幾分元氣。
「……那就好。」
「研磨,謝謝你來看我,被你救了呢,平常是學習就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請給我添麻煩。」溫和的聲音很堅定,只是聲音又小了些。
「研磨。」
「嗯?」
「你真是個小天使。」而且是超級溫暖牌的!
「……純奈開心就好。」無奈且無力的聲音。
兩人談了幾分鐘,便掛了電話。
呦西,打起神來!先去洗個澡,然後洗這件外套再烘乾,睡了一天,神滿滿來學習最好不過了!
等忙完了,再喝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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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列夫和芝山的高留了點餘地給他們長。此時,孤爪研磨還是一年級生,四月份后才會升二年級,其他隊友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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