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4.明嘲暗諷

4。明嘲暗諷

見到母親到來，沐雲容和沐翎臉上都閃過一喜意。沐雲容更是得意的揚起下瞥向沐清漪，沐清漪淡然以對彷彿完全不在意一般。

沐長明見到匆匆而來的孫氏皺了皺眉道：「夫人，你怎麼來了？」

孫氏看了一眼兒紅了一邊的俏臉，有些怨懟的道：「侯爺，就算雲容做錯了什麼事，您儘管責罰就是了，怎麼能打的臉啊。姑娘家的臉面多麼重要，這若是讓外人看到了……」

沐雲容也跟著撲到了孫氏懷裡，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娘，兒好委屈啊……」

看到妻子紅著眼睛說還休，還有兒嗚咽痛苦的模樣，沐長明臉上閃過一為難和不舍。但是他剛剛才罰了沐雲容，也不好出爾反爾的就說不罰了。旁邊，沐清漪上前一步淡淡道：「姨娘，不是父親打的三姐，是我的手。」

一聲姨娘，讓孫氏愣了一下。自從沐清漪的生母張氏去世之後，沐清漪和侯府眾人的關係就一直有些冷淡。但是沐清漪生懦弱，孫氏也並沒有將放在眼裡。平日里見面了，沐清漪雖然不肯母親，偶爾還是會一聲夫人的。卻不想現在怎麼又變姨娘了，而且…沐清漪竟然敢手打雲容？

對上孫氏打量的眼神，沐清漪並不躲閃。只是淡淡道：「請姨娘不要怪罪父親，三姐是我打的。而且，清漪為肅誠侯府的嫡，應該還有資格管教一個不尊嫡母的庶。孫姨娘，你說是不是？」

孫氏臉上閃過一難堪，如果說沐清漪一聲姨娘還有那麼一尊重的意思的話。這一聲孫姨娘卻直接等於將貶到一個下人的份去了。對嫡來說，妾室確實也是半個下人。居然還問是不是？能怎麼說？說不是？

好半晌，孫氏才終於回過神來。看著沐清漪強笑道：「漪兒說的是…若是容兒有什麼地方惹漪兒生氣了，姨娘替跟你道歉。你就看在都是骨至親的份上，原諒了吧。容兒，還不給你四妹賠禮？」

沐清漪心中冷然一笑，淡淡道：「孫姨娘言重了，母親不在了，祖母又年事已高，清漪為祖母和父親分擔一二也沒什麼。」聽了的話，孫氏心中一，有些警惕的盯著沐清漪：這丫頭莫不是想要奪權？

華國尊卑分明，如果沐老夫人不掌權的話，肅承侯府在沐清漪未出嫁之前確實可以由來執掌。只是原本沐清漪格懦弱沉默寡言，孫氏也從來沒有將放在心上過。別說沐清漪不可能去爭，就算把沐家放在手上也未必打理得了。但是現在，孫氏卻本能的覺到一危險。心中不由得怨恨起宮中的兒和沐長明來，若不是一直沒有正式的封號，此時又怎麼會被這丫頭兌的進退兩難？無論有再多的算計，只要沐清漪搬出份來就只能落到下方。

看著兒和妻子對峙，沐長明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揮手道：「好了，雲容不尊嫡母，去祠堂罰跪三天。誰也不許求！清漪，你大病初癒，回自己的院子好好休息。想要吃什麼用什麼人跟你…姨娘說一聲就是了。」沐長明原本想說母親，但是兒剛剛已經特意強調了嫡庶之分，沐長明也只能跟著說姨娘了，反正沐清漪也從來沒有過孫氏一聲母親，沐長明也不以為意。站在旁邊的孫氏臉卻是一變，原本清秀的容也微微的有些猙獰。

沐清漪垂眸，乖順的點頭道：「是，兒多謝父親關心。」沐清漪很明白什麼做適可而止，打了沐雲容一個耳又讓沐長明罰了跪祠堂就可以了。如果再步步的話很容易引起沐長明的不滿。

見沐清漪如此知進退，沐長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沐雲容一眼，緩聲道：「這幾日你好好反省，以後再讓為父聽到你對嫡母不敬，就不是跪三天祠堂了。」

沐雲容有些不甘的想要回，孫氏連忙朝使了個眼。沐雲容咬了咬角，怨恨的瞪了沐清漪一眼這才低聲答道：「兒知道了。」

沐長明滿意的點頭，道：「知道了就好，翎兒，琛兒走吧。」

「是，父親。」沐翎沐琛齊聲應道。

「父親，大哥二哥慢走。」沐清漪盈盈一禮，輕聲道。走在最後的沐琛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後不遠垂首而立的素。微微垂首並不能看輕臉上的神，但是只是那樣恭敬的站著卻讓人無端的覺的一種難言的優雅和賞心悅目。跟往常看上去總是怯生生的模樣大相徑庭。沐琛挑了挑眉，轉跟了上去。

等到沐長明一行人遠去，沐清漪才轉淡笑道：「孫姨娘，我先回去了。」

孫氏要了牙關，「四小姐慢走！」自從前任肅誠侯夫人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孫姨娘這個稱呼了。今日沐清漪卻一再的打的臉，怎麼能讓不怒？

沐清漪卻沒有心思理會孫姨娘的心，轉帶著珠兒悠然的轉離去。是肅誠侯府唯一的嫡，是秦國夫人的兒，這個府里除了沐老夫人和肅誠侯，不需要顧忌任何人。而且…即使是這兩個人，也是暫時的。

「娘！你看看…你看看那個賤人！」看著沐清漪的背影遠去，沐雲容怒氣沖沖的道：「那個賤人居然敢這麼嘲諷我，爹為什麼要幫著？還罰我跪祠堂！娘…我不要我不要！我要進宮去找大姐評理！」

「夠了！」孫氏皺眉，有些不滿的看著兒道：「你看看還像不像一個侯府千金，別忘了你馬上就要嫁寧王府了。你這個寧王妃的位置是怎麼來的你不知道？你出嫁之前不許去招惹沐清漪，就算你現在進宮，你大姐也不會站在你這邊的。」原本跟寧王有婚約的就是沐清漪，雖然被肅誠侯府以沐清漪格懦弱虛弱無法擔當寧王妃之任為由換了沐雲容。但是還沒婚就開始打前任未婚妻，傳出去對沐雲容的名聲絕不是什麼好事。

沐雲容皺著眉，氣得眼睛都紅了，「明明是！是詛咒寧王…我才…」

「行了，暫時先不用管這些。」孫氏皺眉道：「寧王了重傷，你這個做未婚妻的也該表示一番，別再糾纏這些小事了。等你了寧王妃，你看還有什麼資格在你面前擺架子。」

聽了母親的話，沐雲容臉這才好看了一些。寧王容貌俊無儔，又是皇上最寵的兒子之一。等了寧王妃，沐清漪那個賤人還不是任由扁圓。一定要把配給一個最丑最無能的醜男人！

「娘，沐清漪這麼侮辱你，你都不生氣麼？」沐雲容眼睛一轉，拉著孫氏聲道。

孫氏咬牙，低聲道：「我又有什麼法子？是嫡，我卻連一個正經的封號都沒有！」

沐雲容邊勾起一笑意，知道母親心裡絕對是恨極了沐清漪。拉著孫氏的胳膊聲道：「娘，等兒做了寧王妃，一定請寧王求皇上賜給你封號。」

孫氏慈的看著兒道：「好孩子，娘知道你最孝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