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雲嬤嬤來了。」門外,一個小丫頭來稟告道。
謝安瀾回頭神來,淡淡點頭道:「知道了,讓們都過來吧。」
「是。」
謝安瀾雖然已經醒來了幾日,但是這幾天邊用的丫頭一直都只有喜兒一個。事實上為陸家的四爺和夫人,雖然待遇比不上嫡子,不過謝安瀾邊還是有兩個丫頭,院子里也有幾個做活的小丫頭和婆子的。陸離邊只有一個茯苓的大丫頭和一個隨的小廝。只是那茯苓的丫頭一心黏在陸離上,不將這個夫人放在眼裡,邊另一個月兒的大丫頭是陸夫人給的,更是不拿謝安瀾當回事。謝安瀾剛到這個地方,也懶得理會他們。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對著謝安瀾有些隨意地道:「四夫人,咱們來有什麼事兒麼?」
這婦人正是這芳草院的管事嬤嬤,夫家姓雲,眾人便尊稱一聲雲嬤嬤。
謝安瀾抬眼看了一眼,雲嬤嬤心中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平時沒注意,這乍然被這個不起眼的四夫人看一眼,心裡竟然一跳生出了幾分懼怕的覺。雲嬤嬤搖搖頭,只當自己是想多了。不過再次開口卻還是多了幾分謹慎,「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謝安瀾一隻手輕叩著邊的桌面,一邊淡淡道:「把那個月兒的丫頭,給我趕出去。」
「什麼?!」雲嬤嬤愣住,站在旁邊的一個卻忍不住尖起來,「夫人,你憑什麼趕我?」
謝安瀾淡淡道:「憑什麼?就憑我邊只有喜兒一個大丫頭不夠用,打算賣了多餘的人再買一個。」
雲嬤嬤連忙陪笑道:「夫人說笑了,月兒也是夫人邊的丫頭啊。夫人若是覺得不夠用,稟告了夫人再賜夫人兩個就是了。咱們這樣的人家,只有買人的,哪兒有賣人的。」
那月兒的丫頭也反應過來,嗚嗚咽咽地哭訴起來。言辭間卻都是是夫人所賜的,夫人不能隨便賣了。
謝安瀾冷笑一聲道:「沒有賣人的?不中用的丫頭不賣了,難不還當祖宗供著?不如,我親自去問問夫人,這丫頭是不是來芳草院當大小姐的?我醒來都幾天了,竟然見都沒有見過這丫頭的面。當真是金貴得很!」
月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夫人明鑒,奴婢這幾日不適,不敢在夫人面前侍候。」
謝安瀾把玩著角,「哦?不適?吃的什麼葯,看得哪位大夫?」
月兒強笑道:「奴婢份卑微,哪裡能看什麼大夫,吃得起什麼葯?不過是在房裡養著罷了。」
謝安瀾莞爾一笑,「既然病了,那就挪出去吧。四爺快要鄉試了,萬一把病過給了四爺怎麼辦?」
雲嬤嬤為難地道:「夫人,這丫頭雖然懶惰,到底是夫人送的,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謝安瀾淡淡道:「難不在夫人眼中,一個丫頭比四爺的科舉還重要?若是連這點事也辦不好,你也跟著一起走吧。」
雲嬤嬤頓時變了臉,若是也被趕出了芳草院,還不被人笑死?只是,往日懦弱無爭的四夫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強?
「夫人。」站在月兒邊的一個丫頭站出來,道:「夫人,月兒縱然不對但畢竟是長者所賜,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說四爺不孝?一個丫頭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四爺的名聲……」
「你又是誰?」謝安瀾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十八九歲的年紀,模樣倒是標誌。看著謝安瀾的眼神中卻寫滿了不以為然。
那丫頭微微一福,淡定道:「奴婢是四爺邊的茯苓。」茯苓當然不會以為謝安瀾是不認識,畢竟謝安瀾也嫁進來兩年了。
「原來是…四爺邊的、丫頭啊。」謝安瀾慢條斯理地道:「你這麼賢惠,我還以為你才是四夫人呢。」
「奴婢不敢,夫人言重了。」茯苓神微變,恭敬地道。
謝安瀾掃了一眼道:「既然不敢,就一邊兒待著。我要怎麼做,用不著你。」
茯苓眼底閃過一不服,咬牙道:「奴婢是為了四爺好。」
謝安瀾掩一笑,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茯苓道:「這麼說,你覺得本夫人是在害四爺了?」
茯苓不說話,但是臉上的表卻已經說明了一切。謝安瀾臉上的笑容一收,冷然道:「就算我在害他,也是我跟他夫妻之間的事,用不著你一個丫頭多!等你有了這個資格,再來我跟前說教。」這個丫頭從十一二歲就開始伺候陸離,在原本的謝安瀾面前更是以陸離的房中人自居。比起月兒的怠慢,原本的謝安瀾倒是更討厭這個時不時在陸離跟前讓原主難堪的丫頭。甚至也以為這丫頭真的是陸離的侍妾,只是陸離顧及名聲才沒有立刻收房罷了。
但是現在的謝安瀾卻看得明白,這丫頭本就沒有原主以為的那麼得寵。不過是一廂願罷了。
那茯苓被謝安瀾一通話說得雙頰漲紅,眼睛里也盈滿了淚珠將落不落。
「見過夫人。」一個小廝匆匆過來,恭敬地朝著謝安瀾見禮。
見到他,茯苓眼底立刻湧起幾分喜,「麥冬!」
這小廝正事陸離邊的麥冬。
麥冬只看了茯苓一眼便低下了頭,恭敬地道:「爺聽說夫人正在整頓院中務,令小的來稟告夫人,他邊如今用不著丫頭了。既然那月兒的丫頭不中用,就將茯苓給夫人用吧。回頭他邊再添一個小廝便是。」
聽了麥冬的話,茯苓臉頓時慘白,「…爺……」
謝安瀾皺眉道:「給我?」
可不想用陸離的人,而且還是個一心想要當陸離姨娘的丫頭。
麥冬似乎並不意外,道:「爺說,若是夫人不喜茯苓,便讓回家去吧,不是府中的家生子,原本年紀也到了該回去了。」
謝安瀾挑眉,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小的告退。」
謝安瀾神淡漠的看著眼前的月兒和茯苓兩個,月兒神還猶有幾分不忿,茯苓卻全然是一片慘白無措了。謝安瀾也不理會兩人,只是對雲嬤嬤道:「帶們兩個該去哪兒去哪兒,做不好你也不用來見我了。」
雲嬤嬤心中暗恨謝安瀾對自己如此無禮,卻還是忍下了這口氣。謝安瀾是主子不能隨意頂撞,但是到了夫人那裡……
「剩下的人,安分守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我也沒有苛待人的習慣,但是…你們最好也不要給我趕你們的借口。都去吧。」
說完,便起進裡間去了。至於已經到在地上的茯苓?呵呵,是的主子陸離不要了,可沒有把責任攬到自己上的習慣。更何況,這丫頭現在可憐,當初明裡暗裡兌原主的時候可沒有覺得原主可憐。八還覺得原主配不上的爺,擋了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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