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珍
陸珍哼著小曲兒,甩手上細繩俯下子,剛攥住寂善手腕,寂善便不安分的扭胳臂。
「老實點!」陸珍厲聲喝道:「大歲數人了,就不能懂點事?」
林梅麵皮抖了抖。陸五姑娘好厲害。
被一吼,寂善果真老實了。
陸珍撇撇,小聲嘟囔,「哼!拽著不走打著走的貨!」細繩在寂善手腕繞了一圈,還沒來得及打結,前方猛地傳來一陣罡風。
「陸五姑娘小心!」林梅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兩個龐然大嚇得聲音。
天啦!那……那是啥玩意兒啊?
頭頂冒綠,額頭跟下頜分別長著一隻獨眼。
「妖妖妖、妖怪?!」林梅雙抑制不住的抖。
他害怕!
林梅的喊聲以及撲面而來的罡風,令得陸珍停下手上作,抬眼看去,但見兩隻壯碩的揮著拳頭撲向時,陸珍暗聲不妙。連連向後倒退,匆忙間掏出一張黃符,不等掐訣,桑敬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呔!大膽夜叉,休得無力!」
有喊的功夫是不是就將其降服了?林梅苦著臉扭過臉循聲去。桑敬劍馬上就要飛到門口。他手上還掐著道黃符。
完了,出不去了。林梅急中生智縱跳到地上,連滾帶爬找個角落藏好。這裡應該不礙事。他們打他們的,等打完了他還搭陸五姑娘的「樹杈子」回城。
他倒也不是瞧不上神機使的桃木劍。實在是「樹杈子」太好使了。他用了不大會兒就用出好來了。
陸珍快速退至門邊站定,將「樹枝」納荷包,大口大口著氣。桑敬的黃符已然打向夜叉口。
這兩隻都是尋常夜叉,極易應付。中了符便嗷嗚嗷嗚怪倒在地上。桑敬勁頭十足,一道接一道符打出去。陸珍揚手指向倉皇逃竄的寂善,「罪魁禍首就是他。桑神機使若能將其活捉,便是大功一件!」
桑敬聽了這話,勁頭更足了。隨其後的孫恪、鄭琨、張玟等人也都紛紛掏出符紙。
陸珍瞥了眼躲在角落的林梅,大聲嚷嚷著揮手臂,「林大人快跑!快跑!」如此多的符紙打出去,強烈的道氣會傷到林梅。雖不至於重傷殞命,終歸也是有損元。
啊?跑?跑哪兒去?林梅將心一橫,手腳並用爬向門口。陸五姑娘他跑就必定有非跑不可的理由。反正聽陸五姑娘的話終歸沒錯。他爬到一半,黃符就跟不要錢似的嗖嗖嗖接連不斷飛進來。
林梅大驚失,撲倒在地兩手護住腦袋。
陸珍索席地而坐,兩手支住下盯著抱頭鼠竄的寂善,時不時喊一嗓子,「老頭兒,左邊那道是定咒,你小心吶。」
「哎呦呦,又一道定咒。」
「唉!終於定住了。」
寂善已然被定在原地,一不。
陸珍起眼簾看向林梅,「林大人?林大人?」林梅依舊保持著雙手護頭的姿勢,跟寂善一樣,也是一不。
陸珍站起,拍拍上的土,揚聲沖外邊的神機使們高聲大喊,「我說你們誰把林大人定住了?快給他解了。」
桑敬等人紛紛下劍,綁寂善的綁寂善,綁夜叉的綁夜叉,解定咒的解定咒。
俞淵和孫恪含笑著陸珍。
「沒想到寂善竟匿五明山養夜叉。」孫恪起膛,「我們神機司及時趕到將其制服。陸五姑娘是不是也該兌現諾言,拿出彩頭來呀?」
陸珍點點頭,攤開手板,「既然您二位著急,那就這麼著吧。墨玉乾坤圈還有七星法劍都是我的了。」
俞淵皺起眉頭,「怎麼就陸五姑娘的了?明明人是我們抓住的。」指了指同樣被定住的夜叉,「還有那倆。」
「可是沒有一個是國子監那隻雜種夜叉。」陸珍莞爾笑道:「您二位方才甩符甩的興起,怕是忘了咱們比的是什麼。」掏出七芒裂天符在俞淵孫恪眼前晃兩晃,「瞧見沒?夜叉劉,我的!」重新將符紙放進荷包,「它生是我的夜叉,死是我的夜叉!」又掏出紫中帶綠的小田螺托在掌心,「它生是我的家養妖,死是我的家養妖!」視線越過孫俞二人,看向桑敬,「是吧,桑神機使?」
好一個苦命的小田螺!桑敬扁扁,眼眶發酸。
孫恪和俞淵對視一眼,兩人齊齊垮下肩頭。
正如陸五所言,方才甩符的確甩的高興。當著陸五的面抓住寂善更是鼓舞人心。他們竟然因何比試拋諸腦後。
林梅解了定咒,但他被道氣所沖,一陣陣犯噁心,頭也迷糊。腳步虛浮走到陸珍側,道:「陸五姑娘所言不虛。我、我能做見證。」
林梅開了口,孫俞兒將墨玉乾坤圈和七星法劍拱手奉上。陸珍坦然手下,向孫俞二人略一頷首,「歸宗境以及壽安寺就給諸位神機使了。林大人還得進宮復命,我先送他回京。」
林梅朝孫恪、俞淵以及桑敬拱拱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不走不行。他難的要命。回去緩一緩才能進宮。
桑敬垂下眼簾,走吧,走吧。他們神機司來了四五十號人,就是給陸五打雜的。不願收拾殘局,嫌麻煩。
孫恪心裡也不得勁。沒了墨玉乾坤圈但多多算是挽回些面……吧?挑眉看向俞淵,是不是啊,老俞?
俞淵沒有領會到孫恪眼神中的深意,他還在為失去七星法劍而難過。
……
陸珍滿載而歸,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延年堂。
陸老太太眼穿,見道袍也髒了,臉也花了,喚聲,「我的寶兒!你傷哪了?」
「沒傷到。」陸珍笑眼彎彎,「祖母我贏了孫神機使的乾坤圈和俞神機使的法劍。」說著,將這兩件法獻寶似的捧到陸老太太面前,「給您放在博古架上當個擺設怎麼樣?」
陸老太太出手指了刻在法劍上的北斗七星,倒也不難看。
剛要答應,就聽陸珍繼續說道:「這柄劍飲夠了各種妖魔鬼怪的,靈極了。」
陸老太太笑容一僵,「是、是啊?」給戴嬤嬤使個眼,戴嬤嬤堆起笑臉,「姑娘,這個劍和這個圈兒還是留著您斬妖除魔吧。放博古架上糟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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