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3K黨騎士和條頓騎士不都是有馬的嗎？

「袁先生，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亞當斯教授，我真的沒有開玩笑。」

現在時間是1920年10月的第一個星期一，地點是紐約大學斯特恩商學院，和他對話的是他的學業導師歐文-亞當斯教授。

紐約大學(NeYorkUniversity，簡稱NYU)，立於一八三一年，是全最大的私立大學之一；也是國唯一一座坐落於紐約心臟地帶曼哈頓島的名校。

袁燕倏就讀的斯特恩商學院立於一九○○年，也是世界知名商學院。因為原本打算去當銀行總經理，所以他的碩士科目偏向於會計和財務。

可是現在這位連課都不大上的二進宮學生居然要寫一本以《Socialism》為題目的博士論文。這讓他的學業導師歐文-亞當斯教授都嚇了一跳。

亞當斯教授和大部分到了中年末期的白人男一樣，頭頂發亮，有了肚腩和雙下，還按照當時習慣留了一副山羊鬍，相貌看起來有些平庸。不過實際上他是一位溫和，心地善良，專業水平很是過得去的教育工作者。

亞當斯教授出於南方州。他的老鄉們剛剛找到了新的好，就是在夜裏穿著白袍子、戴著尖頂帽、騎著駿馬、舉著火把四溜達，時不時給非洲裔國人送送溫暖、帶他們鞦韆。在1920年，立與南北戰爭之後的3K黨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大皇帝，在他的領導下這個「白帝國」的巔峰時期即將到來，其影響力也從南部擴張到中西部，以及北方各州，甚至到達了加拿大。在這四百萬的白騎士之中甚至包括了未來兩任國大統領（筆者註：一位是3K黨宣稱是其員，不過本人並未承認但也未否認的哈定；另一位是確實過10金黨費不過後來又退出的杜魯門）。

作為高級知識分子，亞當斯教授的做法就要文雅得多，含蓄的多。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一年多前袁燕倏在某家支院偶然看到平時一派師道尊嚴的教授先生摟著一位黑得掉漆的非洲裔小姑娘狂啃的時候，就到了他博大的懷，於是難耐激地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所以他們師徒關係真心不錯，要不是袁燕倏學業上太不爭氣，人家教授說不定就睜一眼閉一眼放他過關了。而且如果不是這層關係，連課都不大上的袁燕倏也不太可能還保留著大學學籍。

坐在辦公桌後面亞當斯教授，帶著狐疑的表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中國學生，又戴上了老花眼鏡，拿起了袁燕倏帶來的論文大綱仔細讀了起來。不管自己學生有多不靠譜。可是這個「Chonky」既然送來了蠻像回事的大綱……而且還懂得保守兩人之間的小，自己作為學業導師當然要瞧上一瞧。

筆者註：Chonky這個詞確實是當時國白人專門針對華人的一種蔑稱，不過作為未來的3K黨大騎士，亞當斯教授用這個詞來稱呼袁燕倏卻是帶著一定程度的「褒義」的。這是因為Chonky和Chink、Chinaman這兩個泛指的篾稱不同，是單指帶有白人生理或者心理特徵的華人，其實就是所謂的「高等華人」。

袁燕倏就讀的上海滬江大學本就是國人開辦的教會學校，他又在紐約呆了三年，所以英語十分流利幾乎不帶口音；另外和這個時代絕大部分的西化知識分子一樣，他的穿著打扮神舉止也刻意地帶著「洋味」；當然最關鍵的是，被穿越了的袁燕倏上有著同時代國人面對洋人的時候，很有的那種昂揚且自信的氣質。

雖然是偏重於銀行金融業的應用經濟學教授，不過作為圈人士亞當斯教授還是能從這個大綱裏面看出些東西的。這位非常識趣又不常見面的學生要寫論文確實有點分量，而這個論題也確實是當紅炸子，但是他依然有點吃不準。

這是因為紐約大學的斯特恩商學院偏重於應用經濟學，實際上是專門為華爾街培養新鮮的，甚至一開始就設立在華爾街上。這家商學院出來的學生是要到各大銀行、投資基金、證券易所和會計事務所裏面擔任中高級管理人員的。

博的亞當斯教授絕對能把普通人當做天書或者手紙的資產損益表看得津津有味，但是要評估一本理論經濟學的學著作，那還是得召喚新的小靈……嗯，教授。

「袁先生，請稍等」。說著他拿起了論文大綱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坐在舒適的靠背椅上，眼皮子正在打架的袁燕倏就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神一振，立刻站起來回頭一看。除了矮矮胖胖的亞當斯教授，還有一位高高瘦瘦，神嚴肅，儀錶嚴整，還帶著圓框眼鏡的白人中年男子。他要換哥特鎧甲，手中再拿一把雙手大劍，那就是一位妥妥的條頓騎士。

「你好，錢德勒教授。」

此君名尤里安-H-錢德勒，賓夕法尼亞州人士，是斯特恩學院之中為數不多的政治學教授，而且一看相貌和做派就知道他帶著德裔統。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紀，「拱頂石州（賓州的綽號）」的德裔移民後代占其人口比例依然最高，超過了四分之一，號稱「當年差一票方語言就為粵語……嗯，德語」的聯邦州。實際上，他的中間名H就是海因里希，而且這位仁兄的名字裏面原本是有「二馬von」的。不過因為一戰的關係，（）國的德裔移民後代為了國也顧不上祖上榮了，其中有很多人把代表貴族份的「二馬von」字給去掉了。

雖然日後連常青藤聯盟都沒有進去，但是NYU畢竟也是國知名學府，有一顆趕哈（佛）超耶（魯）的雄心。自家商學院學生畢業之後總不能全都去華爾街當吸鬼，也要為我大利堅培養幾位政治狼人……嗯，英，畢業之後能為參眾兩院的議員，各州州長甚至國大統領，不然校友錄上不好看哪。（帝大統領倒是沒有，不過後來倒出了一位「全都要他出來負責」的中華……死了當然要稱冥國的「馬英九大統領」。）

和袁燕倏不太悉的政治學教授冷淡地點了點頭道：「你好，袁先生。」

三人分賓主落座之後，錢德勒翻了翻了手裏的論文大綱率先開口，他盯著中國學生的臉用冷冰冰的聲音道：「袁先生，這篇東西真的是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