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孫漁,你放開我,住手。」
綠竹急道:「王妃不可,你快放了側妃。」
秋月一掌給打過去,「你一個賤婢竟敢命令王妃?討打。」
孫漁親自讓跪下來請安。
「讓你。」
「讓你倒打一耙。」
「讓你大清早的來找本王妃晦氣。」
「tui!」
「滾。」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明明才是賊,結果上來就罵自己是賊。
孫漁一番作將杜纖纖嚇得哇哇大哭,揚言要告狀,要好看,哭著由綠竹扶走了。
「側妃,奴婢說直接進宮吧,你非不聽勸。」
杜纖纖一掌打在綠竹臉上。
「你還敢稀落本側妃?」
綠竹捂著臉,「奴婢沒有啊。」
「滾,沒用的東西,打我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幫忙。」
綠竹心裏苦哇,心想我倒是想幫忙來著,我幫忙有什麼用?上回綠梅綠豆們都在,咱四個丫鬟不也一併被王妃打了嘛。
況且我還被秋月打了一掌。
杜纖纖急匆匆的進宮去,添油加醋的在茹妃跟前告狀。
茹妃聽完杜纖纖的話,本不敢相信。
「這怎麼可能?孫漁那人本宮還能不知道嗎?骨頭,沒主見,本宮讓往東不敢往西,讓打狗不敢攆。知道你是本宮的親侄,結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還打你,還給你立規矩?」
「真的呀母妃,纖纖說的句句屬實。不打我,罵我,給我吃的剩飯,我的,給我立規矩,還將嫁妝都搬走了呢。」
「什麼?嫁妝都搬走了?」茹妃激得站了起來,孫漁的嫁妝可是眼饞得很,還想著等徹底拿住后,就讓拿些好東西出來孝敬自己呢,沒想到竟然搬走了。
「搬哪兒去了?」
杜纖纖道:「聽下人說搬到娘家陪嫁的一個宅子裏了,就在王府後門出去那一家。」
還好還好,搬得不遠。
茹妃鬆了口氣,坐了回來。
杜纖纖:「……」
「母妃,纖纖被欺負了呀。」話說你的關注點到底在侄被人欺負了上,還是嫁妝上啊?
茹妃氣憤的道:「孫漁怎麼會變這樣?瘋了不。」
「是啊是啊,我們都覺得瘋了,就記著沒能拜堂那個仇。」
茹妃一個冷厲的眼神盯過來,杜纖纖立刻閉了。
隨即,杜纖纖又小聲的說道:「您不讓纖纖說也沒用啊,孫漁自己心裏清楚,會說的。」
「敢。」茹妃大怒道:「敢胡說八道,本宮就讓廝年休了。」
杜纖纖弱弱的說:「以前的孫漁不敢,現在的孫漁敢不敢,還真不好說。」
茹妃了眉心,來宮裏的嬤嬤。
「去,把孫漁給本宮來。」
「是,娘娘。」
這會兒正是早朝的時候,茹妃試圖找孫漁麻煩時,朝堂上也出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孫相今日帶了一個陌生卻又悉的人上朝。
陌生的面孔,大家都沒見過他。
可一聽他的名號,卻又無人不知。
「清王?」
「天吶,他竟然清王?」
滿朝文武沸騰,頭接耳,竊竊私語。
「清王不是死了嗎?」
「他怎麼回來了?」
皇上低頭看著跪在地上行禮的人,抿著,心中五味雜陳。
沒死。
回來了。
果然回來了。
他的思緒陷久遠的回憶。
「皇上。」
「皇上?」
旁邊的公公小聲的提醒。
皇上回過神來,出微笑,竟是站了起來。
眾臣子一看,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他漫步走下臺來,托著慕雲州作揖的胳膊將他扶起。
「小九啊,快起來,讓為兄好好看看。」
慕雲州在皇上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茫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孫堅。
盯著他良久,才驚出了聲。
「皇兄,你是皇兄?」
「哎哎,小九,認出來啦?」
「皇兄,皇兄。」慕雲州激的圍著他轉。
眾大臣傻眼。
不對頭啊,清王這是怎麼了?
聽著他孩子氣的聲音,眾人驚得倒吸涼氣。
他……他傻了?
護送清王回京城的隨從,講述了清王的遭遇。
原來他死裏逃生,傷了腦子。
撿回一條命,人卻傻了。
為啥他會去找孫相?
因為他現在只有六歲的記憶,只記得先皇與先皇后相繼去世,他們給他定了個娃娃親,是孫相家的兒,他是去孫相家找他的小媳婦的。
事理清了,朝堂又陷一片死寂中。
清王的『小媳婦』在數日前已經嫁人了,還是以那麼不堪的方式。
見著孫相那張黑得似鍋底的臉,還有寧王一臉的漲紅,大家都默契的覺得此事還是摻和好,看孫相與皇上的安排。
皇上的笑容尷尬的僵在臉上,看看慕雲州,又看看慕廝年。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萬般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世上之事,怎的如此多變故?造化弄人,命運弄人啊。小九啊,你若是能早個數日回來,也不至於讓為兄如此為難啊。這弄得,讓為兄如何做人哦。」
大臣們見皇上如此,紛紛勸說。
「皇上,只怪天意弄人,怪不著您的。」
「那也是朕親自下旨賜婚吶,這弄得,朕不對不起清王,還忤逆了先皇的意思。」
「誰能想到會這樣呢?怪不著皇上。」
「是的,怪不著皇上,只怪清王與孫家小姐無緣。」
「只怪這天意弄人。」
「只怪皇上您太過仁慈,孫家小姐當初犯那樣的錯,卻……」說話的人看了孫堅的眼神,又忙閉了。
孫堅只得站出來表態。
「要怪只能怪臣那逆,辜負了先皇的信任,對不起清王,讓皇上為難。」
說罷,孫堅跪了下去。
哎哎,這就對了,人家就等他這話。
皇上忙將孫堅扶起來。
「孫相言重了,還是命運弄人,怪不著誰。」
慕雲州像聽不懂的樣子,歪著頭,清亮的眸子不解的看著眾人。
皇上拍拍慕雲州的肩膀說:「父皇母后當年給你定下的小媳婦不能嫁你了,了別人的小媳婦,回頭為兄再給你另尋一個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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