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拿去玩吧,看看你人格完整度多?我看你正常的,應該有90%以上吧。」
娜饒有興趣,「這玩意不適合我用的,整天盯著人格完整度,煩死了,不瘋也瘋了。」
顧禾疑地拿著這副護目鏡,在手中翻轉地看了看,它造型雖然古典,但零件有金屬有電子,而厚重的鏡片並不像是玻璃材料。
那些部件間隙里,約有點跡……
「奇材料?」他問道,尤其是後面這個問題:「人格完整度?」
「唔?」娜瞪了顧禾一下,無奈地額,「敢老范、久子真的還沒教過你。既然老范肯讓我包你,就是我說了也沒所謂啦,行行行,我給你講一下。」
「呃……」顧禾眼的,覺有什麼即將會衝擊他。
「異種是生命,奇是非生命,都是有著超凡力量的東西。異種的話,你就想像一個有著上百牛子的球;奇的話,你就想像一張會跳舞也會殺人的椅子吧。
「鍊金士懂得用奇材料、異種材料製造裝備和義,這類品會附帶各樣的超凡力量。這副護目鏡就是這樣,它應該先是鍊金士的手筆,又被垃圾佬改裝過——拾荒人職業系超凡者,有著一些這方面的本事。」
娜喝著尾酒,也不管他明不明白,就繼續講道:
「至於人格完整度呢,每個人的人格都會波,而超凡者的波得特別厲害。
「因為超凡者搗弄自的、接的方方面面的很多事,都會對人格造很大影響,安裝程序會啦、改造軀殼會啦、打架會啦……
「人格完整度這個數值能反映出一個人的神狀態——距離變瘋還有多遠。
「90%以上是正常範圍,在這個範圍,人格是可以自然恢復的。
「90%-80%會有輕度神障礙癥狀,80%-70%中度神障礙癥狀,比如睡不好、有幻覺、幻聽。這時候就該休息、治療什麼的了,人格完整度越高,恢復起來就越容易。
「70%-60%就是重度神障礙癥狀,稱為神病完全沒問題。
「如果低於60%,那就會失去自我,完全變瘋子。正式的來說,那鬼人。」
「你別以為變鬼人就等於廢了,不一定的,只是像了另一個種。你懂吧,失控、嗜、瘋狂,但原有的超凡能力還是有,瘋起來還可能更厲害。」
娜的這一番教學,顧禾聽是聽明白了,但這玩意又是什麼土方法嗎……
不對,不太對……他心頭跳,過去娜、范德寶等人的一些隻字片語紛閃過。
他們都有著「人格完整度」這個概念,這並不是娜一個人的瘋話。
還有超凡,超凡者,超凡天賦,超凡程序,超凡數據,超凡牛郎……
「變鬼人之前,理論上都可以恢復人格完整度。有錢佬就多的是辦法,但像我們這些街頭老鼠,你也能看到啦,就像我這樣。」
娜自嘲地笑著,頗有些自豪似的:「我的人格完整度,之前長期都在65%左右,最近被阿金婆婆那療法、還有你那番廢話整的,現在有69%,重度神障礙而已。」
「人格完整度,低於60%是鬼人……」顧禾皺眉想著自己最近未知的人格狀況。
他看看手中的這副護目鏡,「不是,你說的超凡者、程序、數據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序就是讓普通人為超凡者的東西,數據就是提升程序的東西。
「巫毒廢墟沒超凡者的嗎?巫毒教的人全死了?」
娜回答得有些沒好氣,「說再多不如搞一次,我讓你看看。」
顧禾就見抬起左手掌對著他,驟然之間,左手掌的掌紋裂開了,裏面有幾條是神經還是管的線竄了出來,飄浮在空中。
「……」他瞪大眼睛,很確定,這他媽的不是幻覺!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娜左手的線一下飛竄過來,粘住他的右手,鑽進皮里去。
他甚至一個驚嚇激靈都沒完,就看到有幾線在皮下遊走,似乎與他的神經吻合。
突然,止於右手腕以下的範圍,他猛到一陣火燒般的灼熱痛,像被打了麻藥。
「臥……」
「神經侵。」娜悠然說道,所有線驟然又收回去了,左手掌一點看不出來剛才的異樣,「這是我的一個超凡程序,剛才是給你一個熱吻而已。
「如果我想,我可以讓你死去活來,讓你變只會流口水的傻子,這就超凡者。」
顧禾已經說不出話,按著還在發熱發痛的右手背。
他癱靠著這張小沙發,自己穿越以來這幾天,一直給誤解了些什麼?
既然娜可以給他個「熱吻」,那每天晚上的那隻惡鬼……
「呃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他最近每天一到晚上,就會被一隻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鬼東西纏著,他幹什麼,那東西就幹什麼……」
顧禾還沒說完,娜就失笑道:「那還用問,是個超凡演員在搞你。」
搖頭不已,「我大概知道是誰,酒井花青吧,老范他們就這麼一個訓練用的演員了。」
顧禾的心臟又像被猛捶了下,腦海里有什麼凌朦朧的記憶翻騰……
這幾天,酒井小姐每晚都會來,關店走人的時候,都會跟他說一句「禾桑今晚也要加油喔。」這句話的意思,他似乎現在才懂……
「酒井花青小姐……」他問道,「也是超凡者?」
「是啊,演員系超凡者,我是獵人系的。」娜一邊隨意說,一邊吃著餐盤上的水果。
酒井小姐是那隻鬼?顧禾頭痛裂,很多記憶猝不及防地就翻了出來。
彷彿是被錮幾天的猛衝出,他兩次「斷片」之前的事,肆意晃現在眼前。
黑店,魚塘是黑店……老范,不要啊……
「老范也是超凡者?」
「當然,一個制食師,還厲害的,很有人脈。」
「那彩音小姐?」
「久子呢,是玩偶,但已經沒什麼用的那種,的神經廢了。」
「那……遊戲幫的壯哥?」
「也算是,不過是旁門左道的那種,瞎牛子來,管自己狂,其實只能嚇唬人。」
「那……老狗傑克遜?」
「不是,老狗就一普通人,喜歡穿人服,到認爹,誰還沒點癖好呢。」
顧禾茫然地拿起放茶幾上的保溫杯,喝起了枸杞水。
先理一理……還理個屁啊!周圍到是超凡者,彩音小姐準備把他也搞超凡者。
不用懷疑了,事實擺在眼前,他已經被兩個人用不同的超凡能力毒打過了。
那,那,那上次的「次人格」是誰……
等等,有沒有可能正是因為超凡力量的衝擊使他神出了問題?
顧禾的目再次投向那副護目鏡,問娜道:「這眼鏡的測試準確有多大?」
「誤差不大,我看應該越是低級別的超凡者,監測得就越準,你這種普通人就全準的。」
「怎麼用,會有什麼不安全嗎?」顧禾想做好周全考慮。
娜懶得跟他婆媽了,單手一把搶過護目鏡,作敏捷地往他頭上戴去,護目鏡的兩邊鏡片頓時蓋住他的眼睛,按下鏡框上的一個紅按鈕,「啟了。」
顧禾正莫名地嗅到一腥異味,就到護目鏡的兩邊綁帶在加,箍住他的額頭。
嗞嗞嗞,他聽到細微的零件運轉聲響,顯然它厚重的鏡框裏有著的構造。
他的目能過那對厚鏡片,看得到小包廂的景象,而且並沒有鏡框造的邊框。
突然,亮閃爍,眼前一片片排列整齊的0與1,真有什麼程序啟起來了。
他的眼睛微微有點脹熱,似乎與護目鏡連繫了起來。
當0與1落定,顧禾只見視線範圍的上空,多了一個進度條槽:
【人格完整度: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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