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多，外面的天已經有了一抹亮。旁邊一個大爺聽著收音機里的戲，一邊狠狠拍著大。啪啪聲響徹大廳。大爺也沒辦法，如果不拍，可能會就地睡著。其他人也是滿眼，哈氣連天，用各種方法提神。林默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將他在夢境裏遇到的事和警察說一說，頭一次林默自己都無法確定那夢是不是真的，但是經歷了第二次，已經可以肯定一些猜測。而且方肯定知道什麼，說不定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打探到一些消息。想到這裏，林默拿著報紙起，走向前面一個警察旁。「警察同志，我有重大的消息上報。」一臉的神兮兮。那警察也困的夠嗆，不過忍耐力明顯更強，這個時候看了眼林默，有些不耐煩。「你要上報什麼？」說完，打了個哈氣。林默想了想，小聲道：「我，剛才做了個噩夢。」這個年輕警察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立刻是眉頭一皺：「你剛才睡著了？」林默點頭：「對對，困的不行，沒忍住。」「行，你跟我過來。」年輕警察前面帶路，林默後面跟著。看對方的反應，林默可以肯定這年輕警察的領導代過，只是就連林默都沒想到，對方的反應這麼大。不一會兒，到了外面一個臨時帳篷外，林默被人帶了進去。林默進去之後，當下是一愣。裏面已經有十幾個人，男都有，看到林默進來，一個個都顯得十分驚恐。林默看得出來，這些人並非是怕自己，而是神張，周圍任何一點風吹草，都會讓他們做出極為強烈的反應。而且，他們當中有的人臉蒼白，一直在發抖。就像是經歷過強烈的驚嚇一樣。「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年輕警察和林默說了一句，指了指那邊一個空位。林默老老實實的坐了過去。不過他看上去，和周圍驚恐的人顯得格格不。這帳篷里，本來就已經有兩個警察守著了。從林默進來，他們就一直在觀察，兩個人都是眉頭鎖，後來忍不住了，將帶林默過來的年輕警察拉到了一邊。「小呂，這人是怎麼回事？」一個年長的警察問道。年輕警察一愣：「劉隊不是說，把不小心睡著又醒過來的人都帶到這裏嗎？」「他睡著了？你親眼見著了？」「這倒是沒，他自己說的。」「小呂，不是我說你，你啊，還是太年輕。」那個年長的警搖了搖頭，然後用撅了撅，意思是讓年輕警察看屋子裏其他人。「看見沒，他們這個反應才對。而且劉隊怎麼說的，你忘了？經歷噩夢，九死一生，能活下來都是走了大運的，就算是活下來的也都被嚇壞了，大都神不太正常，怎麼可能這麼淡定。你看他氣，比你都好。」他這麼一說，年輕警察也是恍然大悟。和其他人比起來，那人的確『太正常了』。想到劉組長脾氣是不太好，若是因為這個事挨一頓罵，那可就太虧了。「我去問問他。」年輕警察走了過去。把林默到一旁，年輕警察沉著臉道：「你什麼？」「林默，雙木林，沉默的默。」林默一臉笑容，那年輕警察一看，果然有問題。其他人都是神張，渾抖個不停，這人倒好，這個時候居然能笑得出來。「你知不知道對警察撒謊的後果？」年輕警察板著臉問道。林默不明所以，一臉無辜。「說吧，你究竟有沒有睡著？」「真睡著了，我就是想和你們說說那個夢……」林默也聽出來了，對方好像不太相信自己說的話。年輕警察還沒說話，那邊一個中年警察走過來，冷著臉道：「你考慮清楚，現在這個況胡說八道的話，是要擔責任的。」一雙眼睛帶著老練，彷彿可以悉一切。林默是那種能被唬住的人？開玩笑。他看出來了，這幾位似乎兒不信自己的話，他想了想，決定直奔主題。「我在夢裏，見到過兩個月前被決的殺人犯，這個事兒上過報紙和新聞，那人周立……」說著，林默展開他帶過來的報紙，指了指上面的照片。誰也沒想到，這一下居然是捅了馬蜂窩一般。旁邊距離最近的一個人看到報紙上的照片，立刻發出了一聲慘。「是，是他……」恐懼像是會傳染一樣，在場的倖存者在看到報紙上乾瘦男人的照片之後，有不都變得更加害怕和驚恐。有的人呼吸急促，還有一個的嚇的癱坐在地，大哭起來。林默和三個警察頓時傻眼，場面一時難以收拾。「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外面這個時候走進來幾個人，三個警察一看，立刻上前。「劉隊！」「劉隊，事是這樣的……」聽完手下講解，劉組長眼睛一下子盯上了林默。隨後，這位劉組長轉過去，當場訓斥那三個警察。「我和你們說過多次了，咱們的工作質和之前不同，不能憑經驗，立刻去安居民，如果出了事，你們三個負責。」說完，劉組長走到林默面前。「報紙能借我看看嗎？」態度很客氣。林默暗道這才對，要麼說人家是領導，就是有素質。將報紙遞過去，劉組長看著上面乾瘦男人的照片，神凝重，過了一會才沖林默道：「咱們聊聊。」這裏倖存的居民都神張，肯定不能在這裏說。到了外面，找了一個安靜的屋子，劉組長來一個人做記錄，然後開始詢問。林默心平氣和的講述。他倒也沒有可瞞的。不過這裏面，也有他編造的容，就例如他說他是無意當中犯困睡著的。實際上兒不是，他是故意睡覺，而且現在神好的很。但夢裏的況，林默還是講的很細緻。劉組長這個男人還好，旁邊負責記錄的年輕警已經逐漸被林默講的東西嚇的臉蒼白。尤其是林默說的繪聲繪，連說帶比劃。若是旁人聽到他說的，肯定會認為林默是在胡言語，可劉組長的組員那都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聽到林默講述蒼白鬼影的時候，覺到背後有涼風，神張的扭頭看了看。「專心點。」劉組長眉頭一皺，小姑娘嚇的吐了吐舌頭。林默裝作沒看到，繼續講。「……還有那個殺人狂，最不是東西，就他殺的人最多……後來，他把我堵在廁所，當時況急，若不是我反應快就地一滾躲開了他那一刀，趁機逃出來，怕是也被他弄死了。」林默講述的很有畫面，便是劉組長想到當時的場景，也是了一把汗。這個時候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我看你，好像並不害怕？」林默心中暗道，自信點，把好像去了。我兒就不怕好不好。當然話肯定不能這麼說，那樣顯得太過自大，所以林默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我這個人，一向膽子很大。」沉默。劉組長見多識廣可不信這個。膽子大？吹什麼牛呢！他見過真正膽子大的人，在經歷過噩夢世界的洗禮之後，也是變了稍微一點風吹草都會驚恐到，神脆弱到極點。甚至他知道，特殊安全局專門進行過對那個噩夢世界的探究和試驗，每一次，都會有測試人員死亡。能被選中的測試人員，都是真正的兵強將，可即便如此，即便是僥倖沒死的，也會有極為嚴重的心理創傷。瘋了的也不在數。最可怕的是，一旦進過噩夢世界，以後就再無法恢復正常。就像是被打上了印記。或許只有死亡，才能真正擺這一場噩夢。如果沒死，而且也沒瘋，才有機會為『專家』。看著記錄本上，殺人狂、厲鬼、人臉蜘蛛還有焦這個幾個名詞，劉組長就覺到有些魔幻。雖然他本人已經連續好幾次申請參加安全局的『試驗』，但卻一直沒有獲得批準。所以他沒有經歷過噩夢世界，無法判定林默說的是真是假。但這些東西最終都會由『專家』來鑒別。「好了，林先生，多謝你的配合，你先回去休息。」該問的都問完了，劉組長起。林默雖然沒有打探出什麼，但總歸是做出了自己的那一點貢獻，心也是不錯。看著林默離開的背影，劉組長心中暗道，倘若這人說的是真的，那對方倒也是一個人才。經歷過能把人膽子嚇破，甚至把人瘋的噩夢后居然還能如此正常，甚至心態這麼好，說話有條理，有邏輯，就這一點便不簡單。念頭一轉，劉組長對旁邊的警道：「把其他人講述的容也一起整理一下，然後立刻送到陳專家那裏。」警點頭。「另外，上面已經證實這一次危機解除，大家做好善後工作，之後就可以回去睡覺了。」劉組長說完，警一臉激。「劉隊，你說的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太好了，陳專家真厲害，有他在，這種事就是手到擒來。」看著警興的走出去，劉江嘆了口氣。他很清楚，事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