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生奴仆,一般稱為“家生子”,是各大家族中立下大功、能力出眾的外姓者所生的後人。
因為重視挽留和以此為人才補充途徑的關係,大荒中的家族都會特意給這些外姓後人賜姓,可有僅次於家族親傳子弟的福利係,如果再能以能力得到賞識,則更可進一步接聯姻真正為家族子弟,三代之後正式獨立係,以家族旁支的份擁有大量資源而自行開花結果。
而霍安,在場的大部分武者都聽說過這個名字——十四歲的煉氣四層,霍城有名的年輕一代高手。雖是家生子,但作為位高權重的城大總管嚴雄獨子,可說前途無量。
而此時店中又有數能跟霍家扯上關係的人,曾經聽說過一些霍家部約聞,知道兩個年間有著天大仇怨;至於“萬貨商行”的掌櫃們,更是清楚當初霍雲在城居住時,曾過以霍安為首的一幹人等無理欺負,最後才迫不得已搬到外城。
之後雖然半個月沒聽到霍雲的靜,但他們這些為霍家辦事的人卻基本都把他當做亡理了,這也是一開始大家沒把曾在城裏生活十四年,又是宗家嫡係脈的霍雲認出來的原因。
至於為當事人的霍雲和霍安,就更清楚彼此間的仇怨大到什麽程度了。
從一開始,兩人之間就不存在什麽孩意氣之爭。
霍雲雖是宗家嫡係,也有著不菲的家財,但一來後沒有親朋長輩,自資質又是平庸之極,還在城時就是沉默寡言的子,整天深居淺出呆在家中習武煉氣。
而霍安雖非霍家脈,卻因為父親嚴雄深重用,一出生就被族長賜姓為霍,作為家生子在霍家長大,一應福利僅在城的宗家、旁支年輕子弟之下。加上他天資不錯,十二歲就突破到了煉氣境三層,無疑到許多長輩重視,跟幾近於形的霍雲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也因此,霍安從來就看不起霍雲,更對他宗家嫡係的份有著嫉妒之意——如果他能有最高等福利,那他現在的實力起碼能更上層樓,進霍城第一流的天才行列,而不是現在這般不上不下。
“你說什麽!?”
已是生死大仇,對方又早被宗家拋棄,霍安自然不會懼怕霍雲的份。他鐵青著臉,英俊的臉龐看起來有幾分扭曲,目則測測地看著霍雲。
“怎麽?還有人喜歡被罵狗奴才的?還是說,某些人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實份,沐狗而冠?”
霍雲聳了聳肩,一副怒其不爭得無奈。也是巧,這個世界正好有沐狗這種站立行走,又喜歡模仿人類行舉的荒,霍雲順手拿來,不必做半點解釋了。
“你找死!”
顯然,這種地圖炮級的嘲諷不是誰都能忍的,霍安後一名馬臉年直接衝出來就是一個直拳。
煉氣三層,《基本拳法》登堂室。
霍雲的靈魂力特別敏銳,一眼看穿了對方的氣波和拳法造詣,幹脆也揮拳迎了上去。他此時同樣有著煉氣三層的氣水平,《基本拳法》雖然僅是“略有小”造詣,卻也同樣於小階段。
相差不大,正好拿來切磋進步。
看到他這麽個舉,馬臉年頓時笑了。他知道霍雲過去的水平,不論氣還是拳法造詣,都差了自己一個層次——直接對拳,他有勝無敗。
然而,就在他加了幾分力,準備撞斷霍雲的手看著他慘嚎痛苦時,兩個直拳毫無花俏地直接在空撞上,然後……一巨大的衝力從撞點傳達到他的上。
怎麽可能,我才是強的一方啊啊?!
馬臉年慘嚎著倒飛出去,正如他先前所期盼的,他的手斷了,雖然作用對象完全相反——霍雲煉氣三層巔峰的火力全開,而馬臉年隻得三層中期,是量就差了兩倍不止,僅僅隻是一小層火候的拳法差距,當然不可能擋不住。
“哼!”
看著馬臉年朝自己飛撞過來,霍安哪裏不知道這是霍雲的下馬威?雖然心中驚訝對方超出意料的實力,但他也知這時候要維護自己的跟班。
霍安出一隻手擋在馬臉年後,巨大的衝力如奔騰野馬撞到了手上,臉上卻出一不屑的笑意。他形如泰山穩立,手如迎客之鬆,微微一晃間,馬臉年就停了下來,顯出了高人一等的實力。
“安大哥,我……”
馬臉年又又愧地退到了一邊。
霍安搖了搖手,幾步走了上前,臉上卻是若無其事地微笑著:
“士別三日,果然當刮目相待。沒想霍雲你居然進了煉氣三層,今日進城,可是準備回族裏通過考核,重回宗家?”
頓了頓,他卻是陡然換一臉的惋惜,搖頭歎道:
“想法是好,可惜你還是太過衝。現在是你打人在先,就算我廢了你,族裏也沒人會說我不是。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勸你還是快快出城回去,我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
霍雲知道打著什麽主意,別看說得兇殘,但眼下大庭廣眾卻是誰也不好下狠手,還不如先糊弄自己出城,然後找人手來得幹脆。
“狗奴才,看來這幾年你的功夫都花在皮子上了,難怪沒半點長進。”
霍雲也搖頭歎息起來,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這話無疑到了霍安的痛,他十二歲就達到了煉氣三層的境界,如果按第一流天才的進度,或者有宗家嫡係的福利支撐,他此時定然可以突破到煉氣五層,真正為霍家新一代的核心,而不是兩年來一直停在第四層。
頓時,他怒火中燒。但畢竟小有城府,雖然額頭青筋直冒,卻依然維持了臉上的笑容:
“看來你實力大進,信心也同樣大增了。正好,我的《霍家劍訣》到了瓶頸,還想著找高手切磋來著,不如就由你霍雲來指點一二吧。”
霍雲雙眼一亮。他無意間頓悟,劍法造詣突飛猛進,正是興致的時候,偏偏《基本劍法》大圓滿,短時間難以再有進步,早就恨不得馬上就多找幾套劍法來練練或見識下其他人的武道。
由此,霍安的“切磋”要求,當然讓他喜出外了。
至於兩人間的氣差距,霍雲卻是忽略了,反正都不敢下狠手,大好機會,傻的才不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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