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瀟不停的倒退、播放、再倒退、再播放。
於是,劇就陷了死循環。
直到暴君的屁被扎了十七、八次之後,才終於解了氣。
男主一時爽,但是總不能一直。
劇卡在這裡不繼續,永遠都回不了自己所在的世界。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先消解暴君想要死自己的這個想法。
有了!可以給自己打造一個不顧忠心護主的形象,以此來博取同!
於是再度將劇倒回到暴君準備落座的前一刻。
這一次,原本跪在地上的寧瀟瀟突然向暴君撲過去,一把抱住了暴君的大。
「皇上不能坐!這椅子上有瓷片!小心傷著皇上!」
陸臨淵瞥了一眼座椅,發現上面果然布滿了茶盞的碎瓷片。
如果沒有攔著自己,自己真的一屁坐下去了,那得是個什麼畫面?
想到這,陸臨淵不由***一,倒吸了一口涼氣。
與此同時,他瞥見寧瀟瀟小的被劃破,白的皮也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鮮由傷口湧出氤紅了布料。
這傷口,應該是剛才撲向自己的時候不慎被地上的碎瓷片傷的。
寧瀟瀟的這一舉,功讓暴君對的厭惡消解了幾分。
就在這時有宮人來報,說負責接引南蠻使臣的禮有要事求見,如今就在朝宮外候著。
事關國事,陸臨淵命人將他傳進來,並看了一眼還抱著自己大不放的寧瀟瀟,沉聲道:「鬆開朕,滾一邊兒去跪著。」
禮很快了寢殿,畢恭畢敬道:
「皇上,南蠻的使臣連日趕路京,方才已經抵達京都。微臣安排他們在飲綠別苑住下。明日一早就可安排宮來面聖。」
啟朝和南蠻征戰數年,邊境百姓苦連天。
如今他們既然有求和的意思,陸臨淵也願意給他們一個臺階下,「那就安排他們明日早朝前宮覲見。」
跪在一旁發獃的寧瀟瀟,腦海中正在默默復盤著原作的劇:
【這不就是原作最開始的劇嗎?狗皇帝大清早的早朝都沒上就接見了南蠻使臣,結果被他們用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刺中了左心房,雖然撿回一條命,但卻落下了病。】
【而主之所以會寵,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作者賦予了獨特香的金手指。】
【又是那種古早的爛梗,男主得了重病,全天下的名義都束手無策,但是只要聞到主的香病就會緩和......搞得跟主是瓶行走的藿香正氣水一樣......】
嘰里呱啦在心裡吐槽了一大堆,每一句都一字不落的鑽進了陸臨淵的耳朵里。
有些話他聽不明白,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聽懂了。
這個瘋人說,明天早上朕面見南蠻使臣的時候,會被他們行刺?
還刺中了左心房?
呵,無稽之談。
南蠻和啟朝征戰的這兩年,早已經耗了國本,無力再支撐下去,所以才會派使臣宮來說和投降。
如果這個時候南蠻的使臣敢行刺,那無論功不功,啟朝都會傾舉國之力將南蠻盪為平地。
他們只要不是傻子,就做不出這種缺心眼的事。
雖然陸臨淵不信寧瀟瀟的心聲,但這個瘋人上實在有太多奇怪的地方,現在還不是該死的時候。
禮走後,陸臨淵一步步接近跪在角落的寧瀟瀟,眸沉看著:
「今日是中年大吉日,不宜見,朕留你一條命。但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便不用回宮所了,到辛者庫服役去吧。」
原作中的辛者庫,可是比地獄還恐怖的地方。
寧瀟瀟心裡一萬個不想去,不過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暴君談條件?
眼下保命才是頭等大事。
於是連忙謝了恩,頭也不回地跑了。
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在心裡吐槽:
【明天等你被人一刀捅心口上,我第一個放鞭炮慶祝!瑪德智障!】
陸臨淵看著漸漸消失在夜中的背影默默攥拳,眼底翻湧出了雲海。
一整夜,陸臨淵都沒能安枕。
他一直回想著今日這詭異之事。
他聽到的究竟是不是那個瘋人的心聲?
如果是,為什麼自己只能聽到的心聲,卻不能聽到別人的?
又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對未來發生之事,能那般言之鑿鑿?
太多的疑團困擾著他,很快天就亮了。
三福回稟,說南蠻使臣已經在金鑾殿等候。
陸臨淵洗漱更后,便跟他們見了面。
兩名使臣面相隨和,談吐溫雅,這次是代表南蠻來和啟朝說和的。
「南蠻願每年繳供白銀十萬兩,糧草三萬石,牛羊千頭,來換取兩國和平相。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陸臨淵聲音低沉:「南蠻開出這樣的條件,可謂誠意十足。朕自然也不希兩國常年戰,惹得民不聊生。」
兩名使臣大喜,舉起酒杯上前向陸臨淵敬酒,「皇帝肯休戰,是天下萬民之福。這一杯酒,咱們敬皇帝大義。」
陸臨淵舉杯與他們同飲。
便在他舉杯的一瞬,使臣瞬間變臉,將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陸臨淵的左心房。
「鋥」
使臣用了極大的氣力,匕首分明刺穿了龍袍,但卻並未刺陸臨淵的。
彷彿在他前,有什麼堅之將匕首擋住了一般。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陸臨淵便迅速拔出腰間佩劍,一劍劃過,登時抹了兩人的脖。
二人應聲倒地,三福這才帶著林軍圍了上來,「保護皇上!有刺客!」
陸臨淵不聲地將放在口的護心鏡取出來,丟在桌案上。
護心鏡的正中,已經因為剛才使臣的襲擊凹下去了一個坑。
三福看著眼前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皇上英明!幸好皇上早有防備,若不然今日之事,後果不堪設想!皇上......打算如何置?」
陸臨淵眸戾,擲地有聲道:「把他們剁碎了喂狗。另外,傳朕口諭,曉瑜境二十四軍與外境三十六部,即刻集結全國一百八十萬啟軍揮軍境。十日之,朕要南蠻夷為平地,寸草不生!」
三福領旨,又問:「皇上才遭了兇險事,您看這早朝還要不要上?」
陸臨淵眉頭輕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沒有回答三福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出殿外上了轎。
「去辛者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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