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清的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喝了多葯都不曾有起,反而越來越嚴重,每次發病時都會昏迷許久且鼻中流,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止不住,每次都要等半天自己才能慢慢停下。
求問了多大夫都不見好轉,如今卻被眼前這個鄉下姑娘止住了。
顧靈看著尚星沉臉不好,便覺得顧雲卿只是虛張聲勢,趕忙接著對尚星沉說道:「尚公子實在抱歉,我姐姐做的事,我願意與一起承擔。」
「星沉,清清怎麼樣了?」一道渾厚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打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
顧雲卿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是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穿著一蜀錦的袍子,邊還跟著一個十分面善的子。
「爹。」尚星沉聽到聲音趕忙轉頭行禮,無奈懷中抱著尚清清,只得鞠了一躬。
來人正是祿大夫尚冀,同時也是尚星沉和尚清清的父親,一眾人除了顧雲卿之外紛紛行禮,旁人都矮了半截,便顯得顧雲卿鶴立群。
尚冀看著眼前的顧雲卿,不過十之六七歲的年齡,卻顯得十分沉穩老練,眼中無悲無喜,更無諂殷勤的意思,像是一汪冬日裏的清泉一般閃著粼粼波。
顧靈眼看著站的筆直的顧雲卿心中更加幸災樂禍,見了朝中的大臣不管是於公於私都應該行禮問安,這才是京中宦人家不文的規矩,可顧雲卿這個蠢貨卻站在原地一不,當真是鄉下無理野蠻人家出來的孩子。
顧靈這麼想著心中越發得意,顧嵐的職太小,若是能攀上祿大夫這一個高枝,難保日後不會結識更多的人,若是能討的祿大夫一家的歡心,想必日後搖一變為正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顧靈這麼想著便上前幾步楚楚可憐的說道:「小顧靈見過尚伯父,姐姐初來乍到,便闖下彌天大禍。如今又不知禮數,小替姐姐向尚伯父賠罪。」
顧雲卿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嘲諷,而尚星沉跪在地上皺了皺眉。
「尚伯伯,清清就是因為這個顧雲卿的才昏迷不醒的。」站在一旁的唐醉雪趕忙上前煽風點火的說道。
尚冀著鬍子沒有說話,只是將顧雲卿渾上下打量了一遍。
顧雲卿站在原地一句話也不辯駁,臉上也沒有著急的神,這倒是讓尚冀有些意外。
「你為什麼不開口辯駁?」尚冀著鬍子問答。
顧雲卿站在原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又何必多言。」
尚冀一臉驚訝的看著顧雲卿,眼前這個姑娘不卑不,比起同年齡的男子都毫不遜,尚星沉轉頭看了一眼顧雲卿,又看了一眼尚冀緩緩開口說道:「爹爹,這位姑娘止住了清清的鼻。」
尚冀更加驚訝,看著顧雲卿的眼神中多了一探尋,顧雲卿也不躲避,應著尚冀的目看了回去。
這時尚星沉懷裏的尚清清醒了過來,迷茫的看著眾人。
婦人趕忙迎上去將尚清清摟在懷裏低聲說道:「清清,清清,你終於醒了,為娘好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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