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老爺們聯合去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他娘什麼本事，有能力就多去砍幾個敵軍的腦袋，整日做些有的沒的，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先別急。」周虎一副我都懂的表，拍拍陳豹的肩膀以作安，「你沒說什麼？你是沒說嗎？你是礙於陛下的Yin威不能說，不敢說吧，咱倆穿一條子長大的，我還不了解你。」

陳豹：「……」白瞎了開檔的誼，你還真不了解我。

「再者，也不是針對，我們的初衷都是為了你考慮，你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周虎道：「反正每一年都有部比試，現在只是將時間提前了一些，一切都是正常發展，還有，沈姑娘不過是個舞姬，跟著陛下無名無分的，你對的態度也不用這麼尊重。」

陳豹這人左右逢源，能屈能，就算心有不滿也不會現出來，雖然上說得好聽但態度不言而喻，但他現在對這個沈姑娘似乎是打心底的尊敬，這讓周虎有些疑，只好歸結於陳豹是了陛下威脅。

周虎心道，唉，他的好兄弟好可憐，好可憐。

「周虎，你這麼說就越矩了。」陳豹沉下臉，看周虎一筋，再勸也沒用，他搖搖頭，「隨你們吧，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事小，軍中氣勢了打擊可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

雖然沈皎學得不多，但奈何不住聰明啊，不僅懂舉一反三，還學得賊快，他再教，啊不，不是教，他再示範幾天，誰輸誰贏，真的很難說。

周虎哈哈大笑，「怎麼可能，我有預，經過了這事，你我麾下的軍心會更加堅固。」

那是你沒見過沈姑娘這個反人類的天才，陳豹想了想，還是沒把這話說出口。

罷了，敢作敢當，憑什麼要人家沈姑娘一直承委屈呢？

瑯琊關的夜總是來得要早一些，不過酉時，天已經灰濛濛一片，只留遠方天地接的隙還滲出幾分斑斕琉璃，曳的花盞頓時黯淡無，餘下淡淡芬芳。

沈皎聽著時不時啼的鳥鳴，靠著牆壁昏昏睡，忽而，門被猛烈地撞開，嚇了一跳，就著屋檐下掛的八角花燈，看到了一道慌慌張張且胖墩墩的影，像一頭衝破柵欄橫衝直撞的豬。

王福提著燈到找，「姑娘，救命啊救命，姑娘你在哪？大事不好啦，老奴求你快去看看陛下吧。」

什麼玩意？不過才過去幾個時辰暴君又搞事了？現世九九六都有一天能休息，姬厭這貨都罰閉了能不能消停一會，這破地方有沒有地方辦個人意外保險啊。

「姑娘，姑娘原來你在這啊，誒？姑娘你鞋呢？你的腳腳不怕燙啦？」王福原地轉了幾個圈，總算在層層疊疊的帷幔中找了沈皎。

「……」嚴強行疊字，沈皎扶額，「這不是重點，王公公，找陛下可以，但你能不能先給我找雙鞋？」

「可是事出急，容不得墨跡啊姑娘，要不，要不你先穿老奴的？」王福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說著就上手鞋。

「不不不……不用了。」沈皎瞳孔威震，揮舞雙手阻止，「我突然想起來，腳走路有利於舒筋活，走吧，我們趕走。」

擔心再磨嘰片刻，王福要當場表演個投放生炸彈，趕將拖他出去，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愧是暴君住的府邸，一路平平坦坦，毫不覺硌腳。

「這事說來話長，急死老奴了都。」

沈皎能看出來王福確實很急，大概是來的路上還腳摔了一跤，鞋掉了一隻，頭髮散沾了不碎葉，帽冠歪歪扭扭的掛在頭頂，搖來搖去，哪有平日做務總管的威風，活像一個從垃圾堆里掙束縛的乞丐。

沈皎到事的不簡單，「既然這麼急，你能不能說快點？」

王福凄凄道來，「半個時辰前，陛下命老奴傳膳，豈知，膳食里竟然混了碗湯，陛下一怒之下連殺了數名廚子，不僅如此，還下令誅殺其九族，已經派影衛去了，得虧老奴被陛下踹了出來，不然，姑娘就嗚嗚嗚……見不到老奴了。」華書閣

沈皎安：「沒事沒事，你不是都被踹出來了嘛。」

王福用袖了鼻涕，「老奴死裡逃生，心道完蛋了，可就在此時，突然靈乍現，想到了姑娘，就立馬跑著來找姑娘了。」

還不如別靈乍現，沈皎沉默了一下，「王公公，我明白你病急投醫的心，但是，你來找我是不是得太離譜了，我們無冤無仇，你何苦一次又一次存心搞我。」

這種況下跑來找，真不是送去找死嗎？還不抵待在小黑屋安全呢，王福這個毒豬隊友。

再者，怎麼總不長記，王福每次來找準沒好事，下次可得記住不能再如此草率了。

「姑娘冤枉啊，你是老奴的小恩公，老奴發誓，陷害誰也不可能陷害你啊。」王福扶了一把搖搖墜的帽子，繼續老淚縱橫，「姑娘應該有所覺，有姑娘作陪的這幾日，陛下都沒有再殺人了，所以，老奴覺得，姑娘對於陛下來說，一定是不一樣的存在，也許，姑娘就是陛下心深的明。」

以前，就算陛下遠在瑯琊關，也會隔三鴿傳書，從滿朝文武之中挑幾個幸運兒砍砍腦袋，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寧，諸位大臣每日醒來，第一時間就是看看有沒有收到遠道而來的死亡通知書，這幾日，才有所消停。

而這一切的變故，除了多出一個沈皎，這不是真是什麼？王福再想不出其他原因。

不一樣的存在？

怎麼就那麼不信呢，沈皎呵呵，是暴君心裡煩明？暴君心裡有明嗎？只有砍人腦袋吧？

不能把暴君之所以不殺人是因為的緣故聯繫起來，沒準是暴君砍人腦袋砍得太多，覺得沒有整日逗刺殺自己好玩？

這個理由顯然更合理。

多虧命大，早被暴君玩出墳頭草了。

見沈皎滿臉大寫不信，王福豎起三指，「老奴發誓，句句屬實，千真萬確啊姑娘。」

「撒謊你就長斤！」

「十斤行不行？」

沈皎：「……閉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