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雙十年華的如雪,星眼如波,一頭青挽流雲髻,俏中帶著靈。
一旁的婉人越看越欣,嘆這是自己一生最好的傑作。
反倒是沈星鸞,換上了繁重的宮裝,連走路都比平時要拘束很多。
「好了,快去吧,糕點就要涼了!」婉人心滿意足地目送著出了宮門。
直到後那道灼熱的目消失,沈星鸞才舒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手中的食盒直犯愁。
其實從昨天自己手要殺慕容淵這件事起,兩人就已經算是鬧掰了。
可這還不到一天的工夫,自己又屁顛屁顛地送上門去,肯定會被對方冷嘲熱諷。
但是,想要重建一段關係,那就必須先打破原本的關係。
當務之急還是和親之事。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什麼尊嚴?什麼面子?只要能活命,二者皆可拋!
沈星鸞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決定去找慕容淵!
...
慕容淵作為東廠督公,雖然平時住在宮外,但白天一般都在書房偏殿。
夏朝開國皇帝為了加強中央集權,撤掉了六部,將所有權力收掌中。
但這樣有一個很大的弊端,就是皇帝的日常工作量巨大。
所以,很多皇帝為了減輕負擔,便會將一部分摺子給手底下的宦批閱。
慕容淵正像往常一般在偏殿批摺子,當聽到有人回稟九公主求見時,著實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同意了。
要見慕容淵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沈星鸞先是由小太監引路,走院時,又由另外一個歲的小侍衛領著向里走去。
容顯走在前方時,忍不住打量,原來這就是皇帝最小的九公主!
督公大人昨天明明比自己率先了宮,可自己卻在書房外等了他小半個時辰,好像就是去見這位九公主了。
當來到偏殿外,容顯恭敬對沈星鸞道:「殿下,督公就在裡面了,請!」
沈星鸞微微頷首,「多謝。」
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房門。
偏殿雖不及書房正殿那麼莊重宏偉,但卻是淡雅宜人。
慕容淵的桌案前堆了幾大摞奏摺,眼睛也頂了一對黑眼圈,看起來像是一宿沒睡的樣子。
聽見聲音后,他不經意地抬頭掃了一眼,整個人一怔。
雖說不是第一次見沈星鸞,但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麗優雅的樣子。
緻的妝容掩去了那張小臉上殘留的幾分稚氣,角一粒細細的黑痣,更增俏。
宮裝將的腰襯得纖細,看得人想一把將攬懷中。
「進來吧!」慕容淵淡淡道。
站在門口的沈星鸞猶豫了一下,因為剛才開門后才發現,這麼大的一個殿里居然就只有慕容淵一個人。
這孤男寡的,自己又打扮這樣,萬一慕容淵要是再對自己下手怎麼辦?
而且他的手那麼好,自己本反抗不了!
但...失節事小,活命事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就這樣,沈星鸞以一種十分悲壯的心走進屋中,緩緩關上了殿門。
「督公大人!」沈星鸞面上端起虛偽又客套的笑容。
這種神慕容淵再瞭然不過,知道定是有求於自己,方才的悸立刻被理智下,眸逐漸幽深。
沈星鸞慢慢走近,看到了慕容淵正在桌案上忙碌。
他今日依舊穿了一紅的飛魚服,肩寬腰窄,雙坐在椅子上明顯長出了一截,神專註又認真。
沈星鸞之前還覺得母妃對他的誇讚有些誇張,但這樣看來,他上的確有著世家公子才有的氣質。
單單這麼一坐,再加上一副俊朗無雙的面容,還真是很容易撥人!
只可惜,是個太監!
沈星鸞不自覺地連說話聲都放輕了不,生怕打擾到對方。
「大人!」
「找我有事嗎?」
慕容淵連頭都沒抬。
沈星鸞並不太擅長做這些阿諛奉承的事,盡量微笑道:
「大人,昨天的事是我不好,為此我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又親手做了些糕點過來,聊表歉意!」
慕容淵挑眉,「你做的?」
「是啊!」
「真的嗎?」
他將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拉得很長,明顯不信。
「呃...其實是我母妃親手做的,但老人家做和我做又有什麼分別?」
「當然有分別!」
慕容淵抬手將食盒拿到面前,略帶嘲諷道:「你母妃做的也就罷了,但若是你做的,我真怕裡面給我下點什麼老鼠藥!」
沈星鸞心裡吐槽,這人還真是小心眼,果然記恨著昨天的事。.
新鮮出鍋的糕點香糯可口,慕容淵連著吃了幾塊,空空如也的胃裡終於舒服了不。
在此期間,他的餘一直都沒有從沈星鸞的上移開過。
看他吃得歡快,沈星鸞果然湊了過來,聲開口:
「督公大人,您之前問過我有什麼需要你補償的儘管說,現在可還算數?」
慕容淵不不慢地咽下最後一口糕點,撣了撣上的糕點渣,然後將食盒往外一推,「不算數。」
沈星鸞神一凜,語調都拔高了幾分,「憑什麼不算?」
但很快,意識到這不是求人應有的態度,強行出一個笑,「大人,為什麼不算?當初可是您主要我提的!」
慕容淵淡定:「因為我心不好。」
沈星鸞咬,看來自己必須下兩記猛料了。
於是,故意腳下一,整個人向慕容淵上撲去。
「督公大人~」
沈星鸞已經搜集到報,這慕容淵是個貪圖之人,所以以為自己主送上門去,定能和對方撞個滿懷。
但慕容淵就像電一樣,「砰」的一下站了起來。
沈星鸞撲了個空,還差點閃到腰。
「你幹什麼?」慕容淵一臉震驚。
沈星鸞使勁了眼睛,使自己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大人,難道你看不出我想幹什麼嗎?」
慕容淵別開視線,又往後退了一步,嚴肅道:
「你是堂堂公主,不必這樣作踐自己,勉強對我一個閹人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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