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璜沉笑道:“葉知秋,也就是我才不嫌棄你,你以為那天在松云觀里,發生了什麼?你還想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松云觀,正是那日葉知秋無故昏迷之后失的地方。
所以當沈長璜提起這個地方,葉知秋心里頓時重重一跳,而后生出一怒氣:“松云觀的事,你怎麼知道?”
莫非那個時候,就是沈長璜想要算計?!
想到這里,葉知秋看向沈長璜的目都冷了下來。
沈長璜卻冷笑一聲,語氣輕蔑:“我自然有我的辦法知曉。葉知秋,你一面和旁人私通,一面與我意綿綿,你可真是厲害。我猜,那個人肯定不是十九王叔吧?十九王叔那日,可沒去松云觀。”
原本葉知秋還在想,到底沈長璜知道了多。
但是現在,就知道沈長璜應該是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在松云觀失的事。
“葉知秋,早知道你這麼,我又何必對你憐惜?”沈長璜目越發粘膩:“我還一直害怕你覺得我輕薄,所以不敢越雷池一步,可誰知道,你卻本不是什麼貞潔烈婦!”
他的言語里,又輕蔑,也有氣憤,顯然是覺得煮了的鴨子都跑了,心里不痛快。
但下一刻,沈長璜竟然轉了話鋒:“十九皇叔知道這件事,必定厭惡你。秋秋,我雖然也不高興,但我對你是有的,所以我愿意包容這件事。只要你以后不再和那人來往,我便當做沒發生。一樣的娶你做正妃。”
他從上一刻的嫌惡,變了深款款的樣子:“秋秋,我對你,是真心的。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在乎你了。”
葉知秋是真真切切的覺到了惡心——也不知是被沈長璜這個事惡心到了,還是孕吐反應提前了。
但還是忍住,反問沈長璜一句:“那時錦怎麼辦?”
沈長璜明顯愣了一下神,隨后才皺眉:“提做什麼?……大不了日后給個名分就是。你們是表姐妹,想來一定可以和睦相。”
葉知秋簡直被逗笑了。
怎麼說呢,也不知道沈長璜哪里來的自信?竟然敢如此說話?也不怕風大了,閃著舌頭!
于是葉知秋忍不住問了沈長璜一句:“是不是在你心里,就覺得我葉知秋只能嫁給你了?是不是你覺得,你還特別大度了?”
沈長璜冷一笑,頗有些得意:“難道不是嗎?秋秋,你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除了嫁給我,你還能如何?現在主退婚,尚還有一面,若等到我說出真相——到時候別說正妃之位,怕是側妃之位,我也不能再給你了。”
“原來你還想讓我做正妃。”葉知秋古怪的看著他,真心實意的道謝。
然后,走到他面前,卻不留余地的拒絕他:“不過我看就不必了。我說過了,就算我終生不嫁,我也絕不會嫁你。王妃?你以為我稀罕?”
沈長璜然大怒:“你!”
他話音未落,葉知秋就已經將銀針扎他的脖子上位。
瞬間,沈長璜怒瞪著眼睛,滿面震驚,卻也控制不住,“噗通”一聲倒在地。
于此同時,葉知秋背后傳來一聲落地聲。
葉知秋心中一驚,猛的回頭,同時更將手中銀針攥住。
沈遇白緩緩起,眼睛對上葉知秋的眼睛,微微揚眉。意味不明:“不稀罕當王妃?”
葉知秋松一口氣,繃的弦一下松懈,整個人都有些沒力氣,往后退幾步,靠在床柱上,了兩口氣,沒回答他,反而命令道:“把門從里頭鎖上,然后將他弄到你那邊院子去,再快點過來。”
見沈遇白不,葉知秋還催促一句:“快點。一會兒該來人了。”
沈遇白最后還是先去鎖上了門,但并沒有乖乖聽話,反倒問了句:“他來作甚?”
葉知秋大概說了一下:“他不死心,仍想要我爹幫他。所以故意設計我。”
頓了頓,想起松云觀的事。
便問了句:“你介意我未婚有孕嗎?”
這話著實給沈遇白驚了一下,他的表寸寸崩裂,最后變一個錯愕到極致的樣子。
面對沈遇白那表,葉知秋卻沒有半點歉意,反而更加上一點猛料:“我懷孕了,我想盡快親。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沈遇白臉上的錯愕也裂了,最后變一個怒極反笑的表:“葉小姐不去找孩子的父親?”
“不需要。”葉知秋并不打算和沈遇白有多過集,“我只需要名正言順生下來這個孩子。我不會要你任何東西,孩子也不需要你給任何東西。我只是不想讓他被人非議。”
父不祥這種事,自己的兒子不需要再經歷一次。
沈遇白的笑容冷下來,覺得葉知秋過了:“葉小姐不在意自己名聲,我在意。”
隨后,他聲音更冷:“還是說,葉小姐打算再用敏妃娘娘的藥,再做一筆生意?”
言下之意就是不愿意。
而且他還很不爽,覺得葉知秋不守信用。
這一次,他的厭惡,已經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了。
看著他那表,葉知秋有過沖那麼一瞬間,想著干脆告訴是沈遇白,看看他又是個什麼表。
但很快,還是心平氣和下來:“我知道對于你來說,這件事不公平也很吃虧。但我不會用敏妃娘娘的病來要挾你。我想跟你再換一次,但這一次,是你部下的病。你當初上戰場,是不是有個軍師跟著一起去的?他是不是為了救你,被傷了,從那之后,只能癱在床上。我認識的神醫可以幫他。”
眼看沈遇白神松,葉知秋更加平靜的添上籌碼:“如果能治,你幫我,娶我,給孩子一個名分。如果不能治,半年之后,我跟你退婚。當然,之后你若有了喜的子,我可以與你和離,帶孩子離開。這樣你的確有損失,但……也不是不能接。”
沈遇白深深的看葉知秋,眸幽沉:“你很聰明。也很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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