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在夢裏一直流眼淚,柳朗徹夜守護,到凌晨才需要上朝了才離開,霍雪蓮接著照顧。
兩人都不能去柳老夫人那請安自然派了人過去說明原因。
瑞壽堂,柳老夫人正在吃飯,雖說是寡婦失業的,但是兒子有出息,也能過過老封君的派頭,只一個人吃飯每餐也必須有八個熱菜並四個冷盤,還有點心乾果不上算,一張圓桌擺的滿噹噹。
「落選了氣這麼大,害的他爹照顧一晚上。」柳老夫人憂心忡忡的說,「一晚上沒睡覺還要去上朝。」
「聽說大小姐昨天都咳了,老爺放心不下也是正常。」傅蕓如丫頭一般服侍老太太用餐,雖是柳朗的妾室,但也是柳老夫人的親外甥,柳老夫人兩個兒媳婦都是宦之,不曾在面前小意伺候,不像傅蕓這麼心伺候。
「自六歲回京,我擔心被京城子比下去,請了八個先生教,養的琴棋書畫樣樣通,舉止優雅貞靜嫻要,卻不曾想遇到事這麼沉不住氣。」柳老夫人嘆說。
「看來還是隨了娘,小心眼子氣大又欠缺了點運氣。」好好的進宮選皇子妃,眼看著潑天的富貴就在眼前,結果落選出宮,娘嫁了新科狀元還沒等丈夫飛黃騰達,自個先死了。
「老爺看重大小姐,就算嫁不了王爺,老爺也會替大小姐找好東床快婿。」傅蕓說,小心看著柳老夫人,「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是因為什麼落得選,別是不好的原因,會影響家裏其他姑娘的親事。」
「不管了,我看二丫頭的婚事要更強些。」柳老夫人說,「還是你腦筋好使,早早就讓二丫頭了嫡,好好持的婚事,對家族也有幫助。」
傅蕓笑著說,「我哪認識那些名門族,還要姨母好好替二姑娘盤算才是。」當初生下兒時一夜沒睡,但是轉瞬就做了決定,趁著主母新逝,柳朗思緒不寧,夥同柳朗的母說服柳朗,把才出生的二姑娘寄在亡妻名下,以親妹之名,陪大姑娘長大。
等柳朗任期滿回京,回過神來,所有人都已經確信大姑娘二姑娘都是主母所生,大姑娘更是一位好長姐,對妹妹百般疼。雖然等生下長子后,從沒有表續娶意思的柳朗雷厲風行的娶新妻進門,但是傅蕓心想,有一雙兒在手,以後還未可知。
昭殿裏,昱帝下朝過來,「沒想到柳卿的兒竟然不像他。」
「被人推了立馬就要打回去,如此烈。」
「看陛下可惜的。」婁貴妃說,「就那麼想要做兒媳婦,那我再把回來?」
「你都已經讓出宮了,再進來算怎麼回事。」昱帝說,「再說你把回來了,崔家怎麼辦?」
「今天柳卿起了一份詔書,深得朕心。」昱帝說,他想扶柳朗做丞相,柳朗年富力強,正好作為擇立太子,以及太子登基后的過度,甘相和李相都已經太老了,跟不到新朝,新朝也用不上他們了。
他這幾個兒子,長子殘疾,次子貪玩荒唐,子弱無主見,只有這三子,雖算不上聰明,但是為人還算勤懇老實,配上一個明能幹的岳丈再好不過。
可惜啊。
「王也還沒婚配,等晉王和禹王的親事訂了,就問問柳卿。」昱帝拍板說。
轉眼就到了擇妃的日子,皇帝和貴妃住在上位,其餘妃嬪分坐兩側,這一次不是給皇帝選妃,而是給皇子選王妃,妃嬪們心都很好,誇讚秀的話也多了幾分真心。
陳嬪看著下面花骨朵一般的姑娘是怎麼看怎麼滿意,個個都好,但是論尊卑,論長都不到先選,關切的向淑妃,可似淑妃滿眼挑剔,好似都不滿意。
婁貴妃見場面僵持,就看向陳嬪,想問意下如何,這讓陳嬪為難了,心裏覺得這些都是好姑娘,但是淑妃這樣挑剔,卻很熱誠,不是讓兒子丟臉嗎?
可以比淑妃差著等級,的兒子同為親王,不能比晉王差。
「淑妃,這裏就沒有你看的上眼的?」昱帝發言問。
淑妃還沒回答,晉王出列說,「父皇,兒臣暫時不想娶妻。」
「長有序,兄長們還沒親,兒臣不著急。」
此話一出,場面立即安靜,難道昱帝不知道長有序嗎,可是秦王怎麼著都不願意親,他要因為這一個逆子,讓餘下兒子都打不,要不是沒辦法了,他也不會讓晉王和禹王先選妃。
昱帝雖笑著,笑意卻沒到眼睛。「禹王呢,你也是這麼想的。」
禹王出討好的笑容,「父皇,兒臣倒是想親很久了,既然哥哥們都不想親,那兒子就先親吧,也好早日生個小皇孫來給父皇玩。」
「胡鬧,小皇孫是用來玩的嗎?」昱帝板著臉喝道,可悉他的人就知道,他這會心還不錯,「那你自個去看看,喜歡誰?」
「允你挑三個,一正兩側。」
禹王站起來,像模像樣的張一會後拱手說,「兒臣就選一個吧,就要最後面那一排最邊上的那個小圓臉。」圓圓臉看著就好玩。
「人家有名字的,你怎麼還給人家取外號?」陳嬪忙說,順著兒子的話看過去,姑娘臉圓圓的,一看就有福氣,瞧著也喜歡。
許小仙跟在人群後面面聖,大氣不敢吭一聲,突然聽到侍監拖長了音說,正四品大理寺卿許周同之,就慌忙出列,向上行禮。
「大理寺卿許周同之,拜見聖上,貴妃娘娘,給諸位娘娘問安,給兩位殿下問安。」
「好,你自己選的王妃,需得好好待人家,等欽天監選好日子,你們就婚。朕啊,等著抱孫子。」昱帝給下賞賜。
許小仙暈暈乎乎的,怎麼就禹王妃了?
怎麼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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