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棲宮。
“換了新宮殿,禧婕妤你可還住的習慣?”皇后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容妃微微變了變臉。
禧婕妤起笑道:“臣妾很是習慣呢,漱玉宮沒有旁的妃嬪,臣妾就是喜歡這份清凈。”
時隔多日,臉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今日穿了一山茶紅紗,反而讓面容更添幾分,桃腮杏面。
莊妃正了正子,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要說咱們皇上可真是寵禧婕妤呢,進宮三個月不到,就換了兩個宮殿了。”
頓了頓目停在容妃上,眉梢好看的揚起:“對吧,容妃姐姐。”
容妃眼眸發出一道利芒,咬牙笑道:“是啊,連莊妃你也沒有這份殊榮。”
莊妃手中正輕盈的扇著扇子,聞言臉一冷,將扇子放下,又含了一份冷冷的笑容道:“本宮若是想換宮殿,還不皇上還不給換嗎?儀和宮這個風水寶地,本宮才不舍的讓出來呢!”
眾所周知,除了棲宮就儀和宮華麗。
容妃雖也有寵,可卻從未超越過莊妃。也難怪兩人都互相兌。
皇后淡淡一笑,目掃視了一下眾人,端起茶盞道:“不管哪個宮華貴,住得舒適習慣就好。”
眾人連聲稱是,莊妃和容妃不不愿的了。
出了棲宮,禧婕妤在外緩緩而行,見寧姝言來后,面無表道:“上次將你手絹帶回宮了,如今還給你。”
說著從袖口中拿出,寧姝言接過手絹笑道:“謝謝。”
禧婕妤見如此客氣,微微愣了愣,語氣緩和了些:“說謝謝的人該是我。”
說的極為含糊,但寧姝言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剛想說話就見神不自然的轉頭而走。
寧姝言輕笑:“讓說出這句話,也是難得了。”
“寧姐姐。”
寧姝言聽著這個聲音不自然的有些厭煩。不是薛是誰?
近日偶爾都會來攬月閣坐坐,可卻沒有一次到簫煜,應該說簫煜最近都沒有來攬月閣。
可偏偏就是這麼巧!
薛跟著寧姝言回了攬月閣,坐下也就是半炷香的時間,簫煜就來了。
見薛又在這里,他微微蹙了蹙眉,坐下后看著薛冷聲道:“你怎麼今日也在這里?”
薛見簫煜臉有些不豫,怯怯了,“臣妾……”
“今日去棲宮請安后,薛妹妹反正也無事,所以就來了攬月閣陪臣妾。”寧姝言連忙道。
簫煜眉目間如籠罩了一層朦朧的烏云,淡淡道:“你下去吧,朕不喜這里還有旁人。”
薛微微一怔,攥手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福一福道:“是,臣妾告退。”
薛臉上顯然黯然失,連背影也有些蕭條冷清。
寧姝言帶著不解的眸看向簫煜:“皇上心不好嗎?”
簫煜臉上依舊是風輕云淡,只吐出兩個字:“過來。”
寧姝言起徐徐走到他旁,簫煜拉著坐下,審視著道:“你真不知薛為何來攬月閣?”
寧姝言蹙一蹙細眉:“皇上此話,好像別有深意。”
簫煜拉著若無骨的手,放在手心:“你是真傻嗎!薛來這里的目的無非就是想遇遇朕。”
寧姝言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不會吧,如何知曉皇上何時過來?而且臣妾瞧著老實溫和的。”
“絳雪軒和攬月閣挨得近,若是知道消息,恐怕朕還在路上,都先來你宮里了。至于老實,宮里那個人不會裝裝樣子,時間久了真面目就出來了。”
他見過形形的人,也接過太多的人,他從不信什麼一面之緣可以看出什麼。
寧姝言聽著那些話似也是在說自己一般,心里竟莫名其妙有些心虛,難道這就是做賊心虛麼?
表有些恍惚,緩緩道:“臣妾在家中還覺得自己聰慧的,如今來了宮中才知曉原來人多的地方心眼也如此多。”
沒有往下說下去,抬起閃著澤的眸子看著他眼睛道:“還是皇上聰明,倒是顯得臣妾愚蠢了。”
簫煜將拉到懷里,點一點的鼻子聲道:“朕就喜歡你這樣子的,太聰明的人朕可不喜歡,像你這樣伶俐又不帶心眼,正是朕滿意的。”
寧姝言心想:你的要求可真高,聰明伶俐又不帶心眼?
靠在他耳邊道:“是嗎?皇上難道就滿意臣妾這一點嗎?”
簫煜角帶著一抹優的弧度,手從鎖骨那里下去,一的腰:“都喜歡。”
寧姝言垂著雙眸,含了一縷意語道:“皇上……”
簫煜了的手,見瑩白如玉的手腕上,戴的正是前段日子自己賞的那只玉鐲,戴上之后的手更襯的白皙,鐲子上出的澤流泛著溫。
“這鐲子喜歡嗎?”
“喜歡!”喜笑開說道。婉一笑:“這鐲子澤甚好,且通,臣妾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玉鐲。”
見到自己送的東西人滿意,男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升起自豪,簫煜也不例外,主要眼前的人也算是比較可人的。
“你喜歡就好,下次再有合適的,朕便吩咐楊安給你送過來。”
寧姝言甜甜一笑,挽著簫煜胳膊俏道:“皇上真好。”
簫煜垂眸視線正好在子前,紗包裹著,那抹的曲線完整的展現了出來。
簫煜到心里泛起了些漣漪,忙抬起眸子沉聲道:“傳膳吧,朕有些了。”
好不容易嫁人。江明珠依舊不安分,前腳爬了定王府的牆,後腳翻了羅侯府的後院……聞將軍帶著人在身後貼心遞梯子,“娘子,實在翻不過,我找人撞大門。
上輩子貌美無腦的蔣明嬌死後多年,竟重生到了被賜婚的那一天。 被賜婚給一個瘸子? 什麼瘸子! 那是愛了她一輩子為她孤苦一生,死後只求與她合葬的大英雄將軍了。 惡妹阻,殺! 渣男追,滾! 奸嬸害,滅! 這一世,她要殺出幸福!
重活一世,初夏對前世最深的記憶是一身黑色衣袍肅殺冷清的新帝閔延禮抱着她冰冷僵硬的身體痛哭失聲。因爲這哭聲太悲慟,她一直沒法離開,跟在他身後陪他殺伐天下一統江山,看着他空置後宮孤獨終老。 還封了一個亡人爲中宮皇后。 那位皇后的名字跟她一模一樣,也叫初夏。 她這才知道,她因憐憫從深山中帶出的少年有多愛她,她又虧欠了他多少。 執念難消的她重回十五歲,她的少年還停留在話都說不清楚的階段。她凝着他,心中暗暗發誓,這一世再不錯愛他人,再不讓他孤寂悲傷,即使前路波折叢生,她也要陪着他走上帝國之巔,攜手到白頭。 * 婚後小劇場, 冬至朝會,新帝於泰安殿更衣。忽有內侍至皇后寢宮,面帶無奈。 初夏問其緣由,內侍回說,陛下不知怎地興致不高。言辭剋制精短,初夏卻當即了悟,隨着內侍走了一趟。 才踏入泰安殿,即被帝王擁入懷中。 初夏的手搭在他的腰側,輕笑詢問,“爲何興致不高?” 閔延禮委屈道:“兩日沒見着你了。” 初夏聞言,心頭一暖,軟着聲音哄道,“今日過後便好了,再忍忍,臣妾替你更衣可好?” 拗了好半天的新帝乖順道好。 一衆內侍:剛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