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古墓旁,胡八一拎著鏟子在墓牆上捅了幾下,如切豆腐一般瞬間切出幾個鏟印,墓牆隨之散落渣,一個大出了來。
胡八一用手電筒照了照,幾人都跟著後面看,發現墓室部相當空曠,昏黃手電筒掃過,約可以看見一個個瓶瓶罐罐的廓。
這個口的角度也選的非常好,距離墓室的地面也就一米多,比之前西子村荒墳的盜可要合理很多。
想到那個,蕭然不又閃過一疑,在那裏打盜的人為什麼對棺木秋毫無犯?他去那裏是圖什麼呢?
算了,過去的事多想無益,比起那件事,眼下可有一件更急的要辦。
只見胖子一手,像個見了大姑娘的流氓一樣,嘿嘿笑著就要往裏鑽,結果被胡八一和蕭然趕拉住。
「你不要命了?這墓里積了幾百年的氣,咱也沒買著防毒面,你是想給我們鋪個路,先把裏面的氣清一清?」胡八一說
「啊?那怎麼辦?不下去了?我看沒那麼玄乎吧……」胖子問。
「沒看我帶鳥籠子了嗎?抓只麻雀放進去試試就知道了。」
胡八一說罷就招呼胖子去做陷阱抓麻雀,胖子還跟在後面嘀咕:「我還以為你帶鳥籠子是想順便抓個鳥玩玩呢……」
兩人用飯鍋、米粒、繩子和木做了一個做簡易的陷阱,一下就抓到了三隻麻雀。胡八一把一隻麻雀裝好扔到墓里,幾人在外面閑聊等待,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把籠子拉上來,麻雀幾乎都快了。
「得,咱還是先去休息休息,等毒氣散了再說吧。」胡八一招呼眾人道。
昨晚又是奴又是打,幾人都已經累得夠嗆。等回山坡上吃了乾糧喝了水,竟然又有了幾分倦意。可大家都怕睡過了頭,胡八一就又開始給胖子講一些古墓常識。
蕭然聽著他倆聊天,突然覺脖子有點。他手一撓,指甲裏便多了一些好像痂子一樣的東西。
「這什麼玩意兒?」他心想。
「能是啥,菩提啊。昨天你在那羆奴邊洗了個浴,現在那些東西差不多已經進了你里了。」蓍九霙回答。
「不用吃也能吸收?!這玩意兒不會有毒吧?」
「本來就不是吃,外用的,你這是歪打正著。這些你就別管了,等我給你洗,保證你壽長十年……」
十年?好像也不了,要多算多啊。不過蕭然還是撇撇:「才十年,我還以為你能耐大著呢……」
蓍九霙「嘶」了一個長聲,說:「我發現你對我有很大的誤解,這讓我很費解……」
「同志們,我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咱出發吧!晚了別再上那些挖怪。」胡八一突然說道。
眾人起回到山谷墓室旁,又扔了一隻麻雀下去。這次過了十幾二十分鐘,麻雀依然活蹦跳,於是三個男人幹了一碗壯膽酒,口罩手套等裝備一應俱全。
兩人掛金符時,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蕭然。蕭然笑呵呵地把前蓍九霙的吊墜拎出來:「我也有護符,啥妖孽也不如它妖。」
「帶上我唄!我也想見識見識古墓里是啥樣!」
看三人完全沒有帶一起的意思,英子有些急了。
胡八一有些為難,畢竟墓里不像林子裏,是英子端槍帶狗基本就能橫著走的地方。他自己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對於保護英子也沒有把握。
蕭然心裏明白,
英子必須得下去,於是勸胡八一道:「墓里再兇險,至是和咱仨一起,要是英子自己上昨晚那不知道是啥的怪,更麻煩。反正荒山野嶺也不用有人防風,咱就帶上英子一起吧,畢竟想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親口嘗一嘗。實在不行,我專門負責保護!」
英子開心的點點頭:「對,我要嘗……我要下墓!」
胡八一沒再多說什麼,給英子也找了口罩手套,囑咐了幾句。
旁邊的胖子已經按捺不住了,著急就要自己下墓。胡八一和他拌了幾句,最後還是發揚了隊長風格,率先進了墓。
打在一間耳室里,幾人先把整個墓都逛了一圈,整個墓室不過就是主室、左右耳室和後面的一間后室,大小約三十平。
蕭然豎著耳朵停了一圈,擺在外面的除了幾個瓷罐是宋朝的,其他瓦盆、生鏽的鎧甲和兵、人馬骨和鞍等等,只有考古價值。
英子打著打著手電筒四照著,突然看見了牆上的壁畫,邊招呼眾人去看。
胡八一指著彩壁畫,給眾人講解了一番。畫上畫的是一個頭戴狐裘的異國將軍,在不同時期的活,如獵、宴飲、出征、封侯等等,基本就是墓主的一生。
末了胡八一說:「這金人將領的墓里,八都是從大宋掠奪來的寶貝,咱今天不用跟他客氣,也算歸原主了。」
英子還在仔細看著畫,眼見著畫的從最初的鮮亮,一點點地褪了,驚呼道:「這畫變了!有鬼!」
眾人被嚇了一跳,蕭然趕解釋:「這是墓里進了空氣,料氧化了。博館里也有很多古畫,為了不讓畫褪,都得用特殊玻璃柜子裝好,裏面一年四季溫度度都不變。據說老外的招兒更多,每天規定固定遊客數量,還有些把真品放在地下保存,展出的都是贗品,這都正常……」
英子頭一次聽到這些,看著蕭然的眼神還有了些許崇拜。胡八一和胖子急著去寶貝,匆匆去忙著點蠟燭等等準備工作。
蕭然也是第一次下墓,新奇的很。他又自己繞了一圈,看見后室武架上的長柄狼牙棒,忍不住拿起來掄了兩下,確實有點份量。按劇,等下就該它出場了……
這時英子又匆匆過來,跟他說:「蕭哥,那畫我總瞅著不太對啊,我沒好意思跟胡哥胖哥說,你來瞅瞅……」
這倒新奇,又有支線了?蕭然饒有興趣的和英子又去看那些壁畫。
壁畫原有的已經褪了個七七八八,這速度讓人有些始料不及。但在原有壁畫的廓下,似乎有些線條構了不一樣的畫面,就像在原有壁畫下還有一層。
蕭然又掏出一蠟燭點燃,對著壁畫仔細查看著。果然,在燭火下,每一幅壁畫下又出了不一樣的景象。
比如第一幅畫下,畫的是五個,從特徵看能辨別出正是灰、白、狐、柳、黃五仙,其中黃仙在正中。
第二幅畫,就是一個穿著服打坐的仙人模樣的人,只是那副尊榮蕭然再悉不過。
長、紅眼、尖牙、長信、蛇鱗、狐尾,還有頭上的尖刺……正是獩貊!
這玩意兒的畫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怎麼就魂不散了呢?
第三幅畫,是一群人在對著獩貊跪拜,而在獩貊面前,是一張黃紙上放了一撮赤,中間似乎還有一滴。
第四幅,是那個狐裘金人躺在棺木中,旁邊一些穿著奇特的人正在把什麼東西放進他裏。
後面一幅好像只有一部分,只見那個金人站在正中,沒有臉,周圍約是一些人形廓,但也看不清楚。
再往後,就只有些更約的線條,完全看不清畫的是什麼。
「有棗沒棗就看著一竿子了!蕭老闆!來搭把手!」旁邊胡八一打斷了正在欣賞壁畫的蕭然。
蕭然琢磨著畫里的容走到棺槨旁,心裏卻升起一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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