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 唐將軍打退了北蠻多次的進攻,甚至抓到了一個蠻子將領, 把蠻人死死擋在邊界外,死了許多勇士的蠻人王庭也不再把人命送來, 冬天一過, 春草發芽, 蠻人也要趁著春天放牧播種,休養生息。戰事也停息下來。
書可以時間去接南楓了。他帶上一隊兵,由信使領路,十幾天工夫就趕到了虎嘯山寨。
此時南楓正蹲在地上在吃野菜餡的包子,包子太燙,撅著在吹涼。一眼看見書, 都不敢相認。
書的小時候雌雄不分, 經過這麼多年軍營的歷練,他出落得俊耀眼,剛氣十足。南楓覺得以前歷史書上說的蘭陵王也就是書的樣子。
書含笑看著南楓,南楓呆呆的抓著包子,書幾步上前, “不認識了”
南楓放下包子,遲疑道“書你怎麼來了”鼻子有些發酸。
書哈哈大笑“你不是給我寫信了嗎, 那時候要和蠻子打仗, 沒時間來接你, 岳寨主一力保證會照顧好你, 所以現在才來。”
南楓喜悅極了, 一把抱住書捶幾拳,“你小子,那時候還沒我高的,現在高我一個頭,軍營里你吃什麼長的”然后趁機按下淚意。
書道“軍營里可沒書院的伙食好,一開始那些饃的直拉嗓子,我不習慣了很長時間,現在好了,生的我都能吃。”說著拿起南楓咬過得包子兩口就吞了。
南楓笑道“也不嫌棄我咬過的小胖子和小趙怎麼樣”
書道“他們很好,任地離北疆近,我們一直有書信來往,現在你也來了,我們三個又可以在一起了。”
南楓長長吐了口氣,笑道“是啊是啊,兜兜轉轉的,在一起真好。”
吳禮和岳安皓含笑站在一邊,并沒打擾他們敘舊。吳禮見了書,甚至想,鐵兄弟喜歡的難道是這位將軍,果真是個人,這將軍的相貌,便是子也有,怪不得鐵兄弟呢。
和南楓敘過舊,書看向岳安皓,兩人微笑點頭。
書對南楓道“我和你住一起,晚上好好說說話,現在我和岳寨主有事要談,你替我收拾一下吧。”
南楓沒有不同意的,知道可以離開土匪窩,太高興了。自己策劃那麼久,心里還是沒把握,別看阿牛等人來去輕松,南楓可沒半點穿越大山的經驗。
書上看到的可以通過看星星,樹干辨別方向,等進了原始森林,那就是兩眼一抹黑,別說方向,恐怕一直原地轉圈都看不出端倪來。憑自己孤逃離山寨,那真是只靠著勇氣罷了,到最后很有可能勇氣耗盡,自己等死。
南楓讓阿牛幫忙在自己臥室打了一個床鋪,鋪好被褥,然后收拾自己的東西,等不及要走。
晚上去岳安皓吃晚飯,同席四個人,岳安皓、吳禮、書和。
席上談笑風生,一碗碗喝著酒,書酒量還沒南楓好,最后是南楓架著他回去的。
吳禮看著他們的背影道“怪不得鐵兄弟看不上別人,將軍的風姿真是有啊。”
岳安皓翹了下角,“我看你就是眼瘸,他們明明只是同窗兼好友,鐵先生看將軍的目清正的很,你別事事瞎想。”
這時不知道書說了一句什麼話,南楓踢他一腳,兩人哈哈大笑。
回到屋子,洗漱完畢,各自躺到床上。南楓迫不及待道“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書咕咕咕的笑“你急什麼,都住了這麼長時間了,再住幾天怎麼了”
南楓道“這里可是匪窩你是不知道,我差點被岳安皓咔嚓了”
書冷下臉,皺眉道“怎麼說”
然后南楓就把自己怎麼進來的,然后怎麼也走不,最后發現岳安皓的真面目,怕被他滅口,只能事事奉承他的事說了,最后道“要不是我救了個孩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對我下手呢”
書想了下笑道,“你怕是誤會了,岳安皓也是個人,岳家原本也是京里的世家,十幾年前得罪了權貴,全家被流放,后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岳家就剩下他一個,岳安皓就是那時候落得草,他雖然為匪,卻沒有太多劣跡,也不擾百姓,這次遇見你,他要通過你聯系唐將軍,希投軍,所以將軍派我來的。”
南楓消化了書的話,忽然道“媽噠,岳安皓在嚇我,他故意嚇我這個孫子,真是混蛋”
書笑了“你就這麼好騙”
南楓怏怏道“我怎麼知道他的目的,以為他想地老天荒的做土匪呢,哪知道他想的是招安,個死混蛋”
書道“唐將軍看重他,讓我過來試探一下,若他一心投軍,將來大家也是同僚了。”
南楓恨恨道“誰跟他同僚,讓他死一邊去要從良,挑選好買家,和他的套路是一樣的”
書笑得咳嗽,“你說的太刻薄了,除了嚇你,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南楓氣道,“那倒沒有,嚇我還不夠啊,我幾天都沒好好睡覺”
書笑了一會兒道,“說說看,你怎麼就辭了信上你也沒說,我一直疑著呢。你打磨的兵送到北疆,唐將軍以為兵部換人了。”
南楓這回是真嘆氣了,“不要提了,京里真是烏煙瘴氣,我頂頭上司要把兒許配給我,我不同意,他就不停給我小鞋穿。我好容易打造的兵,想用來補充兵庫,被他拿去結什麼三王爺,這種做下去有什麼意思。”
書也沉默了,“京里都這樣了,不過也是,早就是一攤爛泥。你當初應該和小胖他們一起外放的。”
南楓搖頭道“我不是治理一方的料,讓我好好研究研究械,那樣我在行也愿意,治理民生我只能紙上談兵,不要誤了百姓。”
書笑道“到了北疆,見到唐將軍,你就安心研究你的兵去吧,唐將軍正要你這樣的人。”
南楓也笑了“那就正好,我還一直慨呢,讀了這麼多書,到頭來一事無,愧對先生和院長啊。”
兩人談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書早早醒來,看見南楓還在睡,他輕輕出去,洗漱了去練,親兵早就等在門外,給他遞上武。
岳安皓也在場上,兩人見面,互相打量了一下,開始手。
書是戰場廝殺出來的,招招狠厲,岳安皓曾經有名師指點,后來落草,經過些風浪,也是招數凌厲果決,兩人斗的個旗鼓相當。
最后還是火里殺進殺出的書技高一籌,一刀架在了岳安皓的脖子上,岳安皓神不變,扔下武道“將軍好手,岳某佩服”
書利落的收回刀,“岳寨主功夫了得,承讓了”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去更。南楓也醒了,看見書,訝異道“你起的真早,軍營里天天如此”
書當著南楓的面了汗的上換干凈服,“營里更早呢,要是打仗幾天幾夜不睡也是常事。”
南楓欣賞著書那一線條分明的,特別是那八塊腹,的手很,很想上去一把。忽然瞥見他背上縱橫錯的傷疤。
南楓一愣,掀開書的服看他的背。書扭頭,不在意道“傷疤罷了,打仗都會有的。”
南楓退后幾步,復雜的看著書,這個年僅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已經是位老練的戰士,真是命運的造化啊。
和岳安皓談判的間隙,南楓帶著書參觀山寨,告訴他這里是干什麼用的,哪里派什麼用場。遇見的人見到南楓總是客客氣氣的打招呼,“鐵先生好”南楓也微笑點頭回應。
書笑道,“你人緣好的啊,我看他們都很尊敬你。”
南楓順手摘下一邊樹葉,放在里嚼嚼,“山寨里的人很淳樸,相并不難。可是我并不想當一輩子的土匪。說實話,要是你不來接我,等天氣暖和一些,我就想逃走呢。”
書挑了下眉,“你獨自離開這里要不是我們有人領路,上山寨還是困難的,這種地形易守難攻,你一個人很難走出大山。”
南楓嘆氣道,“我也知道啊,不過岳安皓不愿放我走的話,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難道真的一輩子做土匪”
書含笑道“那你放心,便是唐將軍不要岳安皓,我也定會把你救出來,怎麼也不會讓你陷在匪窩里的。”
南楓也笑了,“關鍵是我沒有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一定會來。不確定是否有人來救,就只能先自救,好在我還是謹慎的,沒有和你錯開,要是真死在這山里頭,那可真冤枉。你找到我的尸,在墓志銘上就寫:鐵南楓,笨死的”
書捶一拳,“凈胡說,死啊活的也不知道忌諱。”
南楓哈哈大笑,“你一個戰場上廝殺的將軍還忌諱這些”
書道“就是知道生命脆弱,才更要珍惜生命。戰場上勇武是沒用的,保住自己的命才能殺更多的敵人”
南楓側臉看著書,他已經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不再是小時候天真傲的年。
和岳安皓商談的很順利,書表明唐將軍愿意接虎嘯山寨的人,不過進了軍營一切都要聽命令行事,不能再把土匪作風帶到軍隊去。
岳安皓沒有意見,特意召集兄弟們說明此事,他道“此去富貴榮華還是馬革裹尸,都在自己手里,岳某不能要求眾兄弟一起跟隨我,有不愿意去的,領了銀子就走吧,愿意去的,就準備起來”
絕大多數人都愿意去北疆,部分不愿意的,岳安皓給了安家銀子,讓他們離開。接著虎嘯山寨就開始整理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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