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雲琛去教導小破城如何正確地說話,他又回到只能發「啊」「哈」「嗚」三個階段。

一人一城同時傻眼。

雲琛去看城市像，石像變回閉的花苞狀態。

這一切變化都是因為那顆奇怪的紅石頭。

小破城描述他早上和晚上的區別,前者是吃得很撐能量無從宣洩,後者則是有點想要到汲取能量。

雲琛推測紅石頭確實是類似能量石的東西。

它能夠在短時間給城市意志進行充能，讓其富有能量，並非城市意志本有的能量,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慢慢消逝。

小破城失落得很。

雲琛拿出李杜娟日記上的容教育小破城。

「不能總是想著依靠外力提升自己,我們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做事，那石頭起到的作用是揠苗助長,你要自己長大！」

小破城教,鄭重地把雲琛這番話記在心中。

他把好吃的石頭拋在腦後。

第二天,雲琛拉回來一堆廢墟,讓小破城擴建圍牆,搭建一個新的外圍牆,卡著城市氣息範圍建立他們的領地界限。

小破城學以致用：「哈，哈，哈。」

藤蔓一陣比劃,語重心長地教育雲琛,不要總是想著依靠他的力量,多用外力不好。

總結一下,便是讓雲琛用自己的力量搭建圍牆。

雲琛：「……」

孩子長大,會頂了。

雙眼滴溜一轉,立馬想到新的說辭。

站在藤蔓正前方,一本正經地說：「話不能這麼說，你的力量怎麼能做外力，我們是一個團隊,團隊要進行合理分工,每個人都要發揮自己的長。」

小破城聽得呆愣，原來是這樣的嗎？

雲琛繼續說：「你看，我擅長找資，你擅長建造，我出去搬資回來，你負責把它們變新的建築，我們共同建設小家，這中間有什麼能被稱作『外力』呢？」

說得對啊，小破城點藤蔓，再次把雲琛這番話牢牢記在心中，用城市能量，建造新的圍牆。

僅是雲琛今天運回來的這些石料，尚且不夠建起新的圍牆，好在這件事並不著急，慢慢來便可。

雲琛去看養在石鍋里的烏。

後來又去了商品街，在那找到幾個不錯的鐵鍋，石鍋便榮退役，變養小基地。

烏看著沒什麼神，但是活著。

烏可以三個月到半年不進食，也有三年不進食仍舊活著的個例，但這隻應該不止三年沒吃東西……

是它在中途被人餵過，還是純粹的奇跡？

雲琛也不知道該給烏喂什麼，吃什麼就會給這隻烏也吃一點，對方吃東西很。

小破城對城市裏除雲琛外的第二個活很好奇，雲琛半夜醒來時，經常會看見他企圖用藤蔓去喂烏。

烏對藤蔓完全不興趣。

「它也是我們的寵了。」雲琛敲著烏殼，詢問小破城：「給它取個名字怎麼樣？」

小破城點頭，他讓雲琛給烏取名。

雲琛那麼厲害，取名一定很棒，給他就取了小破城這麼好聽的名字。

見小破城誇獎自己，雲琛頗有幾分害，「那就我給它起名字吧。」

沉半晌，給烏想出一個響亮的名字。

「老王八怎麼樣，寓意很好，讓它活個千百年。」

烏的名字定下。

……

老王八是見證這個地方慢慢變好的第一目擊。

它被養在石鍋里，但是平時並不會被限制活。

它經常會走出石鍋散步，看看外面的景象。

高大的圍牆擋住它的綠豆眼，它很努力地爬出鐵門，走過第一道圍牆，在外面，一堵更加高大的圍牆不願讓它見到外面景。

它回到石鍋里，還是睡覺更讓開心。

老王八又興起心思出去散步的時候，它發現自己平時散步的小廣場被一棟新的屋子霸佔，左一棟大的右一棟小的，完全不考慮它這隻的。

它氣憤地要去屋前臺階撒泡尿以示警告。

才走到一半，一隻手將它舉起，個子長高了些的皺著眉頭看它：「老王八你別到走，到時候不小心把你踩死了你都沒地說。」

雲琛把烏放回磚石屋，扭頭問小破城：「老王八最近總是到跑，是不是該給它做個缸了？」

距離殺死癡鬼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雲琛和小破城過得很滋潤。

白天完全不用擔心有鬼魅威脅，到尋找資，雲琛已經把周圍搜颳了個遍，看圍牆裏新起的兩棟房子以及升三層樓的磚石房就知道。

其中一棟可是專門的倉庫，用於儲存各類資的倉庫！

另一棟則是工房，放置各類工，落在田地旁邊。

小破城說話不再局限於音節，他可以清晰地說出每個字，但仍舊很吃力，每個字之間都需要停頓很久，才能繼續說出下一個字。

城市像不算藤蔓只看石像，已有半米高，個頭竄得很快。

小破城聽見雲琛的話，擺藤蔓道：「你…自…己…做…」

「小氣鬼。」雲琛撇，站到門前，拿起直刀頂著頭頂，反手在門框上劃下一道橫線。

橫線比起先前的又高上一厘米，眉開眼笑。

這一個月，努力鍛煉，吃得又多，高一下子長高整整三厘米！

小破城見狀，立馬纏繞到邊。

「我…也…要…」

藤蔓站直，足有天花板那麼高。

雲琛斜睨他，「你這是耍賴，要算你城市像的高度，那才是你的高。」

說罷，在自己的高橫線旁邊，準無誤地劃出城市像的半米高度。

小破城瞅著只有雲琛三分之一高度的橫線，他說：「我…以…后…會…長…得…很…高…」

雲琛立馬說：「我以後會長得更高！」

小破城：「我，高。」

雲琛：「我更高，我現在就比你高。」

小破城：「哼。」

一人一城背對對方，誰也不理誰，小孩的吵架理由總是莫名其妙。

雲琛去蘿蔔地，的蘿蔔可以收了。

蘿蔔是一種好作，種下蘿蔔可以收穫兩種食，蘿蔔葉和蘿蔔本。

把蘿蔔往籃子裏放，一共二十四蘿蔔。

蘿蔔個頭不大，但也裝滿了一筐，提著蘿蔔進屋時，看見某藤蔓在門口悄悄看。

雲琛把頭偏向一邊。

門后的枝條垂落，玩弄雲琛那個落在地上的手搖式手電筒。

雲琛拿出幾蘿蔔，蹲在院子裏拿水洗蘿蔔，邊洗邊嘀咕：「剛認識的時候天天在那啵啵開花給我看，給我做吊床，現在整天就知道給我看個破葉子，連個魚缸都不幫我做！」

門后的藤蔓簇葉，手電筒掉在地上。

提高聲音：「還說什麼最喜歡我要讓我當城眷者呢，現在沒有別人都對我這麼冷淡，以後要是有其他人類，我看你都懶得看我……什麼好朋友，都是騙人的。」

小破城慢慢的從門框后移出，藤蔓遊到雲琛邊上。

蹭手。

手一下挪開，冷哼一聲。

蹭臉。

臉立馬偏到旁邊，作有所化。

悄悄把枝條塞進手裏。

扔開枝條，但是角有笑。

小破城討好地把拱起一簇藤蔓，輕微的聲響之後，花群盛開。

他說：「看花。」

他每次一急的時候，語言能力就會突破。

雲琛有些後悔在那鬧子，一把抱著藤蔓使勁搖晃：「我這麼鬧，你怎麼都不生氣。」

小破城說：「你說，不能，生氣，憤怒，憎恨，我都，記得。」

雲琛了他的枝條，輕聲說：「我最喜歡你了。」

小破城趴在肩頭，花朵晃，「我也，最，喜歡，你。」

雲琛笑道：「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小破城遲疑半晌，好朋友嗎？

他下意識不是很喜歡這個詞語。

正當他要給出回應時，磚石房傳來「滋啦——滋啦——有人嗎」的聲音。

雲琛驚訝起，和小破城同時衝進屋裏。

地上多功能手搖式手電筒的收音機發出聲響，它落在地上的時候，恰好按到了開關。

是人類嗎？

那頭是人類的聲音嗎？

為什麼這個裝飾用的收音機竟然能收到信號？

收音機重複道：「有人嗎？」

聲音卡頓，信號不好。

雲琛思索了下，對著收音機問：「你是誰？」

「華……竟……還有……人？」

聲音極為卡頓，過了半分鐘，收音機的滋滋聲完全消失。

雲琛茫然地看向小破城，「剛才確實有人在說話吧？」

待看清小破城的模樣后，瞳孔驟。

小破城點藤蔓，他看見神失常，手托舉在藤蔓旁邊。

於雲琛前的藤蔓，沾染著枯黃，這一塊那一塊，葉子向下掉落。

雲琛看著枯葉震驚道：「你怎麼還掉頭髮了？」

小破城也十分震驚地看著藤蔓，他怎麼突然黃了？

雲琛跑到城市像邊上。

枯萎跡象從城市像底座的藤蔓就開始了，唯有和城市像相接的地方仍舊殘留綠，其餘的滿是死相。

雲琛問小破城：「你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小破城搖晃藤蔓，他沒有到任何不適。

可是這番變化又是怎麼回事？

雲琛翻來找去，視線定格在某。

那是城市像旁邊被封住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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