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祝家大太太帶著兩個兒過府來拜訪曲大太太。
祝家同為常州府名門世家,與曲家是通家之好。
祝大太太今日過府來除了去拜訪曲老太太外,也是特地尋曲大太太說話。最近跑曲家跑得很殷勤,私底下的意思是想與曲家結親,相中曲家長房的嫡長子曲澤,若是長嫁過來,將來便就是曲家長房長子媳婦,曲家未來的宗婦,意義不一般。
曲涵就要出閣了,忙著自己的婚事,不輕易見客,曲大太太便了曲沁和曲瀲過來相陪。
曲瀲姐妹自然欣然應之。
不過回房換服時,曲瀲不免和姐姐嘀咕了一聲,“只我們,沒五妹妹,到時候四嬸又不高興了。”
曲家的五小姐——曲汐是四房的長,今年十歲,子略微靦腆,與曲四太太的伶俐截然不同。
曲沁冷笑一聲,“理作甚?”毫不將曲四太太放在眼里,曲四太太縱使是勢力了一些,瞧著他們沒有父親,私底下沒兌,但因曲沁有個得力的外家,曲四太太從來不敢在明面上說什麼。
曲瀲忍不住瞅。
清澈明亮的水眸盈盈來,像一汪清泉,明凈無瑕,曉是人也要心一灘春水。兩輩子以來,曲沁都不住妹妹這小模樣,拍拍的手,笑道:“聽我的,那些七八糟的話不聽也罷。”
曲瀲朝點點頭,反正自己是個不出門的,那些閑言碎語也聽不到。
打扮好后,姐妹倆便相攜去了長房的花廳。
祝家大小姐閨名蒹,有個雙胞胎妹妹祝葭,姐妹倆于今年秋天時將及笄。姐妹倆容貌隨了祝夫人,極是秀可人,典型的江南溫婉如水的子,量卻矮了一些,小玲瓏,添了幾分可。
不過姐姐祝蒹的子一點也不溫婉,反而有些活沷。
祝蒹對著曲沁嘰嘰喳喳地說起話來,“……聽說你前些日子病了,現在可好了?我原本是想來看你的,可我娘將我拘在家里學紅,你知道我不那玩意,可不像瀲妹妹那樣有天賦,對著繡架就想打瞌睡,拿針就會扎自己的手,可是我娘說我年紀大了,不能再如此貪玩,省得將來被人說沒教養?教養這東西和紅有一銅錢的關系麼……”
曲沁微笑著傾聽,并不開口搭腔。
對著祝家姐妹,的心有些復雜。
祝蒹與年紀相當,兩家又是通家之好,是一起玩大的閨中好友,不錯。可惜后來發生了一些事,祝蒹默默無聞地進了寧王府為寧王世子側室,不過二十芳華年紀便去了,如今想想,若是當時拉住了祝蒹,祝蒹是不是就不用進了寧王府呢?是不是就不會死得這麼早了呢?
祝蒹死后,聽聞寧王世子便請旨去了關外,后來一直未聽過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可有回來。
而祝葭,側嫁去了安文家,聽說與夫婿舉案齊眉,夫妻滿。可惜不過幾年,丈夫得了急病去世,祝葭在文家守寡。不過一年,祝葭被文家送回祝家,然后被有心人送去了關北寧王世子邊,似乎是想要讓祝葭代替其姐與寧王世子就好事,將寧王世子哄回京城。
姐妹倆的命運一樣坎坷。
曲瀲則陪著祝葭說話。
比起自己這個因容貌加持給世人怯順的假相,祝葭才是真正溫如水的子,那種仿佛刻骨子里一般的溫婉,溫,相起來讓人十分舒服,很樂意待在邊聽說話。
雖然兩人年紀相差了三年,但曲瀲和祝家姐妹也同樣能說得上話的。
曲瀲和祝葭討論著常州府今年流行的花樣子時,看到姐姐曲沁過來復雜的目,心里馬上振起來。
有戲。
而且是關于祝氏姐妹的。
就不知道是什麼事了,不過一定很嚴重,不然以曲沁的城府,目不會如此復雜。
心里琢磨著時,就聽到祝蒹邀請們過幾天去祝府給祝老太君祝壽兼賞花。
“恰逢□□母的壽辰,雖然不是整壽,但老人家過一天便一天,家里的長輩都說要請些親朋好友過來熱鬧熱鬧,屆時還會請德音班過來唱戲,阿沁你不是喜歡聽戲麼?機會難得,你可要來。還有,家里的花房培育出了一盆墨,老太君可喜歡了,將那盆墨賞給了妹妹,想到瀲妹妹也是個花的,便邀你們一起去賞花。”祝蒹一邊忙著和曲沁說話,一邊忙著轉頭尋曲瀲,整個花廳里都是的聲音。
比起曲瀲這個只能不能手的摧花圣手,祝葭才是真正的高手,在自己的院子里養了很多名花異草,是曲家姐妹倆最去的地方。
曲沁笑道:“老太君的壽辰,我們自然是要去給老人家請安的。”
曲瀲也對那墨十分心,忙不迭地點頭,湊過去和祝葭說起了墨的培養。
幾個姑娘說得熱鬧,那邊的曲大太太和祝大太太卻在打著太極。
祝大太太也是個伶俐人,聽曲大太太婉轉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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