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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穿成炮灰(快穿)》皇后9

系統不能強行召回任務者。

這是韶音後來猜到的——如果它可以,不會一次次催領盒飯,而是早就將召回了。

它也不能讓別人替代,理由同上。

這是愈發肆意的原因。

想想也是,如果系統的權力過大,那麼世界線的穩定就要差很多,崩壞的幾率會很高。

為了世界線的穩定,主腦勢必對系統的權力進行限制。而作為彌補,則賦予了系統懲罰的功能。

灰灰被挑釁權威,立刻展現威嚴——電擊。

這種懲罰作用於靈魂層面,令任務者疼痛難忍,但又不會真正傷害到他們。

沒有任務者能扛住電擊的痛楚。如果有,那就再來一次。

灰灰是第一次用懲罰手段,放出電流后,立刻就停止了。

它擔心電壞了韶音,它只有這麼一個任務者。

收手后,疾言厲地道:「你知道錯了嗎?!」

韶音哼都沒哼一聲,只是疊在腹部的手指

灰灰當即以為自己太心慈手了,才讓這麼有恃無恐。

「哼!」它毫不客氣地再次放出電流,這次懲罰的時間延長了兩秒。

然而這一次,韶音連手指頭都沒一下!

灰灰愣住了,隨即慌起來。該不會是第一下就被電壞了?

匆忙打開面板,查看的靈魂狀態。

這一看,便呆住了。

「怎麼回事?!」驀地,它發出一陣高昂的尖,「你的靈魂值為什麼增長了這麼多?!」

韶音笑出聲來。

「那要謝灰灰喂我呀。」說完,緩緩坐起,舒舒服服地了個懶腰。

瞳中如蘊藏星河,璀璨明亮。

「重新認識一下,」想到剛剛電擊時,如同被溫暖包裹,渾舒適的覺,的笑容格外真心,「我韶音,喜歡吃能量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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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呆住。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它不相信地再次檢測,然而不論檢測幾遍,那數值都高得不正常。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它聲道。

九年前,它剛剛出廠,被主腦派出去工作。飄在無垠的宇宙中,尋找著靈魂

沒多久,它檢測到一團堅韌的靈魂,數值還蠻高的,比主腦發給它的指標要高上一截,立刻喜滋滋地過去簽下。

它一直以此為傲,慶幸自己下手快,簽下如此優秀的任務者。

但是,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它有些懷疑人生。

它到底簽了個什麼?!

「我也不知道。」韶音聳了下肩。

是什麼人,自己也不記得了。

沉睡了太久,前塵往事俱已忘,連名字都是隨口起的。

被灰灰喚醒后,聽它說得有趣的,便跟它綁定了。

做任務的這幾年,的力量蘇醒了一些,但是並不多。倒是灰灰的兩道電擊,如同吃了兩塊零食,令神起來了。

「你,你,你這個騙子!」怔愣半晌,灰灰發出悲憤的一聲喊。

它溫懂事,聽話靠譜,肺的任務者!

原來一直都是假的!

「別難過啦。」韶音哄它道,「你的懲罰對我無效,不是很好嗎?」

「你想想看,如果你能懲罰我,我們的地位就是不平等的,我是你的下屬。但如果你不能懲罰我,我們就是平等的,可以做朋友啊!」

「擁有一個朋友,不比擁有一個下屬更好嗎?」

「朋友才是世上最珍貴的呢!」

「你來!」灰灰憤然說道。

它才不要朋友,它要聽話的下屬!

有心想要收服,但是看著升高的靈魂值,又看看自己僅有的電擊手段,不悲從中來!

這要怎麼辦?它沒有權力將召回,而對的懲罰又跟送菜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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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突然到前程一片黑暗。

委屈得哭了起來。

「你這麼強大,為什麼坑我?」它嗒嗒地哭道,「做不好任務,我會被主腦回收報廢的。」

它會死的。

它才剛剛出廠,它不想死。

「下個世界,我給你找個好的角行嗎?」它嗚咽著說。

韶音心說,可以啊。

但是下個世界找個好的角,不代表就要放棄這個角啊。

「好啦好啦。」道,「我會盡量不搞崩世界線的。」

灰灰更絕了。

盡量不搞崩,不就是肯定搞崩嗎?

想到從前做的那些事,哭得更委屈了:「你從一開始就打算坑我了,是不是?當初睡秦王,就是你計劃好的是不是?」

「沒有,這個真不是。」韶音忙否認道,「這個是意外。」

想要更改劇線,主要是憐惜那個年,想護他一世。

如果存了別的心,便是連出生機會都不給他,豈非本末倒置?

說了真心話,然而灰灰沉浸在世界線崩壞、要被回收報廢的絕中,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嗒嗒,哭了一夜。

韶音一開始還勸,後來就不管它了。

*

次日一早,韶音穿戴完畢,準備去上朝。

灰灰已經不哭了,韶音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停下來的,但是它安安靜靜的,就讓人神清氣爽的。

才想著,灰灰的聲音就出現在腦中:「你好好把持朝政!」

口吻居然惡狠狠的:「氣死玄墨!就不還政給他!讓他眼睜睜看著你呼風喚雨!他屁都吃不上!」

韶音驚住,腳下一個踉蹌:「你,你瘋啦?」

這還是它說的話嗎?

灰灰森森地出聲:「反正我也活不長了,死之前我要快樂!」

它認定韶音要搞壞這個世界。而它作為參與的系統,肯定會被主腦回收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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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韶音嗎?自然是恨的。但恨是沒用的,它選擇在最後的時里活得快樂一點!

如此才不枉此生!

怎麼快樂?當然是讓討厭的人難過!

它就很討厭玄墨!

當初它跟韶音一起來到這個世界,只見男主高大英俊,溫,還很高興。

就算韶音過幾年就要死掉,但是能在死之前這樣一個優質男人的寵,不還是賺了嗎?

它為能夠給任務者一個不錯的工作環境而驕傲!

直到玄墨吃。

他還利用韶音辦事,但卻的功績,不讓任何人知道,全部歸功給他自己。

噁心!

還有摘星臺的事,灰灰後來想明白了,狗東西一準是故意的!

他想殺人!

這樣一個狗男人,憑什麼要權有權,要

他不配!

它這麼寬宏大量,善良疼人的系統都沒有好下場,憑什麼這個垃圾男人可以?

韶音聽著它訴說,直是驚呆了。

沒想到,昨天的事對它刺激那麼大。

本來還想告訴它,不論世界線崩不崩,都不會讓它報廢。

好歹是將從沉睡中喚醒的小可,這點分是有的。

心裏笑得不行,開口卻是一副正經商談的模樣:「灰灰,你聽我說。」

「這是一個言劇本,主要有兩條線,第一條線是主跟男主相,第二條線是主當皇后。」

「離主封后還有六年,也就是說,我們至還能活六年。」

「六年後,我讓位給主就好了嘛!」

灰灰愣住了。

韶音繼續說道:「不就是要、要后位嗎?給就是了!」

「你捨得?」灰灰不怎麼相信地問。

韶音道:「有什麼不舍的?只要他們不禍害我兒子就行。」

灰灰一時間沒說話。

它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現在韶音告訴它,不一定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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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跟劇本不大一樣而已。

「不對!」它很快想到什麼,「你忘了秦王的話?他說不會讓希兒吃虧!就算你想讓位,讓希兒放棄皇位,秦王也不會同意的!」

勢必會崩!

但,它一瞬間想到別的什麼,連忙說道:「你不就是擔心希兒,才捨不得離開嗎?現在你不用擔心了,有秦王保護他!」

短短一夜之間,遭生死大變的灰灰,變得聰明又機靈,又急又快地說:「秦王會護著他的!你跟我走吧,我們去下一個世界!」

韶音:「……」

清了清嗓子,道:「我不放心。別人怎麼有自己來得可靠?我要親眼看著希兒長大人。」

灰灰聞言,頓時泄了氣。

但是對這個結果,又不是很意外:「我就知道。」

咕噥一聲,便沉寂下去了。

*

韶音下了朝,往勤政殿而去。

希兒跟一起。

路上,母子兩人討論著朝堂上的事。面對涉及自利益時,哪位大人裝聾作啞,哪位大人看似助攻其實是下套,哪位大人自己不樂意但暗拱別人。

希兒年紀雖小,但韶音一直跟他講政務,講用人,什麼都跟他講。遇到他不明白的,便掰開碎了跟他講。

希兒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韶音講得多了,漸漸他自己也了個人兒。

此時,遠離朝堂,只有親近的母親在邊,他不加掩飾地幸災樂禍道:「徐侍郎那個臉,真是比鍋底還黑,活該!」

韶音也笑道:「他屁.坐歪了,賑災的糧食無論如何不該從軍糧里出,尤其還是將士們自己開荒種的糧,陳將軍沒打他一頓已經是給他面子。」

「依兒臣淺見,徐侍郎回去的路上說不定就不安生,被陳將軍套麻袋打一頓。」希兒道。

「打他就打他,誰讓他壞?」韶音道。

母子兩人說說笑笑,進了勤政殿。

「皇上。」

「父皇!」

韶音淺笑行禮,希兒卻是興地跑到床邊,手腳比劃,眉飛舞地說起了朝堂上的趣事。

玄墨的臉越來越黑。

徐侍郎乃是他的人!

可是呢?他老婆和兒子把人給弄了,還一臉歡快地跟他說笑!

躺了三年,很是脆弱的不住這樣的刺激,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玄墨沒有昏迷太久。

太醫給他扎了一針,他便醒了過來。

眼簾的是老婆和兒子擔憂的神,老婆麗,兒子可,但他一眼都不想見到他們。眼睛闔上,將兩人的形推拒在外。

「皇上剛剛蘇醒,需要一段時日來調整恢復,不可過於憂思。」太醫說道。

他說得很委婉。

並沒有說皇上氣怒攻心,一時昏過去了。

也沒有說他憂思過度,脈象虛弱。

帝后之間的戰役即將打響,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他們這些人說話時需要慎重再慎重。

否則,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

希兒年紀小,又是滿腔赤誠,他想不到玄墨為什麼而憂思過度。

聞言道:「父皇別擔心,徐侍郎不足為懼,有母后在,他們翻不了天。」

他以為玄墨因為朝堂不寧而憂思過度。

這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捅進玄墨的膛里。

他怕的就是這個!

霍然睜眼,蒼白的面上,一雙狹長眸子鷙地盯住希兒,試圖從他臉上看出大逆不道的想法。

但他註定要失了。

希兒才八歲,在他眼裏,父皇、母后和他是一家人,親無間。

「好。」玄墨收回審視的目

次日,玄墨開始召見臣子。

問及各部形,各州郡形,朝中勢力變

侍們說的那些,太主觀而片面了,從朝臣口中才能得到更詳盡的信息。

他甚至開始批閱奏摺。

讓韶音將每日奏摺拿來,在勤政殿,兩人一起批閱。

韶音當然沒意見啦!

坑是早早就挖好的,就等他跳下來呢。

「皇上,歇息一下吧?」過了兩日,只見男人面蒼白,比昏迷時還要不堪,韶音面關切與擔憂,「子要啊!」

玄墨的況不足以支撐他上朝,太醫說要恢復到從前的狀況,至要修養三個月。

但他如何等得及?

只沒想到,哪怕退一步,只是在勤政殿批閱奏摺,也吃不消,令他神沉得似要滴水。

「昨晚沒休息好,倒也不是大事。」他出一個笑容來,繼續低頭看奏摺。

不能再拖了。

他已經昏迷三年,昏迷時無知無覺也就罷了,現在清醒著,如何能忍龍椅旁邊坐著別人?

而且的才能勝於他!

這是最讓玄墨耿耿於懷的。

他只要想到朝臣們私下裏將他和皇後放一起評價,而他不如,就焦躁得睡不著覺。

夜夜爬起來看奏摺。

醒來的第五天,他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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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諤的爹#

——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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