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氏和小武安像兩條小尾似的跟著顧茵進了灶房。
和面的時候小武安幫著倒水,調餡的時候王氏幫著剁餡攪拌。
有了這麼兩個熱的「幫廚」,顧茵做起活兒來越發事半功倍。
包子的餡料顧茵準備了兩種,一種是只有青菜的素餡,另一種是菜餡。
先割下一點熬豬油,再把那豬拌進青菜里,還沒開始包,香味兒就直往人鼻子裏鑽了。
沒吃午飯的王氏肚子得越發厲害,小武安也不由跟著咽口水。
顧茵十指翻飛,那包子皮到手裏一轉一,眨眼的功夫就了個白白胖胖的大包子。
素的和菜的各包了三個,每個都像是量過尺寸一般圓潤白胖,十八個褶兒像朵花兒,挨著放進蒸籠,是看著就讓人期待起來。
王氏和小武安已經各拿了碗筷,就等在灶臺邊上。
顧茵就問要不要再熬點粥,王氏搖頭道:「夠了夠了,別再忙了,快歇著。」
在灶臺邊上守了一兩刻鐘,胖了一圈的大白包子便出鍋了。
王氏先夾了兩個包子到碗裏,卻沒有先吃,而是言又止地看著顧茵。
顧茵會意,開口道:「既然是試味,只咱們自家人吃怕是不行,不如送到隔壁去讓許嬸子們也嘗嘗?」
王氏頓時笑起來,「還是你想的周到,哼,便宜徐金釵了。」
說完,王氏樂顛顛地端著海碗去了隔壁。
顧茵蒸包子的時候許氏已經又聞著味道了,正嘀咕著自家這幾間屋啥都好,就是挨得太近了。這天長日久地聞著勾人的香味,哪裏還吃得下自家的飯食呢?
沒想到這頭還沒嘀咕完,王氏就過來串門了。
「算你有心。」許氏努力板著臉,角卻是忍不住彎了起來。
王氏昂著下,「誰說是特地給你吃的?是我兒媳婦說嘗味兒只自家吃不作數,讓你……讓你家青川幫著嘗嘗。」
說著話王氏就去敲書房的門。
死鴨子!許氏去灶房拿了筷子跟在後頭,白眼翻到了天上。
兩個包子被送到了許青川跟前,王氏指著其中一個道:「青川快趁熱嘗嘗這個。」
許青川先道了謝,而後才了筷子。
包子皮鬆鬆,筷子一就輕輕地陷了進去。
口之後,甘甜的麵皮在舌尖化開,出裏頭熱氣蒸騰的餡料。
那餡料半半素,既不油膩更不寡淡,一口咬下去,在舌尖炸裂開來,讓人吃的忍不住瞇起眼睛。
許青川不怎麼喜歡油膩葷腥,平時這樣的一個大包子他吃至多吃下一半,這次卻是一口一口地吃完了整個。
「咋樣?好吃不?」王氏慈地看著他。
許青川毫不誇張地誇讚道:「十分味。」
海碗裏還有一個,許青川又道:「我吃一個便已經飽了,這個可否給我娘吃?」
「都送你家來了,誰吃誰吃。」
許氏這才了筷子。
一口下去,臉上立刻流出驚喜的神,「你媳婦兒是跟誰學的手藝,怎麼能做出這麼好吃的吃食來?不比州府大酒樓的白案師傅差。」
王氏驕傲地把下抬得更高了,心裏還道說出來嚇死你!我兒媳婦夢裏跟著仙人學的!
但是這到底是怪力神的事,便是對著許氏,王氏也沒多說,只說:「自然是跟我學的,不過還是人聰明伶俐,廚藝上頭一教就會,一點就。」
許氏對眼前這昔日閨的本事清楚,便把這一切歸到顧茵的天資聰穎上。
之前還覺著兩家雖然同樣是孤兒寡母的,但是自己兒子長了,還是個年秀才,過二年便能給他考個舉人回來,自家還是更強一些的。
如今卻是不敢這麼想了,王氏的小兒子那麼聰明,大兒媳婦還有著不輸酒樓大師傅的手藝,怕是不等自家兒子中舉,武家的日子就要好得翻天覆地了。
許氏既替高興,又有些捻酸,斜了王氏一眼,接著吃第二口。
吃著吃著許氏覺得不對了,「我這包子怎麼是純素的?!」
王氏理直氣壯道:「本就是做了兩種口味,都拿出來試吃難道不對嘛?!」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方才王氏故意指著其中一個讓許青川吃,說不是故意的沒人信!
許氏氣呼呼地哼了一聲。
素餡包子自然沒有兒,但並不會顯得寡淡,油潤鮮的素餡同樣可口宜人。
許氏吃完了一整個,又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哪路神仙不開眼,讓你這潑皮貨得了那麼好的孩子。」
越酸,王氏越高興,恨不能抖到天上去。
嘗過了包子,許氏也沒忘了正經事,追著王氏出門的腳步問:「你家武安讀書的事兒咋說?」
問到這個王氏立刻站住了腳,笑得合不攏,「我本來是不肯的,要是他爹他哥在,家裏砸鍋賣鐵地供他也就供了。可如今家裏嚼用都指著他嫂子,我要是敢那麼做,我虧不虧心吶?!可嫂子和我想的不同,先說那生意我也是出了力的,銀錢自然不算一人掙的。又說武安要是出息了,咱們都有好……反正那小兒可巧了,我也是沒辦法,本說不過。」
許氏聽著也替高興,「還是你教養得好,才能得個這麼可心的兒媳婦。」
王氏想了想卻覺得不是這樣的。顧茵確實是養到這麼大的,但從前這孩子見了就像老鼠見了貓。夏前大病之後,胎換骨變了個人,這才相得越來越好。若不是一天都沒離開自己眼前,王氏都覺得兒媳婦像被人掉包了。
多半是跟夢裏的老神仙有關。
這話不好細說,所以王氏只含糊道:「你沒有兒媳婦,你不懂。」
本是隨便一句話,沒想許氏像被刺到一樣,突然拉高了嗓門,「我怎麼就不懂?!王寶蕓你不要太過分!」
王氏不落下風地喊回去,「你嚷嚷個啥?我咋就過分了?!」
兩人在家門口說著話,顧茵從武家出了來,笑道:「娘,再不回來包子可涼了。不若先吃過了再和嬸子慢慢說話。」
「誰跟有話慢慢說,我這就來。」
王氏背著雙手,搖頭晃腦地往家走。
顧茵上前攙了一條胳膊,輕聲細語地道:「嬸子剛剛才特地告知咱們武安有天分這個事兒,娘也是禮尚往來送了包子去。本都是好事兒,怎麼我方才聽著好像你倆又要爭上了?」
王氏連忙解釋說沒有,「我沒有和爭,是酸我還嚷嚷起來了。」
顧茵無奈,只得轉沖著許氏微微福致歉。
許氏微微笑了笑,算是接了勸和的好意。
等到許氏回了屋,許青川也出聲勸道:「娘和武家嬸子本是舊友,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兩家分。」
「誰和有分?」許氏仍然氣哼哼的,其實也知道王氏那句「沒有兒媳婦」只是順說出,而不是故意刺的,但這件事卻是的一大心病。
早些年許家還沒倒的時候,不人家都上趕著來給年的許青川說。
許家二老參詳了很久,給許青川定下了一門娃娃親。
對方家境普通,但是書香門第,家風清正。
兩家自此了通家之好,對方靠著許家的幫襯,日子越來越好。
這門親事很對許氏的胃口,把那孩當親兒來疼。
但後來許家出了事,二老被抓進大佬,許氏的夫君又病倒了,許氏惶然無助之下求助到親家,希對方能幫自己寫一紙訴狀遞上去。
可對方不僅對避而不見,甚至還讓僕從扔出了當年的定親信,說什麼「當年不過是兩家長輩說的玩笑話,做不得數,許太太還是別說什麼親家這樣的話來惹人發笑了」,讓許氏心寒到了如今。
一直到後來許青川十三歲了年案首,風頭無兩,這才又有人上門來張羅說親。
但是那會子說親的人家檔次就很低了,畢竟許家家境一落千丈,許青川雖是年才俊,但未來到底如何也沒人敢打包票。
許氏心裏憋著一子氣,想著非要給兒子尋一門不輸於當年的親事,就把那些人都拒了。
一晃眼,許青川都這個年紀了,許氏還是沒能選到合心意的兒媳婦。
「兒啊,是娘對不住你。」想到舊事,許氏一時淚眼婆娑,「旁人在你這個年歲孩子都該有了,為娘卻……」
許青川連忙給他拭淚,「娘這又是說的哪裏話,我一心讀書,本也不想家。您要是真讓我隨便娶個不適合的媳婦,才是對我不好。」
許氏一想也對,自家兒子是有大前程的,真要娶了媳婦,回頭下場的時候分了心可是得不償失。
的緒來得快去的也快,被哄好了就破涕為笑,催著許青川回屋看書去。
…………
顧茵和王氏這天早早地就歇下了,半夜更深重的時候又一起起了。
顧茵開始熬菜粥,先用適量豬油把切好的青菜炒過一遍,等炒出香味再加水開熬。
等粥上了鍋,再開始包包子。
素餡的包了一百個,菜的包了五十個,時不時還要去調整灶膛里的火。
王氏看在小小的灶房裏忙的團團轉,心疼道:「你只管包,我給你看著火。」
顧茵不是不相信,只是熬粥說簡單也簡單,大火燒開然後文火溫著即可。但是家家傳的功夫粥則不同,什麼食材什麼時候用什麼火都是講究,一句兩句說不清。
好在等包子包完,粥也熬好了,顧茵最後在鍋里撒上一把干蝦米磨的末提鮮,便就此出鍋。
一通忙活到晨熹微,兩人到了碼頭上。
老劉頭比婆媳二人到的還早一些,看到顧茵的時候先是對笑了下,又低聲音同道:「我還擔心你今天不來了。昨天怎麼樣?你婆婆沒有為難你吧。」
昨天顧茵和王氏雖是做戲,但老劉頭仗義相助的分卻不是假的。
所以顧茵回以微笑,一面擺弄桌椅板凳一面回答:「謝謝大叔的關心。我娘其實很好的,昨兒個是一時心急,所以才對我發了火。回去后也沒有為難我,還同我道歉了呢。」
顧茵儘力給王氏挽回形象,老劉頭聽了卻是不信。
昨兒個那婆婆若只是責罵,這倒還算有可原。可那婆婆張口就說是兒媳婦改嫁給老員外那種死人的話,怎麼可能像小媳婦口中那麼好?
老劉頭長嘆一聲,搖頭道:「怪不得你婆婆敢那麼欺侮你,你這子……」
說話的工夫碼頭上來的人陸續多了,兩人便沒再接著聊下去了。
人多以後,先來的是前一天沒吃到餛飩的客人。
他們也是和老劉頭一樣的想法,來了先問顧茵昨天有沒有被婆婆為難。
顧茵一麵包餛飩一面回答了同樣的話。
客人們心照不宣,想法和老劉頭如出一轍。
後來還有幾個記得昨天熱鬧的客人過來轉了一圈,聞著餛飩的香味眾人都紛紛咽口水。
但也只是咽口水,四文錢一碗的餛飩,對大多數人來說偶爾一頓半頓地嘗嘗鮮還行,天天吃還是吃不起的。
這時候王氏便掀開蒸籠和粥桶的蓋子,大聲吆喝起來,「剛熬好的菜粥,一文錢一大碗!新出籠的大包子誒,半的兩文,素的一文誒!吃包子送粥湯!」前天熬了一整夜,昨天嗓子啞火。現下休息過來,這嗓子不可謂不清亮。
碼頭上其他人的素餡包子一般兩文前三個,純包子兩文錢,顧茵的定價還是比其他人貴了一些,但昨兒個不人都知道手藝高超,用料也紮實,所以倒也沒有見怪。
且家菜粥的價格和其他人家的差不多,便是覺得包子貴的,也願意選擇嘗一嘗家的菜粥。
客人漸漸多了起來,王氏手腳麻利,用木筷子夾包子一夾一個準兒,放到油紙上遞給旁人,再附送小半碗冒著熱氣的濃稠粥湯,整個過程都沒沾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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