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致可以確定兇手很可能是尹慧的,但尹慧可是有近百萬的,而且遍布全國各地,真要查起來也無異於大海撈針。」徐靜不由得又想到了這一點,剛才的興勁兒一下子就沒有了。..
說得沒錯,尹慧是知名網紅,那近百萬的可不是假的。天知道這照片是誰給照的,這個人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不過沈沉的一句話卻讓又看到了希。
沈沉夾了一塊魚,慢慢地挑著刺說道:「一年前他拍下了這張照片,倘若這個人就是兇手的話,那麼現在他只可能是在黔州省,甚至就在林城。我們會讓網監那邊幫著查一下,比較活躍的中有哪些是在林城,其中又有哪些對尹慧達到這種癡迷的程度。不過這只是我們調查的一個方向,或許事實並不是我們想的這樣。」
汪璐看了沈沉一眼,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沈沉這個人很是沉穩,如果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他從來都不會把話給說死。
一頓飯吃完,眼看著又要到下午上班的時間他們才和徐靜告別,兩人開著車子就趕回局裡。
車上汪璐問沈沉:「其實你的心裡也是認可徐靜的推斷的,對吧?」
沈沉淡淡地說道:「早在尹慧死的第二天我就已經讓網監那邊開始做初步篩查了,網監那邊送來的資料就在我的辦公桌上,可你知道這樣的腦殘有多嗎?」
汪璐瞪大了眼睛,沈沉早已經把這個事兒做在了前頭,這一點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既然你早就已經猜到了,並付諸了行為什麼剛才你沒告訴徐靜?」汪璐有些不明白,沈沉笑了:「讓有一點就不是好的嗎?」
「我現在才發現,你這人蔫兒壞,我突然有一種覺,剛才我和徐靜在你的面前就像兩個小丑。」汪璐嘟起了,還真有一種挫敗。要知道,剛才可是和徐靜聊得熱火朝天,兩人只差點就一見如故了,當然,話題自然是圍繞著徐靜對兇手的猜測,汪璐與徐靜大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慨。
可到了沈沉這兒,們本就是後知後覺。
沈沉也沒在這事上和汪璐糾結,他說道:「初步篩查的結果,尹慧的中像這樣的鐵,甚至可以稱為腦殘的大概有六百多人,這還是在我們省的,其中在林城市的有近二百人,你知道嗎?這二百人裡面有差不多一半原本並不是在林城,就是為了尹慧他們才來的,在他們看來能夠離自己的偶像近一點彷彿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有一個在自己的微博里怎麼說來著,和在同一個城市,呼吸著呼吸的空氣,此刻,就與我在一起!你說,麻不麻?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不是腦殘是什麼?」
汪璐也有些無語。
苦笑著說:「這是一個社會問題,之所以會這樣一來是當下很多人,特別是年輕人的信仰缺失,沒有一個正確的價值觀,二來也是社會上一些現象造的,你看看那些電視臺的綜藝節目就知道了,他們有意誤導觀眾,通過各種節目去包裝甚至神化那些流量明星,看看一些所謂的小鮮,出門化妝的時間甚至比我們人的還要長,那長相,披個假髮就能冒充,唯一的區別是他們每個月不來大姨媽罷了。網紅也是一樣,那些難道就不知道,流量明星也好,網紅也好,他們也不過就是普通人,一樣要吃喝拉撒,吃撐吃脹了一樣會一個接一個的向外排氣,他們也同樣有這樣那樣的缺點,甚至他們其中的一些人在鮮的背後同樣也藏著令人不齒的齷齪。」
沈沉讓汪璐的話給逗笑了,他沒想到說到腦殘汪璐竟然一下子發出這般的慨來。
不過沈沉也知道汪璐說得沒錯,價值觀的扭曲使得現在全民娛樂變了全民愚樂,很多所謂的喪失了基本的判斷能力,就拿不久前的某明星來說吧,因為犯事兒被刑事拘留,居然自發組織起來準備營救!就連這個明星對的侵害他們都當了特殊的福利。前兩天檢察機關宣布批準逮捕,他的一些竟然痛哭流涕,如喪考妣一般。
為了自己所謂的偶像,他們泯滅人,無視法律,說得嚴重一點,已經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腦殘已經為了一個畸形的、病態的群,這種病還會傳染,會對社會造極大的危害。
沈沉和汪璐剛到隊里便聽到走道上傳來了吵鬧聲,其中還夾雜著人的哭聲。
「小吳,怎麼回事?」沈沉拉住一個年輕警察問道。
「是廖哲的母親來了,非得說廖哲是杜仲平害死的,讓我們去抓杜仲平。」小警察苦著臉說。
「你們傅隊呢?」
「出去了,已經給他打了電話,讓他趕回來,沈隊,我看你還是先避一避吧,這人真是不可理喻。」小警察對沈沉說。
汪璐皺著眉頭說:「怎麼突然就來了?」
沈沉也很疑,從被發現,警方立案偵查到現在已經好幾天了,之前也早就已經通知過死者家屬,另外兩個死者的家屬都來過,認了,並表示願意配合警方爭取早日抓住殺人兇手。只是廖哲的母親卻一直都沒有來,怎麼這個時候會跑到局裡來鬧事兒。
「去看看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沉決定去會會這個人。
「阿姨,您先坐下,咱們坐下慢慢說。」一個警拉著廖哲的母親勸說道。
廖哲的母親有些歇斯底里,指著警道:「別我,把你的手拿開。」
警無奈地鬆開手,人的後還跟著兩個和年紀相仿的人,應該是陪著一起來的,其中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扯著嗓門道:「你們領導呢,把你們領導來,我們要和你們領導談!」另一個人則有些怕事,輕輕拉了廖哲的母親一把:「大姐,你冷靜一下,還是等他們領導來了再說吧。」
那個大嗓門人說道:「張桂枝,你就是膽小,怕什麼,咱們占理,有理走遍天下,警察局怎麼了,警察局不就是個說理的地方嗎?明明知道是那個姓杜的殺死了我們的大侄子,偏偏他們卻不把他給抓起來,我看他們這就是故意包庇!」
沈沉已經走了過來,警看到沈沉,一下子像有了主心骨:「沈隊!」沈沉沖點點頭:「我來理吧。」
三個人的目都向了沈沉。
大嗓門說道:「你就是他們的領導?」
沈沉微笑:「我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我沈沉,幾位阿姨,你看我們是不是到會議室里坐下來談?」大嗓門看了廖哲的母親一眼,似乎是等拿主意,那個張桂枝的人也勸道:「大姐,我們就聽沈隊長的吧,坐下來和他們好好談。」廖哲的母親這才點了點頭,三個人跟著沈沉走進了會議室,汪璐也跟著進去,和沈沉坐在了一起,他們的對面是三個人。
「小羅,去給阿姨們倒茶。」沈沉吩咐了一句,那個警很快就倒了三杯茶水過來,然後退到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沈沉對說道:「你去忙吧,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別都在那兒杵著。」
剛才三個人鬧事的時候走道上站滿了人。
警出去的時候隨手帶上了會議室的門。
「您就是廖哲的母親,劉尚珍士吧?」沈沉看著廖哲的母親問道。
「嗯。」人只是用鼻子輕哼了一聲。
沈沉又向了另外兩個人:「那們是?」
沒等劉尚珍介紹,那個大嗓門便說道:「我們都是尚珍的好姐妹,尚珍的兒子出事了,我們陪一起來討個說法,有問題嗎?」
沈沉笑笑:「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不過接著沈沉便沉下了臉:「可是你們剛才那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嗎?你知道你們剛才那麼鬧會造什麼樣的影響嗎?」
大嗓門沒想到沈沉說翻臉就翻臉,張大了,卻沒敢出聲。
沈沉繼續說道:「你們這樣我們完全可以告你們妨礙公務,如果不是看在劉尚珍士是死者家屬的份上,你覺得現在你們還能夠坐在這兒嗎?」
三個人都被沈沉給震住了,沈沉確實是想給們一個下馬威,作為一名老刑警,一名刑警隊長,他心裡很清楚這樣的事不能縱容。
大嗓門不吭聲了,廖哲的母親說道:「沈隊,你也不用拿什麼妨礙公務的大帽子我們,我們來只是想要討個公道。」
「好,那我問你們,誰告訴你們廖哲是杜仲平殺的?」沈沉問道。
廖哲的母親咬著:「那天杜仲平和小哲爭吵我是聽見的,杜仲平當時很生氣的樣子,他親口說的,如果不是看著廖哲他爹的面上他要廖哲好看。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他。」
「就憑他這麼說你就認定他是兇手?」
「這還不夠嗎?小哲平日里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唯一和他有過節的就是杜仲平,別以為我不知道,杜仲平這些年來一直都把一些東西拿到我們回收站來換錢,雖說那些東西被人當垃圾扔掉了,可是環衛有明文規定,垃圾里清理出來的那些值錢的廢舊品是是屬於公家的,任何個人都沒權利理。他這說得不好聽那就是盜竊公家財務獲取利益據為己有。就這一點,我就能夠讓他連大街都掃不。」
沈沉擺了擺手:「對於這個問題你想要怎麼做我管不著,我唯一要告訴你們的是警察辦案是講證據的,你們說杜仲平殺了廖哲,證據呢?單憑他說的這句話是構不證據的,如果你們能夠拿出確鑿的證據來,我們現在立刻就去把他抓回來。」
三個人面面相覷,們哪裡拿得出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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