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屋頂上懸著老舊的白熾燈泡,此刻正忽明忽暗的閃,照的眾人臉晴不定。
荀家聲忍不住再問,「這是哪裏?」
「你在問我嗎?」沈約終於回了句。
荀家聲忍住怒氣道:「我就是問你呢,沈顧問。」他的「顧問」兩字倒說的異常響亮,示意你這個顧問就應該有點本事的。
沈約輕淡回道:「你問我,那我問誰呢?」
荀家聲差點氣的暈了過去。金鑫哈哈一笑,還怕荀家聲沒被氣死,補充一句,「狗總,你忘記了吧,這是金湯安保的特聘顧問,我花錢請的。你要提問不是不行,把你今天得到的支票先拿來放我這兒。問題就隨便你問。」
荀家聲心頭一震,忍不住了把錢包,極為警惕的樣子。這種鬼地方,死個人看起來沒什麼,他和宋經理明顯不是金鑫的對手,如果金鑫幹掉他們搶走他們的支票,那可怎麼辦?這支票是付票兌現的,不用看支取人是誰。
想到這裏,荀家聲忍不住離金鑫遠了幾步。
金鑫一眼看穿荀家聲的鬼心思,冷笑道:「你怕我搶你的支票?狗總,你放心吧,我沒有你那麼不要臉。我花的錢,都是我憑本事賺來的。」
「那是,那是。金總可說是新時代的道德標兵呢。」荀家聲敲定金鑫道德線的時候,不忘記損了金鑫一句。仟韆仦哾
砰!
眾人頭頂突然傳來一聲響,隨著「噝噝啦啦」的響聲,火花四濺,房間反倒暗了下來。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向外閃躲,沈約跳開的時候,倒沒忘記拉海明珠一把。
海明珠驚慌中多帶著點欣,抬頭向上去,「怎麼了?」
「燈泡了。」沈約回道。
「是不是……」海明珠心中有個恐怖的答案,卻不敢問出來。在電影中,這通常都是鬧鬼的前兆了。
「應該是電線老化了引發的。你沒有聞到燒焦的膠皮味嗎?」沈約似知道海明珠想問什麼,徑直給了答案。
那就不是鬧鬼了。
海明珠的確嗅到了難聞的焦皮氣味,稍微放心點兒,決定相信沈約的專業判斷。咱畢竟是新時代的大學生,有頭有腦的,不能總是去想那些封建迷信的。
等到噝啦響聲漸漸消停,房又暗了下來,金鑫再次打開了電筒,海明珠突然道:「你們聽到了嗎?」忽然聽到有音樂聲傳來。
宋經理一直沉默,這時竟立即回道:「你聽到了?」他的聲音有些抖。
荀家聲被接連的怪異事件吸引,倒一直沒空理會這個跟班,聽宋經理滿是抖的聲音,打了了寒,「我們耳朵不聾,怎麼聽不到?」他這時也聽到有音樂聲約約的傳來,可看到宋經理臉鐵青,油膩的臉上滿是水珠,不由嚇了一跳,退後兩步道:「你怎麼了?你沒病吧?」
宋經理搖頭道:「荀總,我……我沒事。」
眾人互一眼,任憑誰都看得出宋經理是有很大的問題!
「你不是撞鬼了吧?」荀家聲的聲音中有異樣,他終於覺到宋經理自從進電梯后就有點不對。
宋經理強笑道:「不是的,我就是聽到了歌聲,以為你們沒有聽到,這才害怕。」
沈約若有所思的看了宋經理一眼,「你也是才聽到歌聲嗎?」
宋經理軀震了下,隨即道:「是……是啊。怎麼了?」
看沈約要向外走去,海明珠扯著沈約的角道:「沈顧問,你要去哪裏?」
「你呆在這裏幹什麼?」沈約反問道。
「是啊,我呆在這裏幹什麼?」海明珠喃喃重複句,覺喜歡看恐怖電影和真在恐怖電影里還是有區別的。
在恐怖電影中,總看到有人有愚蠢的舉,海明珠在戲外覺不可理解,這時候倒是深有會——那是嚇傻了。人在恐懼況下,很容易造智商嚴重下降的。
眾人仍舊是沈約當先,海明珠,金鑫隨後的陣型循聲前進。音樂聲越來越是清晰,甚至有唱歌的聲音約傳來。
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
是個人唱歌的聲音!
荀家聲越走越是,突然疾步到了眾人的前,開雙臂攔住眾人,大聲道:「不要走了。」
眾人止步,歌聲並不停歇,婉轉的歌聲迴旋激,有著說不出的驚心魄。
沈約居然仍能平靜的看著有些冒汗的荀家聲,「你要做什麼?」
「我們不能往前走了。」荀家聲疾聲道:「那是鬼在唱歌,這裏是鬼住的地方,我們再往前走撞到了鬼,就絕走不出這裏的!」
歌聲悠揚,喊聲凄厲,再加上風陣陣,海明珠只覺得上陣陣發冷,附和道:「是啊,咱們別去看了好不好。」
「為什麼?」沈約反問道。
海明珠心虛道:「據我看恐怖片的經驗,先死的都是那些被鬼迷、好奇去看的人。好奇害死貓的,咱們不好奇了好不好?」
沈約角反倒出笑意,「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去哪裏?」
海明珠不吭聲了,也沒什麼主意。這才發現,很多人不是因為好奇去撞鬼,而像是除了撞鬼,本沒什麼路可走了。
沈約轉荀家聲道:「荀總,自從到了13層后,你一直認為這是不存在的樓層,我想問你,你為何這般確定呢?」
荀家聲梆梆道:「我為什麼告訴你?」
沈約一笑,「你不用回答,可你也不能阻擋我怎麼做吧?請讓一讓!」看到荀家聲也不,金鑫按按指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需要我請你讓路嗎?」
荀家聲額頭汗水流淌,面容已有扭曲,眼看制止不住沈約和金鑫,終於道:「好,我告訴你們真相。實際上,我們早知道這座大廈很邪門的,在這之前就已經調查過巨人大廈,也親證過沒有十三層。」
「怎麼證明?坐電梯嗎?」沈約倒來了興趣。
「不是,是走路,順著逃生通道走上去的。我們親自證明,從12樓走上去就是14層,沒有什麼中間的十三層!」
「那我們現在?」海明珠聽得膽心寒。
「我們現在是在巨人大廈的聚鬼層!這裏是不存在的,也不是人類應該到的地方。宋經理是當時親測沒有十三層的人。」荀家聲肯定道,為證明自己說的沒錯,就要向宋經理髮問,突然張大了,幾乎能吞下自己的拳頭。
宋經理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走到他的面前,一張鐵青的臉幾乎要到了荀家聲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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