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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奪嬌嬌》第17章 第 17 章

 第17章 (10.1周六更)

 謝府大多是眷,帶刀的衛士貿然闖進來,小丫鬟們嚇得尖連連,爭搶著打簾子往屋里躲,謝老夫人見眾人了起來,忙讓春杏出來打聽況。

 春杏打著簾子從屋里走出來,便見謝明瑜斂袖立在垂花門前,見出來,他面上淡淡的,給使了個眼便心神領會,忙退了回去。

 春杏回了宅,不多會兒,尖聲與哭泣聲便止住了,謝明瑜微蹙眉頭慢慢舒展,接了龔興的話頭,“我竟不知,如今大盛天下何時改姓了趙。”

 “南敘一句話,竟比圣人圣旨更有用,讓龔大人不惜徇私枉法也要來抓我。”

 “明喻啊,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來抓你是我職責所在,跟大娘子有什麼關系?”

 讀書人的皮子素來毒,謝明瑜更是其中佼佼者,哪怕龔興做了心理準備,還是被謝明瑜噎得一窒,“是你不尊律法不敬天子,連在教坊司掛了號的罪臣之都敢接出來做外室,我為禮部侍郎若對你視而不見,那才徇私枉法。”

 謝明瑜付之一哂。

 畢竟也曾是自己得力心腹,為自己做過不,再者手里又有自己的把柄,龔興不想與謝明瑜鬧得太難看,便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音道,“當然了,其中也有大娘子的原因。”

 “你是聰明人,何必跟大娘子鬧這麼難看?”

 龔興其實想不明白,謝明瑜是不喜歡南敘的,當初娶南敘時,謝明瑜心里便不痛快,明明剛大婚,卻日日留在府衙里看卷宗,不知道,還以為謝明瑜娶了個奇丑無比的母夜叉,才夜夜借口政務繁忙不肯回府。

 可南敘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家世雖差了點,但卻有簡在帝心的闕侯當靠山,似這樣有貌又有勢力的娘,委實打著燈籠也難找,只要哄好了南敘,自己日后的仕途必是青云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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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謝明瑜是個心里沒算的,不冷不熱晾著南敘,把人的心晾寒了,傷了,一心想要和離了,他這個時候回過來味了,知道自己錯得離譜,拖著不肯和離。

 可惜,一切都晚了。

 “聽我一句勸,早些把和離書給大娘子,痛快,你也痛快了。”

 龔興看了眼謝明瑜,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左右你又不喜歡,和離對你來講是一種解,既然是解,那便快快和離才對。”

 謝明瑜瞟了一眼龔興,“大人希我與大娘子和離?”

 “我這是為你好。”

 龔興笑瞇瞇。

 謝明瑜面上淺笑淡了,“若我執意不肯和離呢?”

 龔興怕的就是這一點。

 謝明瑜手里有他的把柄,若是魚死網破,他也落不得好。

 可,南敘后是趙遲暄,掌北境兵馬,軍功封侯,他若能得了這樣的人的眼,何愁前途暗淡?

 沒有猶豫太久,龔興斂了笑,“若你執迷不悟,那就不能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來人,拿下!”

 龔興吩咐衛士。

 衛士頃刻間涌了過來,佩劍在謝明瑜的肩膀。

 而那等龔興的狗子,此時已將腰間長劍出鞘,明晃晃的劍晃著謝明瑜的眼睛,謝明瑜抬眸看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龔興,眸無端深了一分。

 “你們幾個,去將罪臣之找出來。”

 龔興打蛇七寸,“一個流落在教坊司的/,哪來的資格私自出教坊司?”

 “是。”

 如狼似虎的衛士點頭應是,轉便往宅走。

 謝明瑜面上的淡然閑雅終于有了一

 他的作落在龔興眼底,龔興笑了一下,“怎麼?心疼了?”

 “若是心疼,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謝明瑜瞇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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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龔興一唱三嘆,“唉,那可是教坊司,人去了那里,還不如一頭死來得干凈。”

 “明喻啊,你與思瑾也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忍心讓重新回到那種地方嗎?”

 “聽我一句勸,你還是早些和離為好,省得折騰自己也折騰旁人。”

 龔興拍了拍謝明瑜的肩,又好心勸了一句。

 謝明瑜輕輕笑了起來,“和離?”

 謝明瑜面上似有松,龔興眼睛一亮,立刻接道,“對,和離。”

 “你寫和離書,我這便撤兵,不僅撤兵,還會奉上厚禮一份,權當我討擾老夫人的賠罪。”

 “當然,你若和離了,好可不止這些。”

 龔興揮手,遣退周圍的衛士,垂花門下只剩他與謝明瑜兩個人,他便湊到謝明瑜耳畔低聲音道,“我若能去兵部,那以后的禮部侍郎便是你的位置。”

 “從五品的禮部侍郎,豈不比你現在的主事好得多?”

 “這才是大人今日領兵圍謝府的真正原因吧。”

 謝明瑜道。

 心思被破,龔興并不惱,只是無所謂笑了笑,“明喻,你是聰明人,應當知道怎麼做。”

 謝明瑜是讀書人,但并不是迂腐古板的書呆子,若不然,也不了他的得力干將。

 一邊是家破人亡,心之人重回教坊司,一邊是仕途高升,有了面見圣人參加朝議的資格,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

 龔興十分耐心等待著謝明瑜的回答。

 果不其然,在宅響起小丫鬟尖聲的那一瞬,謝明瑜點了頭,“我答應你,和離。”

 “好!果然是聰明人!”

 龔興大喜,“我帶了紙筆,你現在就寫。”

 怕謝明瑜反悔,龔興回沖進宅的衛士,主人似的往謝明瑜書房走,謝家的院子很小,沒走幾步他便到了書房,待到了書房,他親自研墨鋪紙,把蘸滿墨的筆遞給謝明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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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些寫,大娘子那里還等著呢。”

 龔興催促謝明瑜。

 謝明瑜攥著筆,指節因太過用力而微微泛著白,但龔興的注意力全在筆尖上,完全不曾留意謝明瑜的表,筆鋒落在宣紙上,龔興長舒一口氣,而著筆的主人,此時的臉沉又鷙,如被到絕境的,睜著幽綠的眼,隨時都會沖上去做殊死一搏。

 一封放妻書被謝明瑜寫了出來。

 最后一個字落在宣紙上,龔興便迫不及待搶了來,拿著和離書吹了又吹,好讓上面的墨跡快些干。

 宣紙上的墨跡徹底干了,他如獲至寶收起來,小心翼翼疊好。

 “明喻啊,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龔興收好和離書,便向謝明瑜請辭,“代我向老夫人問好,等哪日得了閑,我再登門造訪。”

 說完話,他不等謝明瑜答話,便轉快步離開,好似前面有金山銀山等著他去取一般。

 龔興來得快去得更快,衛士們消失在大門外,謝明瑜面上淡然盡斂,他攥著寫和離書的筆,啪的一聲,上好的狼毫被他攔腰折兩段。

 原來南敘真的不要他了。

 而不是鬧大小姐脾氣。

 院子里沒了靜,謝老夫人扶著春杏的手來尋謝明瑜,本是極明的人,但見謝明瑜折了狼毫,心里還有什麼不明白?

 “你,你給寫了和離書?”

 謝老夫人痛心疾首,“你糊涂啊!”

 糊涂麼?

 只怕未必。

 謝明瑜斂著眼瞼,角噙著一冷笑意。

 龔興得了謝明瑜親手寫的和離書,便馬不停蹄來尋南敘,趙遲暄格孤傲,素來瞧不上禮部的人呢,往日的闕侯府龔興只能遠遠瞧著,而今日,他剛表明份,侯府的人便請他過府,他昂首走在侯府石道上,心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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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把手里的東西給了南敘,他便算投趙遲暄門下,再不用在禮部坐冷板凳了!

 想到這里,龔興的腳步更快了,侯府長史引他去花廳,他一見南敘,便獻寶似的捧上和離書,“恭喜大娘子得償所愿。”

 “你的速度倒快。”

 南敘有些意外。

 還以為謝明瑜是個寧折不彎的,哪怕龔興領人圍府,謝明瑜也會僵持一段時日。

 不曾想,竟是半日的時間不曾花費,謝明瑜便寫了和離書,力行詮釋著什麼畏威不畏德。

 “大娘子的吩咐,我哪里敢不盡心?”

 龔興討好道,“那謝明瑜雖百般不愿,但架不住我威,是以,我這才能把大娘子要的東西取了來。”

 “大娘子請看,可是大娘子所求之?”

 龔興殷勤打開和離書,拿著南敘面前讓看著。

 南敘便細細看過去。

 謝明瑜寫得一手好字,大抵是心里存著氣,他的字跡比往日多了一分不宜察覺的燥,起勢收鋒之間了幾分往日的溫潤,但這些問題不大,只要寫下來就好。

 “不錯,是我要的東西。”

 有名字,有日期,還有謝明瑜的私人印章,南敘很是滿意,便讓秋實收了和離書。

 “那,我便陪大娘子去戶部走一遭?”

 龔興適時提議。

 單是有和離書算不得和離,要去戶部銷了號,那才算真正和離。

 “也好。”

 南敘頷首,“你是禮部的人,與戶部也算相。”

 龔興忙不迭點頭。

 一行人浩浩出了闕侯府,不過半刻鐘時間,便抵達戶部。

 南敘扶著秋實的手下了馬車,看到戶部牌匾,屏息快步走了進去。

 和離的事不能拖,謝明瑜詭辯多思,說也有一萬個心眼子,他雖給寫了和離書,但心里仍不踏實,只有拿到戶部的銷號契書,才能真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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