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靖哥哥，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金陵城一不起眼客棧當中，黃蓉見郭靖面容沉擔心的問道。

「剛剛我去趙王府，和穆姑娘聽到了一些事。」

雖然和黃蓉剛認識沒幾天，他也是今日才知道黃蓉是兒的，但對黃蓉他還是很信任的，便將在趙王府聽到的事全部說了一遍。

「如果他真的是七歲便知道他並非完洪烈親生，這麼多年還能深藏不，此人定是心機深沉之人，靖哥哥你以後可一定要小心啊。」

郭靖卻不以為意，「蓉兒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他們怎麼說也都是楊伯伯的兒子，定然不會差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們雖然是你楊伯伯的兒子，可跟在完洪烈邊那麼多年，完洪烈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黃蓉繼續說道，郭靖也想起來了，前幾年金人和蒙古有一戰，本來蒙古可汗以為勝券在握，可不知道金人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蒙古兵敗。

後來可汗打聽到，那場戰爭領兵的人正是趙王爺完洪烈，而原本並不擅長兵法的他能夠有如此戰略，就是因為趙王府小王爺的獻計。

那一場戰爭讓蒙古損失慘重，郭靖現在想起來還覺悲痛。

「這就是了呀，不管那計謀到底是他完想出來的，還是完洪烈為了給他增添彩安在他上的，他們在完洪烈邊養了十八年，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靖哥哥你還是要小心的。」

郭靖點點頭，但作有些遲疑，「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想辦法先把楊伯伯救出來。」

本來今晚的計劃是由楊鐵心進趙王府，和包惜弱相認，能夠跑出來最好，如若不能郭靖連同江南七怪一起闖進王府將人搭救出來。

而現在楊鐵心直接讓完洪烈給捉住了，包惜弱暈倒不省人事，郭靖想著直接去找姜巖或者完康，他一定有辦法救出楊鐵心的，但現在要面臨的問題是在捉住楊鐵心之後，整個趙王府現在猶如鐵桶一般，任何人都進不去。

然而皇天不負有心人，不對，應該是姜巖不負有心人，第二日午後，郭靖便收到了姜巖出府的消息，立馬跟了過去。

在一家藥鋪門口攔住了姜巖，「你是何人？」

「在下郭靖，找你是因為楊伯伯的事。」郭靖著急說道。

姜巖上下掃了一眼，郭靖看上去憨憨的，「和我上來。」

郭靖不明所以，跟著姜巖一同來到了二樓單獨的房間里，眼見姜巖讓小廝去抓藥，屋中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我昨晚聽到你們的對話了，我知道你早就知道自己並非完洪烈親生，現下楊伯伯找來了卻被完洪烈捉住，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他出來。」

郭靖神態急促，姜巖不由挑眉，「我七歲就知道我不是父王親生，可你又怎麼能夠認定，昨晚捉到的那賊人就一定是我的親生父親？」

「他……」郭靖一時語塞，「是全真教的丘機道長認出了他就是多年前牛家村見過的人。」

「那丘機又是如何確認的？」姜巖繼續問道，見郭靖呆愣一聲輕笑，「呵，看你的樣子也是被騙了，不如我告訴你吧，十多年前丘機就來過趙王府，他要做我們兄弟的師父，你說王重是抗金將領，他的徒弟卻要做趙王府的幕僚，這樣的人你還信得過嗎？」

「丘道長那是因為知道了你們是楊伯伯的孩子，他並非真的要做趙王府幕僚。」郭靖辯解。

「可是他後來又走了啊，就是因為我們兄弟不喜歡他，威脅他如若要留在趙王府，我們就將他在趙王府之事昭告天下，既然他是因為楊鐵心而做我們的師父，為何又因為名聲而輕易放棄了？」

「如此一個重名聲輕信譽的人，你相信他的話？」

姜巖在桌邊坐下，倒杯茶抿了一口，「我知道我親生父親是楊鐵心，可昨晚那人你怎麼證明他就是楊鐵心，而不是賊人？」

「你母親的話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他們曾經可是夫妻？」郭靖想到昨晚包惜弱哭著求完洪烈放過楊鐵心的景，立馬說道。

卻不曾想姜巖又是一聲輕笑，「我母親和我親生父親只做了三年不到的夫妻，可和完洪烈做了十八年的夫妻，你覺得的話可信？」

「退一萬步講，我願意相信昨晚那個人是楊鐵心，願意給他一次證明的機會，可他就連證據都拿不出來，人證可是最好翻供的。」

姜巖聲音輕緩，彷彿不是在說父母大事，只是在說尋常一件小事罷了，「至於滴驗親，你覺得可行嗎？」

郭靖眼前一亮，濃於水，滴驗親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只要願意滴驗親，就一定能夠證明楊伯伯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姜巖點點頭，將手中茶杯遞到郭靖面前，「滴一滴進來。」

郭靖警惕，「做什麼？」

「讓你看看滴驗親的真實。」

郭靖一滴滴到茶杯當中，姜巖隨之一滴滴，不多時兩滴融合到一起。

郭靖一臉的不可置信，姜巖卻心很好，把茶杯放回桌子上，「現在知道了吧，滴驗親並不準確，等你什麼時候能夠證明他是我親生父親的時候再來找我救他吧。」

姜巖翩翩然離去，但聲音卻一直在郭靖耳邊環繞，目的盯著那一杯茶水，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想不明白郭靖第一時間想到了他的師父們，快速回到客棧和他們講了今日的事，並且連同江南七怪一起進行了滴驗親。

結果讓他絕，有的融合了有的沒有融合，事實證明果真如同姜巖所說那樣，滴驗親並不能夠證明是否是親生父子。

「買葯的事讓下面的人去就好了，大哥又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完康心緒煩，見到姜巖能夠稍微安一安心，如果說這個家裡還有誰是能夠讓他毫無條件信任的人，那就只有姜巖了。

「心誠則靈，也能讓母親早些病癒。」不出去這一趟，怎麼能把一些東西傳出去呢。

完康長嘆一聲，「大哥，剛剛父王讓人來找我們過去。」

去這一趟要面臨的是什麼，完康很清楚，從前十八年的家庭將要面臨破裂，父不父，子不子。

姜巖點點頭，「那就去吧。」

二人一同來到書房，完洪烈和他們說了從前的一段故事。

大概就是十八年前，楊家被人所害，包惜弱流落在外，他對包惜弱一見傾心，便迎娶了，不在乎有孕在，承諾包惜弱生下兩個孩子之後跟隨他姓。

故事簡單明了，因為完洪烈知道，細節越多越容易暴，而他所說的都是真的，即便包惜弱也無法反駁哪一點，因為這也是認為的真相。

「兒康兒，你們雖然並非我親生，但這十八年來我卻視你們猶如親生一般，我想你們也是待我如同親生父親一樣，如若不是昨日那賊人忽然出現，誆騙了惜弱我永遠不會將此事告訴你們。」

完洪烈說的包涵，完康被其，眼眶含淚，「父王，那賊人著實可惡，我這就去將他殺了。」

說著完康就要去，完洪烈連忙攔住他，「康兒莫急，此人武功平平便敢如此行事，幕後定然有更加厲害的人，待父王審問清楚了再殺他不遲。」

完康這才止住了腳步，姜巖適時開口說道：「剛剛我出府，遇到了一個男人，他請我幫忙救出那賊人，告訴我是全真教的丘機和那賊人相遇，說他是楊鐵心的。」

「全真教丘機？」完洪烈一聲冷哼，「果然又是他，多年前來趙王府做幕僚不，現在又想出如此狠毒的計策害我們父子，我趙王府與全真教勢不兩立。」

一聽是丘機，完康也是十分憤恨，還真是魂不散。

「康兒，你先去看看你母親況如何了，兒你留下，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完康不疑有他，直接離去前往茅草屋，從昨晚到現在已經許久了，想來母親也該醒了。

「兒，你昨晚去了牢房？」

「是，我去了牢房，做了些事。」

完洪烈是趙王府的主人，所發生的什麼事自然是瞞不過他的，姜巖也沒有想要瞞著他。

「你去和那人滴驗親了。」

「孩兒知錯，請父王責罰。」

姜巖快速請罪，完洪烈很滿意，拿起桌邊的一杯清水遞過來，「我不是要責罰你，只是昨日那賊人倒是給我提了個醒，說不定你的親生父親很有可能還活著，你給我一滴，日後也好找到你的親生父親。」

見姜巖遲疑，又說道：「你放心，日後不管是否找到你親生父親，你我之間父子誼是不會變的。」

「多謝父王關懷。」

姜巖滴一滴到水杯當中，今天他怕是有之災，已經沒了兩滴了。

在姜巖離開之後，完洪烈看著水杯當中的鮮紅跡，拿出匕首刺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鮮滴水中。

不多時，兩滴鮮融合為一滴，完洪烈看向姜巖離開的方向，目當中充滿了震驚。

昨晚知道姜巖去了牢房，知道了和楊鐵心滴驗親結果之後他便有了猜測，沒想到竟然讓他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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