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虛無。
沒有,沒有線,沒有質,也沒有起因和結果。
是「宇」和「宙」開始前的那個瞬間,又是一切結束之後的寂滅。
萬有始,萬有終。
但若是有人在此徜徉遊覽一番,尋朔源,仔細尋覓的話……還是能發現一些什麼的。
比如一個牛皮封面的筆記本。
本子微微一,翻開了第一頁——淡黃的、緻細膩的紙頁上,寫著一行行字跡。那些字有的拔秀,而有的卻又灑如狂草,甚至還有的一板一眼顯得嚴謹而冷酷……就像是非常多個人共同書寫的一般,每一種字跡都沒有相似之,但卻又異常地協調。而這份協調,出了這些字都是由一個人書寫的。
如果仔細去看的話,第一頁的容是這樣的——
「我的名字是李明夜。看到這一行字的人,不論你知不知道我、不論你是誰……你都該對著我的名字磕個頭以示尊敬。因為在寫下這些東西之後,我就得帶著一幫人去做一件大事兒了,我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功,但我知道,我們在創造明天。」
「而在做大事之前,他們都似乎喜歡留下些什麼東西來留作紀念,用他們的話來說,這做『留給後人看的歷史』。我本來不想這樣做,但是如果我不做的話,他們似乎都不怎麼敢手……看著他們那副蠢蠢的傻樣雖然是一種娛樂,但我認為,在我們很有可能都會死在不久之後的況下,作為首領,我該滿足他們的一些願。」
「我們的生還幾率為(塗黑),好吧,大概是0,但那又怎麼樣呢?我等了那麼久,說白了不過是為了把那些(空白)的臉皮剝下來,然後從他們的□□里塞進去……這一次是經過計算之後得出的功率最高的一次機會了。」
「我儘力了。」
「(瘋狂的字跡以及塗黑和幾空白)」
「算了,既然都已經到了今天了,我就稍微寫一寫我自己吧。」
「我的來歷相當簡單,我來源於無數個宇宙中一個普普通通末法時代的地球,就像任何一個傻帽一樣樂呵呵地長到了16歲。在某一個早上,我被一個強度比我高許多的靈魂穿越了。」
「那個靈魂是個老頭子,他擁有最頂尖的頭腦、邏輯思維能力、觀察力,以及個人英雄主義和犧牲神……正義和善良,對,這是一個好人。」
「當然,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他去拯救世界了。」
「我能到他的所有覺。風、空氣、酸甜苦辣、痛苦難過,甚至他的每一個想法,他學到的每一個知識,他說出的每一句話,他做出的每一件事……是的,那六十多年對我來說就是一場無止境的頭腦強(防和諧)暴。」
「我並不是很能回憶起當初屬於『我』的心……曾經的我,像是徹底的死亡一樣,真正地活著。」
「這六十幾年,從人類的角度來說,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人的一生了,但卻是我的起源。到了最後,那曾經屬於我的垂垂老矣即將死去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失去了我自己的意識。我曾經恨那個靈魂,恨我的家人,恨那個世界的一切……而到最後,我卻連我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了。」
「而在那死去的時候,我被斗場選中了。我曾經思考過為什麼,後來我想,大概是因為一雙魂的特殊——毫無疑問,那個穿越的靈魂的強度才是符合斗場標準的,而不是當時的我那連人格都不存在的靈魂。但是那個靈魂在死去的時候了無憾,他做到了所有他想做的事,而我卻是那麼地不甘,可惜的是,當時我連我在不甘什麼都不知道。」
「苦難是饋贈。沒有獲得這種饋贈的人,應該深慶幸。」
「在他死後,我獲得了他的全部知識——他是個學識淵博的人,他用他那頂尖的頭腦教會了我該如何活下去,然後(瘋狂的字跡)(塗黑)好吧,溫和點說,我學會了該如何在這個斗場里玩遊戲。」
「而斗場——這是一個舞臺。掀開大幕,角鬥士上臺,開始我們的表演。我們變強,然後我們廝殺,給那些(人類無法想像的髒話)(空白)觀看。那些(空白)所創造的『斗場系統』從多元宇宙中挑選那些靈魂強度足夠的生命,然後把那些生命當做一場樂子。」
「這真有意思……我也想給他們獻上一場我喜歡的舞臺劇,讓他們嘗嘗我的樂子。」
「這是我一直想對他們說的話……」
「(空白),我想……跟你們玩一場遊戲。別苦著臉,笑一個,玩遊戲是件開心的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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