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老人打他主意,主投懷送抱呢。
“真不好意思。對了,上次你送我們回來還沒好好謝謝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等你什麽時候有空可以到我那去,我親自下廚來答謝你。手藝比不上大廚們,不過最重要的是誠意不是嗎?”箏想他肯定會說不用客氣之類的,不過於而言,客套話還是要說的,麵子還是要做足的。隻是箏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一口答應了,還說就這個禮拜六好了。說著又問箏有沒有帶手機,箏傻了般拿出手機遞了過去,見他輸了一串號碼後按了通話鍵,接著不悉的鈴聲在周圍響起,原來是他的手機。“搞定。”說著把手機又遞給箏,說了聲“星期六見”便轉進了圖書館。
箏拿了自行車,慢悠悠地騎回公寓,腦海中一直在思考他怎麽就答應了呢?注意力被轉移了,小腹彷佛也沒剛剛那麽疼了。
周六很快就到了,從那天到葉揚後,他也沒有聯係過,到現在還都不確定他說來吃飯是不是隻是逗玩的。想著算了,不管他來不來,自己的五髒廟還是要供的。去超市買了點冷藏的蔬菜和牛,每到這個時候箏就無比懷念家。媽媽買菜都去菜市場,雖然跟超市比,菜市場髒了些,但菜卻新鮮許多。很多都是農民伯伯剛從田裏摘下,連夜送到城裏的,蔬菜上經常散發著泥土的氣息。在倫敦能吃到蔬菜已經十分不容易了,想吃剛摘下的蔬果,那是想都別想的事,除非王陛下願意為你用直升機連夜空運,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選好食材,又挑了一瓶白蘭地,箏頗為滿意地付了帳。忽然手機響了,一組陌生的數字映眼簾。接起來,“Hello,thisisSue。”“我是葉揚,我到HighHolborn了,你住哪間?”箏詫異,還沒回去呢!這也太早了吧,什麽都還沒開始準備呢。哪有客人這麽早就上門的,這不是給主人添嘛。忙說,“你在樓下等等,我馬上就到了。”“你在外麵?”“恩,剛剛去了趟超市。”“那好吧,待會見。”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這頭箏恨得牙。
第19章
遠遠地就看見葉揚高瘦的影倚著公寓大門,手裏點了煙,不時吸上一口,再慢慢吐出來,樣子竟極為好看。如果他去日本當男伶,應該會蠻不錯的,有點煙視行的味道。想到他把臉塗抹得慘白,再在薄薄的點上一抹紅,箏就忍不住笑起來。
“沒想到你這麽早就來了,之前都沒接到你的電話,我還在想你是不是逗我呢。”箏一臉哀怨,說出來卻讓人覺得在撒。
“不歡迎嗎?”葉揚掐掉煙,笑著看。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箏急忙解釋,雖然在心裏已經腹誹很多遍了。
“逗你的,笨蛋。”敲了敲箏的頭,打斷的說話,“我帶了些食材,所以提前來了。走吧,上去吧。”,拎起地上的一大袋東西和箏手上的袋子,往電梯口走去。突然間兩手空空的箏還有些不習慣,但還是追了上去,心裏想,這小子沒大沒小的,居然敲的頭,不過倒還是蠻有紳士風度的,知道主替士拎東西。
昨天好幾個人打電話說今天來蹭飯,都被箏推了。既然邀請葉揚來吃飯以表激,就得顯示出他的重要,那麽一堆人圍在一起吃,葉揚會覺得他不過也是食客之一,這怎麽可以?箏安排葉揚先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自己一個人進了廚房忙忙碌碌起來。
調了一圈,實在沒什麽好看的節目,葉揚索關了電視。走進廚房看見箏圍著叮當貓的圍在切菜,雖然很好笑,但卻讓他覺得很溫馨。很久沒有這樣看過一個人忙忙碌碌,隻為給自己做一頓飯。從初三畢業便被家裏送到英國,人生地不,雖然哥哥也在這,但卻十分忙碌,無暇顧及到他。一種無力的孤獨油然而生,葉揚走上前從背後抱住箏,頭深埋在烏黑的長發中。
正在切生薑片的箏顯然被這樣的舉嚇到了,險些菜刀就切到手了,還好不是半夜,不然真的會嚇死人的。箏掙紮著想轉過退開,卻不料葉揚低沉地說,“你上有媽媽的味道。”說完便放開箏,轉回了客廳。本想發怒的箏聽到這話實在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小子想家了,把當他媽媽了。算了,原諒他了,誰讓善良呢,誰讓也會過想家想媽媽的苦和辛酸呢。
箏做好飯,便聽到開門的聲音。原來是Juliet回來了,箏見了便怒嗔,“你這隻香港豬,上午想喊你一起出門去超市,居然發現你人不在,現在飯好了,你人就自回來了,你老實代,是不是在屋子裏安了監視,不然狗鼻子也沒你這樣準的啊。”一手腰一手指著Juliet開炮,真像茶壺。
Juliet見箏發飆,雙手舉起以示投降,“I‘msorry啊,Sue,唔早上去參加aninterview,現在好哦,唔知你最好了,別生氣了,Iloveyou!”Juliet抱住箏,像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極力撒。
“Soyougotit?”
“Notyet。你知道的,大公司always你先回去等消息。Ihateit!”前幾天報道稱全球著名的Lehman宣布破產,正在申請破產保護。一從華爾街席卷而來的金融海嘯正在世界各地蔓延,滿大街失業的人越來越多,各大公司也都紛紛裁員,找工作實在是非常艱難。
“好了,別愁了,先吃飯,不能讓客人等太久。”聽箏這麽一說,才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翻雜誌的葉揚。“Hi,Alex。”Juliet俏皮地打了聲招呼。“你好。”葉揚微笑著說。
箏今天弄的好幾道菜,不可不謂盛。宮保丁,黑椒牛柳,糖醋魚,拔香蕉,香菇燉,青椒土豆……箏張羅著葉揚嚐嚐拔香蕉,說這是要乘熱才好吃,不然等會涼了就夾不起來了。葉揚嚐了一口,滿甜膩,不由皺了皺眉,但還是吃完了。箏無意識吐了吐舌,尷尬地說,“是不是太甜了?我都忘記你是北方人了,北方人都不甜食的。你還是不要吃了,嚐嚐別的吧。”
箏和葉揚兩個人都不喜歡主說話,飯桌上的氣實在低得讓人抑,Juliet都快被這沉默瘋了,看那兩人自顧自吃著,跟沒事人一樣。最後還是不了了,不斷挑起話題,那兩人也會給予一點回應,這才輕鬆了點。
吃過飯,箏送葉揚下樓。“陪我走走吧,走到地鐵站就行。”箏疑“你的車呢?”“那個Cayenne是我哥的,我不怎麽開車,所以沒有買。”葉揚不經意說著。“哦,原來是這樣,之前我還在想你才上大學就開那樣的車,真夠敗家的。”“看你整天迷迷糊糊的,腦子想的東西倒是蠻多的。”葉揚輕笑出聲。箏怒瞪,“對學姐說話怎麽這麽沒禮貌。”葉揚不理,笑得更燦爛了。箏無可奈何,氣鼓鼓的卻又無計可施。
送走葉揚,箏回到公寓,簡單衝了個澡便上床睡回籠覺。周末不睡到日曬三竿是不會滿意的,今天難得起這麽早,不過忙完了後潛意識還是覺得沒睡飽,箏又開始犯困了。拉上厚厚的窗簾,房間立即暗了下來,沒過多久箏便沉沉睡去。
日子過得真快,轉眼就要過年了,中國人的年。箏還記得前陣子聖誕節過了便是新年,那時還在劍橋。晚上跟於顥然一起去廣場上等待新年的鍾聲敲響。剛過12點,周圍歡呼聲四起,年輕的男男們扭著軀,們相擁而吻。於顥然給了一記火辣辣的舌吻,讓頭暈目眩,彷佛都要飄了起來。依偎在懷裏,大聲說,“希明年,後年,大後年,大大後年,往後的幾十年,我們都能一起迎新年,於顥然,我你!”
除夕那天院裏一些中國學生組織在一起吃了一頓年夜飯,因為都是自己手,所以箏便了挑大梁的。中午的時候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因為北京時間比倫敦時間早了八個小時,所以那時候家裏已經在吃年夜飯了。家裏人爭先恐後地接電話,要跟講話,箏眼眶一熱,覺得好心酸。真想立刻坐火箭飛到家裏,然後跟他們每個人擁抱,一起吃年夜飯。忍著泣聲跟每個人拜年,然後掛了電話,淚又止不住流。每逢佳節倍思親,這個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不管多忙的人,都會想著急著要回家,要回家過大年。
等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其實北京時間已經是新年了,這時候大夥應該都在被窩裏睡覺呢。表麵上大家吃得都很歡,其實當那一杯杯黃酒下肚的時候,想家的念頭陣陣襲來,誰都沒哭,其實,誰都想哭。背井離鄉的一群孩子,孤零零地過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新年,盛裝打扮依然掩蓋不了漂泊的心酸。⊿思⊿兔⊿在⊿線⊿閱⊿讀⊿
和於顥然依舊保持著電話聯係,每天上課,去圖書館,日子平淡卻充實。沒幾天接到一通江南的電話,聽完後,箏不支聲,心卻沉了下來。也不管電話那頭江南一直喂喂喂地咋呼,箏掛了電話,眼神一片茫然。
江南問是不是還和於顥然好著,說是啊。
江南問有沒有覺得他最近有什麽反常的地方,說沒啊,怎麽了?
江南問記不記得以前班上有個李雪玲的生,說記得,怎麽了?
江南說李雪玲也在劍橋,前陣子回國探親,剛好遇上高中同學聚會,到江南,後來大家便互相留了聯絡方式。
前幾天李雪玲發MSN問箏是不是分手了?奇怪李雪玲怎麽突然問起箏,李雪玲告訴,有一次在劍橋到過箏,當時不確定是不是,又急著有事,便沒有打招呼,後來在一次演講上到於顥然,之前見他們在一起,應該是,便上去問於顥然認識不認識箏,於顥然告訴箏是他朋友。後來也沒在意,不過前幾天在學校見於顥然跟一個孩子在一起,那個孩子挽著於顥然的胳膊興地說著什麽,於顥然雖然麵無表,但卻沒有揮開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就在想是不是箏分手了,這才跑江南這裏八卦來了。
第20章
箏從初中就談過幾次所謂的,青春期的孩子誰對誰沒點好呢,不是另外一回事。在方麵其實還很生的箏聽到這個消息就像平地起驚雷,炸了所有的思緒。於顥然是年後的第一個男朋友,全心全意地去往,盡管每個人都說和婚姻是兩回事,大學裏的能的沒多,但箏還是在心裏期待和於顥然能就這麽一直走下去。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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