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暗衛,誰想殺他、我就殺誰。」這話原常說,由我來講還是第一次。畢竟不是我的本職工作,講起職業的「黑話」,多有些不自然。
但來人似乎不在意這些細節,他們舉刀便劈,卻被我的「暴雨梨花針」攔住腳步。
他們武功不弱,外面的山賊就是證明。
對他們我還做不到一針斃命,所以擲出去的針有點多。
他們用刀格擋掉部分鋼針,避開要害每人中了一到兩針。
可惜,他們還是會死,因為針上有毒!
這毒起效快、無無味,追查不到源頭,中招的人立時倒地、氣絕亡。
我抬掌運氣,將散落的鋼針「吸」回掌心,重新藏起來。
此時白牡丹嚶嚀一聲,睜開眼睛,人還沒起,便手捂著後腦勺喊痛。
「小姐——牡丹小姐——」遠方忽然傳來呼喊聲,聽聲音這人離柴房尚有二里地遠。
「阿釗!我在這、快來救本小姐……」白牡丹捂著後腦勺坐起來,可能是喊話腦袋疼,這會兒呼救的聲音,還沒說書的時候大。
好在的手下找了過來,一進柴房先是看到地上的四,紫手帕一甩、飛撲向白牡丹。
「奴才來遲了、我的小姐耶~」一道紫影,以一個妖嬈的姿態跪在白牡丹面前。
聽聲音這是個男的,但瞧這段作派又像個姑娘,還是言行誇張的那種。
當那條掩面拭淚的手帕拿開,我才看清他的長相,怎麼說呢,就長得象的。
寬額頭、死魚眼、塌鼻子、香腸,按說這種歪瓜裂棗的長相,不可能在宮裡當差,何況還是伺候郡主。
仔細一瞧,我瞭然了,這人易過容,應該是戴著人皮面呢。
他上穿的紫偏深,髮帶上嵌的紫晶石裝飾也深。
我聽他的腳步聲就知道他是個練家子,比地上躺著的那四個人更強。
他們主僕相見,一個哭天抹淚,一個開始訴苦。
白牡丹可算見著親人了,把剛剛摔那一下形容得像重傷不治。
明明只是後腦勺磕個大包,偏偏阿釗視它如「腫瘤」,抱著白牡丹一通哭。
這會兒天剛蒙蒙亮,我打算在山寨吃完早飯再走,離吃早飯還有三個多小時,不如先睡個回籠覺。
那主僕二人哭完了,白牡丹像是突然想起這柴房裡還有兩個大活人,轉指著我和雲舟,要雇我們當的僕從。
「我們萍水相逢,不如就此別過。」我拒絕得乾脆,不想和扯上關係,再說給郡主當僕從,就算我願意當宮,雲舟願意當太監嗎?
阿釗的一言一行都出之態,我用異能「探查」過,他是位公公。
殘缺之人、不管缺在何,我的異能都可以知到。
包括雲舟的傻癥,他並非天生癡傻,有人對他下了毒。
這毒不要命,卻如附骨之蛆,又如一把撒進沙灘里的白芝麻,就算用我的異能,想要徹底清除,也需要一年時間。
下毒的人是希他傻一輩子,可既然把他毒傻,又何必派人不停追殺?
他現在的狀態,三天拼不上一塊七巧板,什麼謀謀都參與不了。
沒有好心人投喂,他能活活死,這人傻了也傻得很有涵養,急了都沒搶過別人的食。
都說傻人有傻福,這話如今看來是沒錯的,雖然有流水般的刺客接連想要刺殺他,可他遇到了我這個高手,還是個準備養老的、藏高手,願意把他當我洗心革面的開端,這就是他的福氣啊!
「別呀~行走江湖呢,最重要的是義氣、正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你跟我換飯,我答應會給你報酬,本小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必須報答你,放心,不會要你們簽賣//契的,咱們是雇傭關係,就是單純的金錢關係。」
「做你的僕從?這是報酬?」原見過許多高高在上的人,因此我知道這是他們這種人的通病,或者說是於那個高度的人群的統一「觀念」,讓普通人為他們的奴才算是一種恩典。
「沒錯,反正你們倆無可去,在外面漂泊,不如給***活。」白牡丹毫沒聽出我語氣中的不悅。
「小姐,咱們還有要事待辦,不方便帶上旁人,我看這位姑娘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江湖路遠,有緣自會再見,是吧?」阿釗適時開口勸道,末了看向我。
「對,我們還有事,你們自便。」我接收了原的全部的記憶,對給人當「下人」「奴才」這種事,有排斥心理。
原自小訓,被洗腦洗得徹底,前任老闆拿當暗用,從未將當作人來看。
而我在另一個世界,一直為自己活,見不得原這種磨滅自我的活法。
白牡丹可能從沒遇到過我這樣不識好歹的「貧民」,癟起生悶氣,阿釗小聲哄,要帶下山吃早點,這才把我們拋到腦後。
他們下山離開寨子,我過一地,找到山寨的廚房,開始生火做飯。
雲舟跟在我後,寸步不離,他見到柴房裡外的很是害怕。
按說以他的份閱歷,見到是不會害怕的。
山賊的廚房裡菜品齊全,這地方蔽,若不是被抓進來,極難發現寨門的位置。
平時估計也沒有親朋好友來串門兒,我安心煮飯燒菜,早飯熬粥配小菜,中午吃大餐,燉魚、炒、蒸,下午做上兩鍋饅頭、一鍋包子,又腌上兩壇泡菜,晚上出發,騎馬離開賊窩。
山賊的我沒理,所以怕明天發臭,我們若住一晚、明早出發,免不得沾上氣味。
此時正值夏季,天氣熱,容易招蒼蠅。
我牽走一匹馬,把其餘的馬都放生了,載著乾糧和雲舟繼續向北走。
到下一座城,我把馬賣掉,換現金,騎馬雖然方便,但也需要照料它,照顧一個傻子已經夠費神了,我擔心顧不上旁的活,便將馬換路費,和雲舟在城找了家客棧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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