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澤說完之後,另一道悉的聲音響起。
「按照約定,你儘快搞定謝簡清,我可等不了多久了。」
這聲音,分明就是蔚都。
黑澤聽完后,嗤笑一聲,「瞧把你急的,又跑不了。」
蔚都輕哼一聲,沒再回答。
兩人的對話到此就斷了,黑澤的聲音也沒再響起。
另一頭,蔚都緩緩睜開眼。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他對話了,但每次他都會有種不太舒服的覺,那種急促迫切,讓他想要將人儘快抓到自己手中。
白楚汐……
他計劃中的最後一顆棋子,只要一想到那曼妙的姿,以及魅的聲音,蔚都就渾麻麻。
對於白楚汐,他勢在必得!
回到院子后,白楚汐剛進屋,後就上了一高大的子。
「師尊,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委屈和低落,熾熱的氣息吹在白楚汐耳邊。
嚇了一跳,整個人渾一抖,猛地回頭一看。
那張清冷矜貴的臉,放大了數倍在面前,兩人呼吸幾乎融。
清冽的氣息掃在臉頰,白楚汐臉驟然一紅,耳發熱。
連忙後退了一步,卻見那雙黑眸里的委屈更深了。
準備抱的手,也懸在空中沒有支點。
一尷尬在房間里瀰漫開來。
白楚汐心裡一,完蛋了,怎麼能反應這麼激烈啊!
這也太明顯了吧!
心裡抖了一抖,白楚汐抬眸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謝簡清開始抿的,趕抓住他無安放的手。
然後,尷尬地笑了笑,「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沒有人呢。」
握住謝簡清的手,將他帶到桌前坐著,了手,有意無意說道:「好冷啊,屋裡有熱茶嗎?」
「徒兒馬上去給師尊泡。」
他的背影看起來高興了不,眼裡的失落也散了。
白楚汐了額角的汗,鬆了一口氣。
他喜歡為做這些事,更甚於白楚汐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
甚至之前還想給準備洗澡水,被白楚汐紅著一張臉明令止了,這才一臉憾地停了手。
「師尊,小心燙。」
白楚汐只要了熱茶,謝簡清還是給準備了昨天買回來的點心,是最喜歡的紅豆糕和蛋。
只要願意,來手飯來張口完全不是問題。
這世間食,就沒有吃不到的,只需要開口,剩下的給謝簡清就行。
明明在面前,有最輕鬆最舒適的選擇留給,可心中卻還是會泛起一不安。
彷彿有什麼未知的危機,潛伏在海平面之下,等待著衝破海面。
的這些想法,不能讓謝簡清知道。
白楚汐斂了斂神,彎笑了一下,對謝簡清說道:「謝謝。」
咬了一小口紅豆糕,鬆糯,清甜爽口。
紅豆餡很足,但一點也不齁甜,味道剛剛好,就著茶吃口更富,特別好吃。
這不是白楚汐第一次嘗了,但換了一種茶后,搭配起來竟然有另一種風味!
有些驚艷地抬頭,看到了謝簡清抿輕笑的模樣,那雙凌厲的黑眸在霧氣后也和了不。
他特意為換了一種茶,但凡關於的事,謝簡清永遠都是如此心。
白楚汐一時間忽略了其他,只想著若他也能平凡地這種好就好了。
紅勾起的弧度上揚,一雙桃花眼和地看著謝簡清:「很好吃,你也嘗一嘗。」
那雙黑眸略一抬,目鎖定了。
然後,作利落地俯低頭,薄微張,舌尖紅,一口咬在了白楚汐剛剛咬過的地方。
他狹長的眼眸一閉,卷翹的眼睫撲扇著。
即將咬下時眼睛一睜,抬眸與對視,邊一抹淡笑,視線未移,就這樣與對視著,一路往後坐直了。
白楚汐白皙的臉頰頓時紅,從耳一路燒到了脖頸。
在謝簡清角肆意勾起的過程中,慌地躲開了他意味深長的眼神。
心口的跳快得像是要衝破膛,心跳如擂鼓!
白楚汐甚至覺謝簡清坐在對面,都能清晰地聽到的心跳聲。
這明明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了,白楚汐都有些防備,可萬萬沒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讓的防守潰不軍!
若只是吃一口,可以大大方方地將手中剩下的半塊給他,笑著讓他多吃點。
可那雙離開時,從下往上仰視的黑眸,後撤時目不轉的帶笑眼神,卻深深地烙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那道視線像一條線,將的手指與他的脖頸纏。
謝簡清的眼神彷彿在對說,只要勾勾手指,他就會乖乖向俯首稱臣。
無數畫面在腦海里閃過,最終都變了那雙漆黑的眸子。
白楚汐咬著紅,微微抖,手中剩餘的紅豆糕像是燙手山芋,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只好借故喝茶,企圖躲開謝簡清的追捕。
「師尊!」
「咳——」
好燙!
熱茶將的舌尖燙到麻木,尷尬與疼痛的慌中,謝簡清給倒了一杯涼水,臉難看地把手裡的茶杯和點心都推到了一邊。m.
「對不起,師尊。」
謝簡清半跪在面前,擰眉沉著臉有些懊悔。
他捧著的臉,拇指摁住的下,讓被迫微張開口,仔細端詳著燙傷的舌尖。
被他那道目盯著,白楚汐覺不太自在,本來只是有些麻木的舌尖,好像突然灼傷了起來。
微微撇過頭,想要掙開謝簡清的手。
不過剛一,就被強地掰了回來。
謝簡清蹙眉,視線專註地放在口腔里,像在訓不聽話的小孩似的:「師尊別鬧。」
白楚汐的雙頰更紅了,一臉憤地使勁抿了,不讓他再看。
這場景,到底是誰在鬧啊!
指尖的溫度變熱,謝簡清似乎也意識到了,抬眸看到的眼神后,鬆開了手。
「師尊抱歉,徒兒有些擔心過頭了。」
他站起來,眉眼溫順地低著頭道歉,一副乖巧得不得了的模樣,哪還有一點剛剛強的影子?
白楚汐心裡一滯,本想教訓他的話也咽了下去。
他都道歉了,而且本來也是因為擔心,再教訓下去就是不知好歹,就不太禮貌了。
於是,只能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
等臉上的溫度退卻后,才小聲說道:「沒、沒事,不用太擔心。」
「師尊沒事就好。」謝簡清薄一勾,黑眸溫。
白楚汐避開他的視線,心裡一陣抖。
腮邊還留有餘溫,臉頰的酸彷彿記號,時刻讓剛才的畫面反覆在腦海中放映。
白楚汐了耳朵,瞥了他一眼。
怎麼覺得,謝簡清剛剛是故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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