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個敕字出口,胡端公一劍刺向蛇妖。
銅錢劍是用麻繩編織,以硃砂染,銅錢又都是經年古董,這樣的劍如果是用來刺人,都不如一樹枝。
但若用來刺靈邪祟,氣催發配以真涎,靈規避,妖邪退讓。
眼看著劍尖直奔面門,蛇妖冷哼,猛然向後仰,避開了這一劍。
胡端公一劍刺空,想上前追擊,哪知雙本無法移分毫,低頭一看,雙被群蛇死死纏住,正順著他的小往上爬。
蛇妖現吸引了胡端公的注意力,同時也給了地上的群蛇襲的機會。
大蛇小蛇,拚命朝胡端公上爬,有的還往他服裡面鑽。
胡端公拚命想把蛇抖下去,可是蛇越纏越,很快就把他全上下纏了個不風。
他手裡的乾坤劍也掉在地上,零零散散。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我在屋子裡看得心驚膽戰,又是恐懼又是憤怒。胡端公是為了保護我才和蛇妖鬥法,他要是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最終憤怒戰勝了恐懼,我咬牙從屋裡沖了出去。
奇怪的是,蛇群看到我衝出來紛紛避讓,並沒有攻擊我,很快我就來到胡端公邊。
他臉鐵青,發紫沾滿了,兩眼通紅怒視著蛇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到那些蛇只是纏著他並沒有咬他,我心裡鬆了一口氣,著蛇妖問道:「是不是我答應做你的香,你就會放了他?」
「當然,自始至終我要的就是你。」蛇妖說道。
「好,我答應你。」
「早就該這樣,也省得姐姐我費一番手腳。」
說完,蛇妖揚起秀的脖子,發出一聲清嘯。
聽見這聲清嘯,胡端公上的那些蛇紛紛往地上掉。
群蛇離,胡端公又是一晃,張噴出一口黑,接著兩眼一閉直的倒在地上。
我趕去扶,喊他也喊不醒。
「你放心,他只是支了氣暫時昏迷,本死不了。」
「你沒騙我?」
「騙你作甚,殺他只會壞我功德,跟我走吧。」
說著蛇妖抓著我的手就往門外走去。
「等等,你不把院子里的蛇收了嗎?」我問道。
「蛇?哪有蛇?」蛇妖詭一笑說道。
我回頭一看,剛才還滿院子到爬的蛇群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地上只有一層枯枝敗葉,零星還有幾段破舊的麻繩。
這景看得我目瞪口呆,再看院牆四周,那些原本蹲在牆頭的黃皮子、烏也都消失不見了。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可若是夢,地上昏迷的胡端公,以及散落在他邊的銅錢,都清楚的告訴我剛才的事絕不是夢。
今晚月慘白,我跟在沒有影子的「李君齡」後,心裡一陣陣惶恐。
我不知道蛇妖要把我帶到哪裡,只知道我的越走越輕,路兩旁的樹木倒退的飛快。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蛇妖就把我帶進了深山。
進山後,我就再也記不住來時的路,老林子遮住了月,周圍漆黑一片啥也看不清。
這一走,又是半天,最後我被蛇妖帶進一個山。
進了山,蛇妖放慢了腳步,領著我一直往前走,約可以知到我們是在向下走。
又彎彎曲曲走了不知多久,蛇妖帶著我拐進了一座墓宮。
墓宮牆壁上點著油燈,我借著燈仔細打量,地上到是蛇蛻,還有幾死人的骸骨,有蛇從死人的頭顱鑽進鑽出。
在墓宮中央放著一口巨大的石棺,棺蓋已經被打開。
蛇妖拉著我來到石棺前,著我說道:「看著我的眼睛。」
我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是一看到的眼睛就立刻被吸引住了。
的眼睛閃爍著幽幽綠,卻沒了原來的森詭異的覺,反而像是兩顆綠寶石,閃耀著令人迷醉的芒。
蛇妖著我,一點點的靠近,鼻尖聞到一異香。
這異香若有若無,隨著我的呼吸,鑽進我的心肺,融我的四肢百骸之中。
開始翻滾,加速。
「抱我。」
聽見這倆字,我再也無法抑的衝,一把將摟在懷中。
弱無骨,又不留手。
令人忍不住想要努力把抱。
推著我倒退,一步一步,直到我們兩個一起跌棺材中。
棺材被重新蓋上,裡面一片漆黑,黑的就像是夢境一樣。
人的慾可以被夢境無限放大,現實中老實懦弱的人,在夢裡也會變嗜的屠夫。
清純的子,在夢裡有時也會變人盡可夫的婦。
漸漸的我的神識開始沉淪,進了一個詭譎神的夢境,忘記了在何。
在夢裡我可以做任何事,譬如,撕開邊這個人的服。
我今年才十八歲,正是龍虎猛的時候,一旦在夢裡發了瘋,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我的作很野蠻,反正都是一場夢,無須付出任何代價。
下手很用力,還用牙齒啃食,從未品嘗過的滋味。
就在我即將完人生最大的挑戰的時候,口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隔著澆滅了我心頭的火。
與此同時,我的神識開始歸位,我終於想起了我在哪裡,邊的人又是誰。
「為什麼不繼續?」
蛇妖充滿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但是,我已經不會再被迷。
「秦玦,你的為什麼這麼冷?」
蛇妖試圖遠離我,連都不了我的溫度。
「好冷,好冷。」
「不,我不了了。」
砰的一聲,棺材蓋被蛇妖撞飛,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從棺材里坐起來,重新打量眼前的一切。
溫度驟降,令墓宮升起了寒霧,牆壁上結了一層冰。
墓宮裡原來有很多蛇,現在全部僵死在地上一不。
我看到蛇妖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在前,站著一個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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