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賭約

「把罪名全部攬自己頭上去了？」黃煙煙輕皺眉頭，也意識到了事的不對勁，「原本以為他只是吸引我們的餌，沒想到居然是一隻替罪羊？如果他這樣做，判下來毫無疑問是死刑，他沒道理替另外兩個抵罪啊……可能他有什麼把柄在另外兩個的手裡。除此之外，他還有說過別的事嗎？」

「有說我也就不會那麼頭疼了，他說不房子里的小型加工廠是他弄的，他還負責在外售賣，購買材料，一條龍流水線全部都是他一個人弄的，問他販賣的渠道還有購買材料的渠道，全部都搪塞了過去，你說煩不煩。」老王摘下了他頭上的警帽，心煩躁地扇著風，他抬起頭來才忽然注意到楚暉的存在，問道：「這位是……」

「嗯，他是我人，過來找我有點事。」黃煙煙乾笑道。

「兄弟，這裡是警局，不是給你煙的地方，麻煩你待會兒把煙熄了啊。吸煙有害，污染環境，為了你好，也為了大家好。而且給別人看到了，也落了黃隊的面子。」老王把文件夾到黃煙煙的手裡：「黃隊，我先去休息一下，這個是他的口供，你看看裡頭有沒有值得發掘的線索。」

「好的，王師傅你辛苦了。」

黃煙煙笑著把文件夾接在手裡，在老王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時，才放鬆下來，呼了一口氣，看向楚暉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還不趕把煙給熄了，萬一老王回過頭來，又得數落我們！」

黃煙煙稽的模樣惹得楚暉發笑，但還是聽話的走到垃圾桶前，把煙滅了，楚暉笑問道：「怎麼？瞧你這貓見老鼠的模樣，你個支隊長難道還怕你手底下的一個老民警？」

「職位那是對平輩的同僚還有我徒弟那樣的新人用的，像老王這種老人，往往不是得罪了領導升不上去，就是不想摻和上面的水，見過的領導上司多了去了，我爸都制不住他，何況我這個小支隊長。」黃煙煙癟了癟，似乎想起了不太好的回憶：「有次我煙被他看見，數落了我大半個小時，我卻不能說他半點不是。」

「那老王是那種有著高本領的老警察，還是隊伍里渾水魚的那種？」楚暉問道。

「老王以前刑警隊的，傷退下來后就一直在這養老，我爸想給他升個隊長，他說把機會讓給我們這種年輕人。除了人有點啰嗦和大男子主義外，人倒還算不錯。」黃煙煙說著，翻開了老王給的文件夾，黃煙煙皺起眉頭：「按照制毒廠里的取證，還有這個人的口供，很有可能讓他頂罪功，把另外兩個人的罪名給替了。」

「朱翊知跟我說，你今天要忙個大案，沒個一兩天回不來局裡，就是這案子啊？」楚暉瞅了一眼。

黃煙煙見楚暉想看，趕忙將文件夾給合上，說道：「你又不是警察，這東西不能給外人看的。你的事我會幫你理，你現在找小張，讓他帶你去把隨的品給拿走，回家歇息去吧。」

「算上昨天你已經兩次幫我了，昨天那次還可以算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全部都是因我而起，我楚暉不喜歡欠人。」楚暉將黃煙煙手裡的文件夾順了過來，「你們警局不都是有顧問嗎？你安個顧問的名頭給我，把案的經過跟我說一下，我指不定可以給你幫上什麼忙。」

「剛犯上傷人案的犯人，跑我這當顧問？」黃煙煙被楚暉的話給逗笑了，手叉著腰說道：「誒，楚暉你以為顧問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上的啊？是，你作為保鏢的確很能打，很優秀，二十多個人都打不過你。可是查案辦案，審人找證據這種事，你覺得你可以勝任嗎？我同意了，別的同事拿我怎麼看？」

「那你是說，你不拒絕嘍？」楚暉翹了翹眉頭，他打開了文件夾，掃視著文件夾里的筆錄，說道：「我也不強你，你就當我是協助警察辦案的良好市民就好了。我以前在外當過一段時間的雇傭兵，為了找任務目標，審人這件事，未必會弱於你。只要你把案跟我說清楚了，我保證幫你把犯人擒拿歸案。」

雇傭兵？

黃煙煙猜測楚暉的來歷不一般，沒想到居然那麼大！也難怪牢房裡二十多個人都對付不了他了。

在經過萬分的思考後，黃煙煙糾結了一番，最終還是同意了：「好吧！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你這只是算協助民警調查，的任務實施安排，必須得聽我的！」

於是黃煙煙便大致跟楚暉說了案的經過。

啪。

楚暉把文件夾合上，點點頭：「沒問題，黃隊。帶我去審問室吧。」

黃煙煙一臉詭異，問道：「這麼快就看完了？」

「放心給我吧。」楚暉把文件夾還給了黃煙煙，他在當雇傭兵的那段時間，就練就了速記的本領，一大段文字他只需要看個幾眼就能夠全部記下來，以筆錄那點文本量，對他而言綽綽有餘。

「你這麼說我才不放心呢。」黃煙煙有點後悔讓楚暉摻和進這件案件里來了。

「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如果我沒有從犯人的裡問出關於案子的報，我請你吃一個月的飯，大魚大隨便你，反之我獲得了重要信息的話，那你就得請我吃一頓好的，怎麼樣？」楚暉提議道。

「這個賭約對你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吧？」黃煙煙覺有點詭異。

「我就想跟黃隊您這個大吃頓飯不給嗎？」楚暉的眼裡出調戲的眼神。

「滾蛋，說好了啊，你輸了我要大魚大一個月，不許反悔！」黃煙煙指著楚暉說道。

「我楚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絕不食言。」楚暉握住了黃煙煙的指著自己的手指頭，今天跟黃煙煙這麼一流下，總覺得對方有點可。

兩人走到審問室里，映眼簾的是一個瘦小的中年人，瞧著他老實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制毒犯。楚暉讓黃煙煙幫忙把審問室換到個不那麼嚴肅的地方，拿到該拿的工后，又朝出了手：「把煙跟火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