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許自責,西陵笙連反抗都沒有就被關押到未央殿的偏殿中,而即便是想反抗,面對整座金陵宮的守衛,只怕是嫌命太長。
沉沉的鐘聲開始一下一下地敲響,北言歡的哭聲還在耳邊回。
西陵笙哀嘆一聲,那太醫莫不是個庸醫吧,連都沒有那太子爺一下,怎麼就能縱慾過度了呢?
還有那個太子,睡覺也不知道在興什麼,莫不是做了什麼春夢吧?
這時門外似乎有了靜,西陵笙回過神從裏屋走出來,一眼便見了門口那個古玉般沉靜的男子。
北離澈!
西陵笙片刻驚訝,連忙將他拉到裏屋的帷帳之後,低聲音道:「你怎麼來了?可不能讓別人看見我們在一起,萬一追查到昨晚,我可更加洗不清嫌疑了!你還得被扣上我夫的帽子!快走快走!」
說著就拉著他要往窗戶而去,可剛出去一步又被人生生地拉了回來,跌進一個堅實的膛。
又是這個好聞的檀香味,一如初見的那日,一如春風閣的那夜,令人難以忘懷。
「聞夠了麼?」
「不夠啊……」
西陵笙本還在細細地品嗅,當意識到自己不要臉地回答了這位冰山王爺的問題后,頓時尷尬無比!
發誓這是這不自地,跟沒有任何關係!
西陵笙從北離澈的懷中退出來,與他拉開一些距離,鄭重道:「咳咳……七王爺,事出有因,況急,就委屈您從窗戶撤退了!」
說罷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而北離澈卻沒,只是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你覺得,若是沒有父王的許可,眼下誰又進得來?」
所以是王上派他來的咯?
西陵笙突然就渾泄了氣,往椅子上一癱道:「哎,王上讓你來審問我麼?實話我都告訴他了,只是他不肯相信,還把我關在這裏……」
說到這裏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又問:「北言歡小男神還哭著呢?」
還沒等北離澈開口回答,便又自顧自地慨起來:「哎,這也怪我,我若是守在房中好好地照顧太子,那太子興許就不會去世了,而這孩子也就不至於這麼傷心了!」
北離澈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的絮絮叨叨。
而西陵笙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想起這古代的人自來都講究一個男有別,這麼自來地向他吐心事,這冰山王爺不會嫌啰嗦吧?
於是語調生地說:「七王爺,你曾救過我命,我也曾有幸與你一同上那春風閣的男廁所,況且我們之間還有一起鬥地主的一夜誼。我自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到了那種……你若是找我借錢,我二話不說就能給你打一張欠條、且還利息全免的地步……」
頓了頓又補充道:「呃……你只要記得還我便好!」
看著那張毫無神變化的冰山臉,也不知道北離澈到底聽懂沒有。
於是西陵笙又說:「哎,總之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你若是覺得我多言了你不聽也罷!你要審問我便審問吧,我絕不再說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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