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喜悅總能打到野兔的事,陳仲謙已經不覺得驚訝了,甚至還在晚上吃了兔之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有時候也可以打一打野,聽說好吃。」陳仲謙淡定地了。
林喜悅正在喝湯,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們兩個竟然想法出奇地相似,今天才這麼跟阿豹說了。
「有吃的就不錯了,還挑,吃了飯洗碗去。」林喜悅放下碗筷,活了一下筋骨,又去院子里修籬笆。
這幾日不知道是因為心不錯,還是因為吃了葯,林喜悅發現陳仲謙的子沒有之前想象的那麼虛了,讓他干點兒活兒也累不著,於是心安理得地指使他。
接連趕集幾次,這家裡需要的東西都給置辦齊全了,餐全部都換了新的,碗盤雖說不是買的最好的,但是在鄉下來說難得一見。
吃飯的餐會影響人的心,林喜悅很是在意這些,前世就算是喝粥,也要挑選一個自己最喜歡的碗,絕不會隨意糊弄。
籬笆也已經建了起來,又找村裡的木匠做了門,籬笆圍上,院門一關,這個家才終於像個樣子了,不然總覺得是個臨時的住。
這幾日也進山了,但是沒有遇到黑豹一家,林喜悅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人家是山林猛,也不會總是來找。
可是一連五日都沒有遇見,心裡就有種不踏實的覺。
吃過午飯,林喜悅讓陳仲謙教孩子認字,自己又提著鐮刀進山裡去。
今日卻不是為著採藥來的,而是想找一找黑豹一家的蹤跡,就算人家只是一時興起,但是了真,想確定它們是安全的,只要看到一眼就能放心。
林喜悅進了山裡,到了黑豹一家活的大致範圍,還是沒有看到那個打滾兒的小影,正想扭頭離開,一聲悉的聲將吸引過去。
小黑豹。
林喜悅很是高興,「小傢伙兒,你總算是出現了,可還記得我?」
跟之前不一樣,小黑豹並沒有朝著跑過來,也沒有躺在地上打滾兒,而是看著,然後扭頭就走。
林喜悅一下子反應過來,也許這小黑豹是在引路,想讓跟著過去?
可那是深山裡。
只是猶豫了一瞬間,便抬步跟上,沒辦法,這個人就是容易跟著第一反應做事,遇上危險也認了。
小黑豹走一段又回頭看看有沒有跟上,一直將引到了一古樹後面,古樹底下盤錯節,中間空出了一個,公豹子和母豹子這會兒就躺在那裡。
林喜悅一過去就聞到了一腐爛的味道,眉頭一皺,它們傷了。
不確定兩隻年豹子是不是允許靠近,「我想看看傷口,也許我能幫你們的忙。」
真是瘋了,竟然跟豹子說話,它們能懂嗎?
林喜悅話音剛落,母豹子站了起來,林喜悅頓時看到了公豹子後上的傷口。
一個大,邊上已經有很多腐,它應該是和別的野打鬥了傷。
趕忙放下了背簍,慢慢朝著公豹子靠近,發現它並沒有反抗的意思,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湊近去檢查它的傷口。
傷口很大,深可見骨,裡頭混雜著腐和膿,還有一些草和泥土,不及時清理乾淨,它這條都保不住。
林喜悅出於醫生的本能,完全忘記了自己面前的是一頭兇猛的公豹子,手了一下傷口,下面都潰空了,應該已經傷了好幾天。
現在必須要將傷口清理乾淨,並且要進行包紮,可是只有一把鐮刀,這完全不可能啊。
到底該怎麼辦?
要是有能做一場小手就好了。
下一瞬,一個清創合包落在的腳邊,連帶著還有消炎藥,橡膠手套,兩大瓶雙氧水和碘伏,以及好幾卷繃帶和紗布。
林喜悅心頭一喜,立馬拆開雙氧水替黑豹沖洗傷口,大致沖洗一下,打開清創包,戴上手套替黑豹打了麻藥。
傷口周圍的腐需要清理乾淨,傷口裡面要徹底消毒,這是一個大工程,得一點一點地來,全程黑豹一家都沒有拒絕的意思,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太快落山了,林喜悅總算是將傷口理乾淨,接下來還要合。
這麼深的傷口,黑豹好幾條腱都斷了一部分,好在是沒有全部斷裂,要不然修復起來更是麻煩。
林喜悅細緻地為它合,一層一層地往外,天暗下來了,怕一會兒看不見,急得額頭上出了汗。
這時候,頭頂亮了起來,這個燈太悉了,無影燈。
可是抬頭卻看不到燈,只有亮。
這技,牛啊。
線的問題解決了,林喜悅又淡定下來,該修復的都已經修復完畢,運功能不會到太大的影響了。
挖掉了大量腐,這個傷口是不能直接合起來的,要不然中間長不好,外面卻閉合了,中間就會形竇道,不利於恢復。
現在需要將乾淨的紗布填塞在傷口中,然後將外面包起來,每天換藥清創,直到痊癒。
這個傷口清理得還是很完的,只是接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它們一家三口待在這裡會有危險,一旦有其他的猛襲擊,完全招架不住。
清創完畢,林喜悅還沒來得及收拾,醫療廢就自在眼前消失不見了。
「你們在這裡很危險,你們願意相信我嗎?我會照顧你們,直到你的傷痊癒。」
幾隻豹子在一起,林喜悅沒辦法放任它們自生自滅,雖然是適者生存,可是這幾隻豹子是的朋友啊。
此時天已經暗下來,樹林里視線更差,林喜悅又沒有帶火石,路都有些看不清楚,好在方向不錯,來的時候又一直都在記路線,所以出去問題並不大。
公豹子掙扎了幾下才從地上站起來,它的一條後彈不得,走起來有些艱難,林喜悅只能是走得慢一些,這豹子型不小,一百多斤是肯定有的,背它走這麼遠還是不容易。
等它實在走不了再背,應該能支撐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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