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裏閃過一複雜,轉瞬即逝,也沒有說話。
皇后在上前盈盈一笑:「這些兒時的小事,施妹妹記得還真是清楚!」
施貴妃一句一個『小時候』,什麼意思!
過去的終究只是過去,現在以及以後,才是皇上的妻子,只有才能和皇上比肩。
哼!
「臣妾只是有些懷念罷了!」施貴妃幽幽一笑。
有些人想懷念,也沒得懷念不是?青梅竹馬的誼,皇后自然不會懂。
……
從觀景山上下來,已經是午膳時候,眾人也都了。
「臣妾已經在花園備好了宴席!請皇上和母后移駕過去!」皇后大方地上前攙扶。
縱使太后不喜歡,也不好做的太過,只得扶著帝后二人往花園走去。
宴席齊備,戲班子開唱,花園裏熱鬧起來。
推杯換盞之後,施貴妃突然開口。
「皇後娘娘,夏貴人為何沒來?」
皇后臉一沉,藏在袖子裏的拳頭死死攥住。
貴妃真是千方百計地自己不痛快!好不容易找了個人分去的寵,偏偏夏氏是個病秧子。
三天兩頭的病!真是不中用!
面上,皇后依舊語笑嫣然。
「夏氏病了,本宮已經免了的規矩,好生養病了!」
「哦!原來如此,我說呢,好好兒的,敬事房怎麼撤了的牌子!」施貴妃樂得開花。
說完又嘆息一聲:「唉!真是可惜,好個溫可人的妹妹,皇上還是喜歡的,不料……竟是個沒福氣的!,」
皇后死死的攥著酒杯,好不容易才忍住潑貴妃一臉的衝。
「這花酒不錯,臣妾敬皇上一杯!」
皇后岔開話題,上前給皇上敬酒。
「嗯」趙君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正陪著太后看戲,在他看來,不管是臺上的,還是邊的,都是戲。
……
花園裏熱鬧非凡,昭華閣也不甘示弱。
花酒,重糕,茱萸,樣樣不,桌子上還擺著膳房送來的膏螃蟹。、
「主子,花酒是膳房小魏子送來的,好手藝呢!您快嘗嘗!」
「這石榴不錯!」
夏如卿盯著盤裏紫月剝的火紅火紅的石榴籽。
「你們也坐下來吃吧,沒外人!」
「哎!多謝主子!」
自從膳房得了聖上的令,便再也不敢虧待這位貴人。
糕點、新鮮吃食,各花樣統統沒繞過,重節中午這一頓,更是盛。
上頭娘娘們要的多,膳房就撿了幾樣好的,給夏如卿送了好幾碟。
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作為吃貨,夏如卿吃的那一個心花怒放。
「這道清蒸鱖魚不錯!質細有嚼勁!鮮」
「八寶填醉鴨也好吃!鴨腌制的很味,多,沒有普通鴨的腥味!」
「主子您嘗嘗這個」
紫月將剝好的蟹黃遞給。
「好大好的蟹,這麼多蟹黃!」連帶蟹足足一小碟子,這一隻蟹怕是得有一斤多吧。
夏如卿夾了一大塊兒蟹黃,沾上特製的醬送口中。
「嗯!不錯不錯!好吃!」興地直點頭。
那麼一大塊蟹黃,鮮香溢滿齒,鮮得恨不得一邊吃一邊流口水。
夏如卿覺得,自己肚子裏的饞蟲總算得到了安。
穿越過來兩個月了。
最開始,沒地位沒寵,踩死不比踩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到手的牌簡直稀爛。
兩個月後,逃了皇后的魔爪,躲過了貴妃的算計,得到皇上的垂青,日子終於好過起來。
以後麼……
以後,自然會越來越好!
……
秋紅和秋桐自從被趕到院子裏伺候之後,裏頭的消息便一概不知。
平時,紫月在貴人邊伺候,小喜子便在外面看著。
們兩個只要一靠近,就會被驅趕。
「看來,你們兩個的活計還是太啊!」小喜子冷冷一笑。
「啊?」
「沒有沒有!小喜子你說哪裏話!」二人乾笑著套近乎。
「小喜子,我們好歹也伺候主子一年了,你在主子跟前兒得臉,替我們說說吧!」
「是啊小喜子,看在我們以前的份上,跟主子說說,我們去跟前兒伺候吧!」
快要冬了,外頭打雜的日子真是不好挨。
小喜子一聽,又冷笑:「你們還藏著這想法?實話告訴你們,若非主子念著舊,早把你們打發去了浣局了!」
「哪裏還容你們到這步田地!」
秋紅和秋桐二人面面相覷,心裏漸漸沉了下去。
「好了,我不跟你們說了!記著,好好乾活,不然主子連這點兒舊也不念了!」小喜子說完,就離開了。
臨了,又回過頭來。
「要是再我發現你們靠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這才真正離去。
「是!」
二人失落地應答。
……
吃飽喝足,夏如卿地睡了一覺,醒來后已是申時了。
梳洗一番,小喜子進來,說了秋紅和秋桐二人的事。
夏如卿聽得一陣冷笑:「們還是太閑了!」
想了片刻,吩咐道:
「以後咱們昭華閣所有的雜活,洗服刷馬桶什麼的,臟活累活,都給們!」
最好是們主離開!
哼!不是會扯大皮嗎?不是會通風報信嗎?扯啊?報啊?
往後昭華閣的事,們要能知道一點兒,就算夏如卿沒本事!
「是!」
經歷了『生病』事件之後,小喜子和紫月對自家主子是越發地信服,言聽計從,連一點兒疑問都沒有!
……
重節這一日,趙君堯依然沒有翻牌子,只是在臨近宮門落鎖的時候,人悄悄兒把夏如卿接了過去。
昭宸宮被李盛安收拾地鐵桶一樣,趙君堯一點兒都不擔心會有什麼消息流出。
皇帝寢宮,夏如卿盈盈拜下。
「臣妾參見皇上!」
他願意護著之後,這還是二人頭一回見面。
「坐吧!」趙君堯已經沐浴過,穿著明黃的裏,閑閑地坐在那兒看書。
「多謝皇上!」
夏如卿也沐浴過了,寶藍綢緞斗篷裏頭,穿的也是裏。
宮人們識趣地退了出去,夏如卿才敢坐下。
「夏氏,你很聰明!」趙君堯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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