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給您上藥吧。」浮萍拿著藥膏再次開口。
顧姒卻抬手將擋開,「不急,你先替我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都沒有小姐的臉重要,還是先藥吧。」
顧姒不理會浮萍的話,自顧自起在屋轉了一圈。
作為崇武大將軍的兒,的生活無疑是富貴的,只是這富貴卻都只流於表面。
金底鑲寶石的花瓶,銀子的燭臺,南海珍珠的掛簾,雲錦的床鋪,紅酸枝的桌椅,就連櫃里的衫上都嵌著不珠寶。
這些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只可惜卻庸俗得很,難登大雅之堂。
顧靈水的寄夢院和馮爾雅的飛蘭院中就沒有這些俗氣的金銀之,取而代之是百年的古字畫與典雅的玉瓷,兩人平日裏的打扮也多是以素雅大方為主。
每次顧姒穿金戴銀和們站在一起都會招來嘲笑,淪為兩人的陪襯。只可惜還不明其中緣故,為了得到他人的尊重更是加倍地把貴重的首飾往上疊加。每次出門都是叮叮噹噹,了一個行走的首飾架。
「這些,還有這些,都給我拿去當鋪換銀票。」
「什麼!?小姐要把這些東西當了換錢?」
浮萍與秋水都被顧姒的指令給驚呆了。
顧姒挑眉,「有什麼問題?」
秋水疑不解,「可是這些不都是小姐的心之嗎?那鑲翡翠和紅寶石的瓶子還是小姐去年纏著老爺花重金替您打造的。」
「本小姐現在不喜歡了。浮萍你腳程快些,趁著天黑之前把這件事辦好。」
平日裏浮萍貴得很,一般不喜做這樣跑的事。但這次卻意外沒有抱怨,反而笑瞇瞇地應了。典當這種事可是差,能從中吃不銀子呢。
「既然小姐有令,那奴婢這就去辦。」將藥膏遞給秋水,並且叮囑道,「藥膏得仔細給小姐好。」
瞧著浮萍拿著包袱匆匆離去的背影,顧姒齣戲謔的笑容。來到書桌前,提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秦大夫是伯母的人,上一世就是因為用了秦大夫的藥膏才徹底留了疤痕。雖然最後秦大夫被趕出崇武將軍府,但臉上的疤痕也是無法挽回。倒是多年後替父從軍去了邊塞,跟著軍醫學了不治療外傷的法子。
秋水捧著藥膏跟上來,「小姐,該藥了。」
顧姒筆下不停,頭也不抬地吩咐:「去把藥膏倒了,盒子洗乾淨。」
「啊?」
「去。」
明明只是清淡的一句吩咐,卻蘊含著不容反駁的威嚴。秋水心中一,下意識服從的命令。等到拿著洗乾淨的藥盒回來,又接到顧姒遞來的紙。
「帶著盒子,按照方子去藥鋪把配好的膏藥裝在裏面。」
「小姐您這是……信不過秦大夫嗎?」秋水瞪著一雙大眼,眸中浮現出些許慌與惶恐。
顧姒見狀聲安道:「別怕。」
主僕二人四目相對,秋水在對上顧姒那雙沉著從容的目時,心中的忐忑不安漸漸平復了下來。不知為何,竟然覺眼前的顧姒像是換了個人。
「奴婢這就去。那賢王殿下送來的金創膏……」
「扔掉!」
「是。」
「秋水。」就在秋水離開之前,顧姒將住,「此事別讓浮萍知道。」
咯噔!
秋水捂住口,像是要把狂跳的心臟給回去。
「奴婢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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