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清晨,金碧輝煌的弘明皇宮籠罩在裊裊升起的霧氣中,清的又給這座神又華貴的宮殿鍍上了一層溫潤的芒。
即便是在距離金鑾殿最遠的後宮角落裡,也依稀能聽到雄壯威嚴的奏樂聲,那是為新皇殷琉煥奏響的輝煌樂章。
從今日起,弘明國與這座繁華的宮殿迎來了它全新的主人!
與外面振聾發聵的奏樂聲相比,顧姒懷中渾是傷,面無的老父親說出的話卻是幾不可聞。
「父親,父親你怎麼樣?」顧姒抱著顧戰,眼淚斷了線一樣往下落。
「姒兒,快,快走。離開皇宮,離開,殷琉煥!」
「父親!」顧姒打斷顧戰的話,「皇上已經答應赦免你的罪行,等登基大典結束,我就帶您出宮。」
聽得這話,顧戰卻是急切的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黑順著他的角溢出,浸了顧姒的襟。
「父親!父親您這是怎麼了?太醫,快傳太醫!」
「姒兒……」
顧戰拼著最後一口氣抓住顧姒的袖,一雙渾濁的眼中摻雜著無奈、悔恨、心疼、不甘等複雜緒。
這樣的眼神灼燒得顧姒打了個哆嗦。
「姒兒,不要相信殷琉煥!快,快逃……」
最後一個字落下,弘明國一代戰神就此隕落。他致死都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父親!」
顧姒抱著顧戰尚存餘溫的首,悲痛地驚呼痛哭。
「娘娘不必太過悲傷,今日是皇上登基的好日子,您莫要了霉頭。來,讓奴才扶您起來吧。」
一雙手自顧姒腰間穿行而過,卻是十分不規矩地上下遊走著。
顧姒自悲痛中回過神來,滔天的怒意在中翻騰。
「放肆!」
回猛地扇了太監一個掌,卻被對方準地住了手腕。
「娘娘這是做什麼?莫不是這隻手也不想要了?」
顧姒目眥盡裂,哆嗦著瓣怒斥道:「劉全你瘋了!放開本宮!」
劉全乃是皇帝殷琉煥指派到顧姒邊照料的太監,一向老實本分,卻不想今日敢對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
看著顧姒徒勞掙扎的模樣,劉全卻是嘎嘎尖笑起來。
「娘娘不是想把顧將軍帶出宮嗎?只要您陪奴才一次,奴才就想辦法將他的運出去。」
「荒唐!本宮乃是皇上嬪妃,你敢對我不敬,本宮命人砍了你的腦袋!」
「嬪妃?哈哈哈!」劉全像是聽到了什麼極有趣的笑話似的,「事到如今,娘娘居然還在做夢。」
「你什麼意思!?」顧姒不自覺的抖著,心中升起從未有過的不祥預。
劉全了一下乾的瓣,盯著顧姒的眼神像是淬過毒。
「顧將軍通敵叛國畏罪自盡,為萬民所唾棄!顧府,完啦!」
「胡說八道!本宮父親乃是弘明戰神,皇上答應一旦登基便為他平反……」
話沒說完,顧姒看著顧戰臉上殘留的黑跡,那是中毒才會導致的。與此同時腦海中回想起顧戰臨死前警告的話:「姒兒,不要相信殷琉煥!快,快逃……」
就在顧姒愣神之際,劉全卻是甩了一掌,將撲倒在地。
「什麼戰神,不過是個被皇上戲耍的傻子罷了。今日我便當著他的面,好好一下戰神兒的滋味!」
「啊!放開我,你這個閹奴!」
哐——!
一聲悶響,宮殿的大門被人打開,大片大片奪目的照進來,刺痛了顧姒的眼睛。
「你們在做什麼!?」
殷琉煥低沉的怒斥聲在頭頂炸響,宛如一道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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