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群山心疼的抱住了:「這,這是怎麼了?」
沈昭昭並不意外沈群山的到來,以孫姨娘的縝,想必從老太太派人去找的時候,就猜到了今日有一劫,自然提前派人去前院找老爺通風報信的。
孫姨娘哭的梨花帶雨的:「老爺,老太太斥責我帶著大姑娘私下見了外男,可那日我真的只是帶著昭昭和梨雨去了玉清觀拜佛,偶遇了我那外甥的,我子不爽,就在寺廟後院歇了半日,哪裏知道昭昭就和常遇春私自去桃林玩耍了,我是想著梨雨都在大殿裏虔誠念經,想必昭昭也是和一起的,誰知·······」
這話四兩撥三斤的,責任全推到了沈昭昭頭上了。
沈群山聽著自然也是火大的很,斥責沈昭昭:「你做出這等醜事,竟然還讓你姨娘為你罰?!」
王氏立馬護著沈昭昭:「不管怎麼說,昭昭都是帶出去的,怎麼能丟下未出閣的姑娘不管自己去歇著?」
「那為什麼梨雨就可以自己乖乖的呆在大殿念經?卻跟著別的男人跑去玩?!你看看有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沈群山恨鐵不鋼的罵道。
從小就這樣離經叛道,無法無天,沈群山對這個兒也是萬般無奈。
王氏被說的一梗,能說什麼?這分明就是孫姨娘和沈梨雨一起做的圈套!說出來他能信嗎?
孫姨娘哭的可憐兮兮的:「老爺,是我的不是,我帶梨雨帶慣了的,從小謹小慎微,從不敢惹事,我便大意了,沒曾想,今日出了這樣的事,還請老爺責罰!」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看沈梨雨多乖巧,就知道沈昭昭多混賬。
沈群山氣的指著沈昭昭大罵:「你還有臉在那坐著?還不跪下!」
沈昭昭靜靜的看著孫姨娘在面前唱戲。
從前,沈群山的喝斥怒罵就是心口最痛的一刺,永遠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就是不願意相信,為什麼父親就是不願意把對沈梨雨的疼分哪怕一半給,總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娘,所以才和孫姨娘走得近,想著,如果和沈梨雨一樣,是不是父親就喜歡了。
可直到沈家落魄,父親一夜白頭,卻還蹣跚著步子走到常家悄悄給塞了自己最後的一筆私房銀子,生怕因為娘家的敗落而委屈的時候,才明白,父親比任何人都要。
他只是,還不懂得該怎樣去。
孫姨娘滿臉期待的看著沈昭昭,就等著發一陣,這事兒就會像從前一樣,以沈昭昭忤逆不孝跪祠堂結束。
沈昭昭抬起頭,看向祖母的眼睛,卻浸滿了淚水:「祖母,是不是昭昭做錯了?」
老太太的心瞬間了,對於這個孫,向來都是又氣又疼的,從小沒了親娘,親爹也對過於嚴苛,所以當初沈群山續弦的時候,就特意選了王氏這樣一個慈大度的子,就想著能多疼疼。
可偏偏沈昭昭自己不爭氣!
老太太拉著沈昭昭坐到榻上,把護在了懷裏:「昭昭沒錯,你只是年紀小,容易被人蠱,如今經歷些事也好,以後就要知道多長個心眼子了。」
沈梨雨看的又氣又恨,憑什麼那老太婆就知道慣著沈昭昭?
沈昭昭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窩在了祖母的懷裏,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前世與祖母不曾這樣親近,因為懼怕祖母的威嚴,總覺得嚴厲又嚇人,尤其執意要嫁給常遇春的之後,祖母更是沒給過一個好臉。
可常遇春後面屢次到提拔,都是祖母暗中幫忙,不是為了常遇春,而是為了的孫過的面。
沈群山瞧著老太太這樣護著沈昭昭,也是氣的很:「娘你不能這樣慣著,這丫頭就······」
老太太冷聲道:「這事兒就到此為止。」
老太太是家裏的一言堂,決定的事,便是沈群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娘······」
老太太給了他一個眼神,沈群山立馬打住,別說家裏的小輩們怕老太太,就是沈群山,他也怕。
「昭昭和趙家的婚事快定下了,你這個當爹的還是多給你大姑娘籌劃吧。」
孫姨娘和沈梨雨聽著這話,心裏又是咯噔一下,所以這鬧半天,婚事不變?!
兩立即看向沈昭昭,似乎還想這丫頭能不能好好鬧一鬧。
誰知沈昭昭窩在老太太的懷裏,一副乖巧的臉:「全聽祖母的安排。」
沈梨雨牙都要磨爛了,這沒用的蠢貨!
孫姨娘更是氣的心肝兒肺疼,這是白挨了一頓打還啥也沒落著!
但是現在還得在沈群山面前扮弱,也不敢發作了。
眼看著沈群山領著孫姨娘和沈梨雨出去了,沈昭昭倒是也不在意,本來也沒想借今日之事便能直接扳倒孫氏的,不過是給一個開胃菜,後面,還有的熬呢。
這場戲落幕,其他人也都散了,就剩下沈昭昭還在祖母懷裏膩歪,前世祖母熬到油盡燈枯也沒能等到回家盡孝,這一世,只想抱著祖母不撒手。
「昭昭,你別怪你爹,他就是被迷了心眼子。」祖母拍了拍的頭。
沈昭昭窩在祖母的懷裏:「嗯,我不怪他。」
其實老太太這樣的火眼金睛,今日也並不是完全看不出沈昭昭的小把戲的,但是孩子家有些自己的算計也是好的,至,懂得維護自己的利益了,這樣,這個祖母也算是放心多了。
對於這個從小沒娘護著的孩子,本來也是格外偏疼些的。
一個婆子進來通傳:「老太太,翠竹軒的來請安了。」
老太太面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讓他進來吧。」
沈昭昭眼睛一亮,沈楚川?
呵呵,現在的沈楚川還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可憐呢,且不說之後這小可憐搖一變了京都炙手可熱的權臣大人,他好歹也是快死的時候唯一一個給送行的人,這一世自然得好生()戴(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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