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徹地的艷中,俊朗無雙的男子緩步而來,如玉如竹,璀璨耀眼。
顧綰看呆了,滿眸驚艷。
明明是深冬,卻覺著是春三月,鮮花綻放飛鳥歡歌,心底深好像有弦輕輕了一下。
蕭烈角微翹,若是別人這麼直愣愣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他非一劍劈過去不可。可不知為何,這人眼中的驚艷卻讓他很用。纖塵不染的眸子亮晶晶的,滿滿當當全是他的影子。
蕭烈不自覺的放慢腳步,直腰,想把自已最好的一面展在面前,映在那雙澄澈如泉的眸子里。
墨緞箭袖袍合,將他的材勾勒的十分完,腰壯兩修長,配上他英俊的眉眼以及那略帶疏狂的冷冽氣質,顧綰差點流鼻。
嚶嚶嚶……一個大男人長這樣兒,還讓不讓人活了,心死誰咋的?
蕭烈撇了眼釘住腰帶的發簪,還能撐一段時間。于是,他在顧綰兩步遠之外站住腳,挑眉道:“求我!”
啥?
顧綰還沒從驚艷中回神,詫異的看著他道:“你說什麼?”
蕭烈淡淡一笑,“放你下來這種小事何必麻煩菩薩,求我就行!”
哎喲我去,要不是你出損招把銀子砸進柱子,我也不會吊在這兒!
還想讓我求你?想的!
“誰稀罕你幫忙,我自已能下去!”顧綰占著在高的便宜,擺出極其不屑的神俯視蕭烈。
燦爛,諸事順遂,一只炸的小野貓吊在房檐下張牙舞爪,充好漢。
有趣,實在是有趣!
蕭烈放聲大笑,眉眼飛揚,冷厲之氣頓消,取而代之的是青山玉般的明朗與俊。
顧綰被恍的一懵,隨即咬牙暗罵,長的好看有什麼用,皮好餡不好,不是個好東西!
“趕走,別站臟我家院子。”見不得他那副囂張臉,顧綰怒沖沖的攆人。
“我若不走,你奈我何?”蕭烈眼中笑意不減,頗有些無賴的道:“難道你吊在半空中也能撒潑、打人?”
顧綰氣結,“你到底想干什麼?”
“看戲或是救人,就看你怎麼選!”蕭烈瞥了眼的腰帶,“我勸你快點選,你腰帶快斷了!”
像是印證他這話似的,顧綰腰帶上的大口子‘嗤拉’一聲又撕開一大截,顧綰隨之猛墜。
“啊!”顧綰下意識尖‘救命’二字剛到舌頭尖,形又猛的頓住了,那倆字也被生生咽回肚子。驚魂未定中瞥了眼地面,還有將近兩米的距離。
從這個高度摔下去,雖說摔不死,摔斷骨頭還是妥妥的,萬一殘了怎麼辦?
面子事小,命要沒了面子往哪兒?
顧綰勸自已服個,不就是求人嘛,有啥大不了的。然而瞥見蕭烈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算準了會低頭似的。顧綰心頭火呼啦躥起來三丈多高,老娘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骨氣!哼!
頭一揚,繃著兒不吭聲,一臉的視死如歸,其實小算盤打的才。
這貨來都來了,還能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摔死在他面前?不、可、能!
“真不求我?”蕭烈一眼瞧穿那點兒小心思,角一勾,眼底笑意更深。
“我就是摔死,也不會求你這個死混蛋!”顧綰語氣堅決,擲地有聲。
“好!”蕭烈轉就走。
那一個干脆利落,那一個毫不猶豫。
啊啊啊啊啊!還真走啊?你這個死混蛋,真見死不救啊!
顧綰懵了,還沒想好要不要認個慫,把人喊回來。蕭烈自已回來了,手里還拎了把竹椅。
“你拎椅子做什麼?”顧綰語氣不善,質問的口吻,心中卻在想,這貨是不是良心發現,想踩著椅子來救?
然而……“我比較喜歡坐著看戲!”蕭烈把椅子擺不遠。一袍角,愜意的坐上去。
顧綰,“……”
你敢不敢坐近點兒,讓我掉下來砸死你!
“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蕭烈瞥著搖搖墜的顧綰慢悠悠的道。
顧綰怒目圓睜,用盡全力從牙里吐出一個字,“滾!”
真是個的小野貓!
蕭烈回頭瞧了瞧放在院角的大水缸,此時缸里滿滿一缸雨水。他走過去,力一吐,單手把那只裝滿雨水的大水缸拎過來,端端正正的擺在顧綰下面。
顧綰目瞪口呆,“你、你干什麼?”
蕭烈微微一笑,反坐回椅子,無比悠閑的瞧著顧綰,確實的說是等著顧綰掉缸里。
顧綰低頭瞧著缸中自已的倒影,這心簡直……日了鬼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缺德、這麼小心眼的男人?
“最后一次機會!”蕭烈再次開口。
喵的,我就是做落湯,也不會求你這種缺德鬼!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不過,這話顧綰只敢在心里打轉,沒敢真罵出來。
當然不是怕這混蛋,純粹是不想節外生枝!
哼!
顧綰敢怒不敢言,惡狠狠的瞪著下面那個缺德鬼。黑白琉璃般的眸子里,滿滿的全是他的影子。
蕭烈的笑意由心眼,出右手在面前晃了晃,然后朗聲數道:“五、四、三……”
顧綰不知他又在搞什麼花樣,越發一眼不眨的盯著他。隨著他手指一一收起來,顧綰突然明白他在數什麼,然而也晚了。最后一個數出口,腰帶咔哧一聲撕裂。
顧綰噗通掉進水缸,水花四濺。
顧臘鴨了顧湯!
顧綰掙扎著從水缸里爬出來,毫發無傷,可這心里臥槽臥槽的,比摔折骨頭還憋屈。
蕭烈看著水淋淋又氣又惱的樣子,放聲大笑。臨走時還往水缸里扔了塊銀子,心里想的是你趕去抓副藥喝,別染上風寒。里卻笑道:“演的不錯,大爺有賞!”
演你妺!!
新仇舊恨齊涌心頭,顧綰后槽牙都快咬劈了。
死混蛋,這輩子你可千萬別落我手里,否則……看我不了你的皮!
蕭烈走出去老遠,還笑個不停。
許樂眉眼直,真想立刻馬上拖他去最近的道觀,弄碗符水給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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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不是中邪,啥是中邪啊?
最重要的是這小寡婦要長相沒長相、要材沒材,王爺看上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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