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項家主,那不是才……」
大漢剩下的話被邊的瘦子攔住。不僅如此,還被他用眼神示意之下,跟著他一起朝原路走去。一直走出好遠,那大漢才一抖胳膊甩開了他的手。
「你拉我做什麼?那項家的主,分明也才6歲多。他能打虎?恐怕還在每天吃吧?」
咳,實際上晶宇的確有每天這麼做。
「所以,這才有問題,我要進去瞧瞧。」那瘦子的眼睛瞇了瞇,「你等我一會。」也不等大漢回答,他竟嗖得一聲不見了蹤影。
大漢左右看了看才反應了過來,「這就是盜跖的神行步嗎?果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且說那瘦子盜跖在樹木的枝丫上踩踏,每一下都能前進極遠,真真如同瞬移一般。他從那些軍士把守的地點穿過,甚至惡作劇一般地降落在他們的後。打了一下這個,又打了一個那個,然後再度前往林……那些軍士吵鬧了起來。
這麼一直前進了數百米,他才停在了一顆最高的樹上。
「在什麼地方呢?」
他著下自言自語,一雙靈活的眼睛四瞧著。除了樹榦之外,一片儘是斑斑綠綠,難以看到其他彩……這讓他有些苦惱了,若是進來良久卻又沒有找到什麼,豈不丟了面子?
林間起了一風,吹拂了他額前飄著的兩束髮。突然,他連連了幾下鼻子。
「好濃的腥味。」
低呼一聲,眼中冒出一芒,朝前跳去,幾下子便又看不見了蹤影。當他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幾顆大樹圍攏著的林間空地旁。在樹榦頂部蔽好形,皺著眉頭仔細朝下看去。
只見滿地都是鮮。中間的草地上著一把青銅古劍,在它旁邊的地面上有一隻奄奄一息的野豬——它的上有著數道劍痕,僅僅只能時不時地一下,而無法再發出『嗚嘰』那樣的聲音來。
盜跖有些疑,怎麼會沒有看到人呢?他不信地朝著周圍掃視著,竟在一顆大樹的樹榦枝丫,找到了個小小的影。他正一副無聊的姿態,靠在樹榦上。手中拿著個酒壺,時不時地喝上一口。
『呃,這……』盜跖有些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終於確定自己看到的沒錯,『還真是個小娃娃,但是……』他又看了眼地面上的修羅場,以及鼻子中的難聞腥味,『那都是他布下的嗎?』
以腥味來引出猛虎,的確是個好方法。而且那野豬未死,也並不是一下子流出,不會因為乾涸而失去了味道。林中的氣流擴散之下,一定會被那隻惡虎察覺。
盜跖對此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這放在一個小孩子上實施出來便未免有些駭人。
『項家主嗎?』回想起那軍士的表,盜跖驚嘆,『項家這次可真是出了個不得了的人。』
突然,一陣狂風吹來,夾雜著一腥臭的惡氣,讓人背脊發涼以及陣陣反胃。盜跖連忙讓自己更加地近樹榦掩藏氣息,他知道那猛虎來了。
咚咚地踏地聲響,從樹林的空隙間緩緩走出一隻吊睛白額的斑斕大虎。它那盆般大口滿是尖牙,此刻半張著,流出了不的口涎。但它並沒有馬上撲上去撕咬那隻野豬,而是抬頭盯在了晶宇靠著的樹丫。
晶宇也瞥了一眼它。
應該是華南虎吧?長連尾在,大約有2.7米,400斤左右的重量。老實說,這並不能讓晶宇到滿意。他大口大口地喝乾了壺所有的酒。從樹上跳下,便站在了那猛虎面前三丈遠。
就連盜跖也驚愕住了。
『那小子不要命了?就那麼赤手空拳去打虎?大鐵鎚都不會那麼自大。』
他先前見那野豬上的傷痕,以為晶宇會仰仗劍與虎搏鬥,正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此刻,不由搖了搖頭,並且取出了自己的武……如果真危險了,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的確,若是單看形,晶宇6歲的高,比起那老虎四肢著地的狀態也高不了多。只是,盜跖也注意到,晶宇的面部表沉寂……既沒有神經錯,也沒有自大高傲。
『他竟然不害怕?不像是不知道那東西的可怕吧?』盜跖覺到納悶不已。
猛虎與晶宇四目相對,覺到自己的威嚴到了挑釁一般。它對著晶宇的方向猛然嘶吼了一聲,如同一狂風一般,吹拂的四周的樹木都晃不已。林外的各兵士,還有更遠些的大漢都聽到了這一聲,不由張地向著聲音傳來去。
晶宇的一頭黑碎發,更是因風飄揚了起來。
他的頭略低,雙眼,猛然踏前一步。
「喝啊!!!!」
如同天空一道炸雷,山林一下子沉寂了,便只有那聲音存在於耳邊嗡嗡作響。
在遠,有士兵彷彿被嚇了一跳般鬆掉了手中的長戈;更遠的大漢心頭一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近觀戰的盜跖,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那隻老虎怎地突然變得比那小子還要小了?
不,他明白,那是晶宇的氣勢過了老虎的關係。在這一刻,他能夠清晰地覺到,那隻猛虎對於晶宇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事實上,那老虎似乎也覺到了這一點,四肢微微地降低了高度,冒著子朝後慢慢地移著……它想要逃跑。晶宇另一隻腳再度踏出,使勁之下,人已經筆直朝著猛虎竄去。那老虎不及反應之下,被他正面打中頭部一拳。老虎竟像是沒有重量一般,被打飛了出去。
咔嚓嚓的骨裂聲傳到了盜跖的耳中,他知道單隻這一拳便足以要了那猛虎的命了。
『乖乖,項家的這小子當真了不起。』
盜跖獃滯了一會後讚歎一聲。心知已經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他發神行,從剛剛所站立的位置跳走。
在他的背後空地,晶宇沒有回頭,卻眼角朝著眼角了一下。
『好快的輕功。』他心想,『看來這個世界的功,也不容小瞧啊!』
原來,他早已經發現有人在附近看。若非是對方沒有惡意,他恐怕連對方一起剷除的心都有。
那猛虎撞折一棵大樹,又翻滾出去好遠才停下來。便只剩下一口氣,進得、出得多。在地上搐了一會,終於不再彈。走近一看,便見它的額頭有一凹坑,鼻子留下了不白的濃稠……混合著。
不久后,盜跖先匯合了那大漢,並將剛剛所見都告訴了他。
「那小子的力氣,恐怕比你還大。」盜跖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他可是一拳頭打飛了400多斤的老虎。」
「哼,那有什麼?」大漢揚了揚鼻子,「我還曾經將一口盛滿了滾燙的油的青銅大鼎扔飛出去十多丈。」
「可是,他只有6歲。」
「呃……」
另一邊,晶宇抓住老虎頭部的皮,就那麼扯著它走出了樹林。看著周圍崇敬的兵士們,他腳下站穩,發力之下,將那猛虎整個甩了出去。
「抬回去吧,要真是被我拖上一路,下面的皮就廢掉了。」
晶宇拍了拍手,留下一道命令,自顧自地朝前走去。小隊長反應了過來,連忙招呼一半人留下捆綁老虎,令一半人已經跟著晶宇首先下山。此時已經是半下午,一眾人乘馬回到都城附近時便已到了黃昏。
不知道是誰將晶宇打死猛虎的消息提前傳了城。當他帶著項家騎兵隊抬著猛虎城時,便見到集的人群。前面的人對那隻老虎指指點點,後面的人踮著腳、抻著脖子想要多看上一眼。
晶宇這騎馬走在最前面的人,自然到了更多人的關注。因為他的年齡,很多人都有些不信。那走在最後的幾名軍士便被數次詢問,真的是你家主打死的嗎?
「當然是真的!」軍士每次都會驕傲地著膛回答,「而且是一拳頭……我可是仔細地檢查過,老虎只有額頭一傷痕。」
慢慢地,晶宇前面的隊伍已經消失在了人群間,而後面抬著虎的幾人卻在還被人群包圍著……
且說在晶宇騎馬路過一酒樓時,它的二層窗戶旁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名帶著斗笠遮住面部,穿黑的男子。那視線過斗笠的影放而出,當真是犀利無比。
「那就是項家的主嗎?」他問道,聲音有著上位者的威嚴。
「是的,巨子。」盜跖抱拳行了一禮,恭謹道:「我親眼看見他一拳打死猛虎,定是錯不了了。」
他的邊,還站著那個大漢,此時則是一臉不服氣的表。
「嗯。」被做巨子的男子點了點頭,「果然……了不起。」
見這位一項嚴厲的巨子竟然稱讚人了,盜跖與大漢都出了驚訝的表。
騎在馬上的晶宇若有所地朝著那酒樓看了一眼,正看到了那雙銳利的眼睛。他的眉頭皺了一下,因為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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