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級死人,獨孤鶩雖辭去了部分職務,王爺的名號可沒丟。
展連一個閑,不過五品,見了獨孤鶩哪還站得住。
寒風中,府一干人跪在地上,可憐香雪斷了條,還冰天雪地里躺著呢,連哼哼聲都快凍沒了。
“恭喜駙馬爺,大小姐被封為升平郡主,本王特來道賀。”
獨孤鶩揚眉。
展連寵若驚,這一位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以往在見到了,連眼角余都不給他一下。
可下一刻,展連緩過神來,被封了郡主的是白泠!
展連那臉頓時就跟哭喪似的。
府里一個公主不夠,又多了一個郡主?
“謝王爺,小天資愚鈍,沒有給公主府丟臉已經是大幸。”
“駙馬爺是說本王的王妃蠢嘍?”
獨孤鶩的聲音不大友善。
展連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被寒風吹遲鈍了,九千歲說的話,他怎麼就聽不懂了。
“父親,圣上剛賜下婚事,王爺與我三月后將完婚。”
白泠的話,讓展連徹頭徹尾懵了。
展連既是永業帝的眼線,對于宮中的形勢還是很清楚的。
他理想中的婿應該是東方離那樣的,份尊貴,能讓他平步青云的。
可不是獨孤鶩這樣的,臣賊子,一不留神就連累他腦袋落地的!
白泠冷眼看著這一幕,抖去了上的雪后,朝著柴房走去。
柴房,假夏竹那小臉煞白煞白的,見了白泠跟活見了鬼似。
“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湖規矩不應該是先自報家門?”
白泠見假夏竹說話中氣十足,不由心中慨。
懷武極印就是好,兩天功夫,那麼重的外傷都好了。
獨孤鶩的質也很驚人,如果不是中的毒太過復雜,也不至于站不起來。
武極印是個好東西,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凝聚。
“我宮竺,星宿門二十四星宿之一。旁的,我也不能多說。”
宮竺說罷,就閉得跟個河蚌似的。
“我是白泠,其余的,夏竹應該都已經告訴你了。”
白泠也猜測出星宿門應該是某個江湖門派,專搞見不得人的勾當。
有心結識宮竺,只因往后有些事需要他去理。
“你不是白泠,不對,你是白泠,天下沒有易容可以瞞得過我。”
宮竺嘀咕道。
他擅長各種毒和易容,白泠的貌特征,夏竹早就匯報過。
“你們為什麼要刺殺獨孤鶩?”
白泠試探道。
“為了錢,更為了名。”
宮竺干脆利落道。
“他很值錢?”
白泠也知獨孤鶩樹敵眾多。
“豈止是值錢,他價值連城,賞金池里要他腦袋里的賞金數已經高達十萬兩黃金!殺了他,我就有可能為星宿門的新門主。”
宮竺兩眼都發了。
要殺獨孤鶩的人太多了,可沒有人功。
那些失敗刺殺留下的賞金就累積在賞金池里,一旦有人功,就可以用獨孤鶩的項上人頭去換。
星宿門已經是第十次刺殺獨孤鶩了,這一次,七十二地煞全員出,二十四星宿也出了一半,險些就功了,還是被獨孤鶩給逃了。
大楚第一軍神,懷武極木印,只要殺了他,就可以揚名天下。
“他的毒是你們下的?”
白泠從未見過獨孤鶩上那麼復雜的毒,雖然通東西方醫,可是對這一世的毒了解的并不多。
“一部分罷了,獨孤鶩樹敵無數,被刺殺下毒無數次,毒是積累下來的。我就沒見過,他那麼命的人。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宮竺提起獨孤鶩言語間,還有幾分敬佩的意味。
“多了解下我的未來夫婿。”
白泠的話,讓宮竺嚇了一跳。
“你要嫁給獨孤鶩,你難道不知道他克死了三任妻子,還克死了他老子?”
“我的命格也很,誰克死誰還不一定。”
白泠一臉的云淡風輕,毫不以為意。
“你就不怕我挾持了你,威脅獨孤鶩?”
宮竺眼珠子轉了轉。
“那我也實話告訴你,你雖然懷武極火印,可你上有三十五暗傷,哪怕是出了公主府,不出十天,你舊傷發作,只有死路一條。”
白泠角微微揚起,出一抹讓人炫目的笑。
宮竺面一沉。
他的傷勢,竟一眼就看出來了。
在星宿門多年,他死里逃生多次,雖然保住命,可暗傷不斷。
星宿老邪那老東西,本不管他們的死活。
他得依靠老邪手中的丹藥,才能保住命。
他逃離公主府,也是為了盡快趕回星宿門取得丹藥。
只是十天之,他未必能趕回去。
“你有法子救我?”
宮竺沉聲道。
“服外敷結合針灸,可以幫你消散的淤,不過我這人從不白白給人治病。”
白泠行醫,也是有原則的。
“你要怎樣才肯救我?”
宮竺對于白泠的醫半信半疑。
他的傷困擾他多年,若是能夠痊愈,他罡氣暢通無阻,很可能有所突破。
“告訴我,武極印或者是文華印的聚印之法。”
白泠剛說完,宮竺的角就狠狠了下。
“吾命休矣。”
宮竺滿臉的絕。
公怎麼下蛋,鐵樹還想開花?
“是因為年齡的緣故?”
白泠愕然。
見識了武極印和文華印的功用,自然也想凝聚印。
“倒不是因為年齡,而是你已經為人母,氣外泄,就無法聚印了。”
宮竺滿臉的同。
白泠這才知道,凝聚文華印和武極印也是有限制的。
男子有純之氣,子有純之氣。
每個人都有,但多有所不同。
純純之氣尚在時,聚最初的土印才可以進行后續的提升,像是獨孤鶩、納蘭湮兒之流都是孩時就已經聚印功。
“你已經失了純之氣,這輩子都別想聚印了。”
宮竺剛說完,忽的,他眼角瞥到了白泠紗巾下的臉,宮竺的眼登時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你的上怎麼會有純之氣?”
雨點打得她頭頂上的蕉葉叮咚作響,甚是好聽,胖貓蹲她肩膀上瞇著眼聽。 雨滴順著蕉葉淌入她的衣袖…… 她仰頭看向陸繹移到自己頭頂的青竹油布傘, 心中不禁有點感動,這位錦衣衛大人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這貓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陸繹淡淡道。 胖貓哀怨地將陸繹望著,深以為然。 “……” 今夏訕訕把貓抱下來,用衣袖替它抹了抹尾巴尖上的水珠子, 把貓放他懷中去,忍不住憋屈道, “大人,您就不覺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麼?” 他沒理她,接著往前行去。 傘仍遮著她,而他自己半邊衣衫卻被雨點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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