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玉姐帶著我一起回場子。
“回去好好工作,別想太多知道不?”停車的時候玉姐囑咐我。
我點頭應允,和一起進門。
昨天晚上的事整個場子的人都已經知道,到了場子里之后玉姐就張羅著召開臨時會議。
“昨天晚上的事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別的我不想多說。我之前不止一次的強調過,來場子里上班,場子就會照顧你。不過……你們要是窩里斗,不管你是誰,讓我知道了就別怪我不講面!”
一樓大廳里,玉姐銳利的眼神在所有人臉上一一掃過,停頓在賈強和賀斌的臉上時,他們倆立刻把頭撇向別,回避玉姐的鋒芒。
玉姐收回目:“昨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回去后都好好工作,別一天天只想著排他人,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是玉姐第一次這麼嚴厲,沒人敢說話。玉姐擺擺手讓人群解散,不過站著沒指了指賀斌和賈強:“你們倆,還有陳,跟我去辦公室。”
玉姐轉離開,留下一個倩麗的背影。
賀斌和賈強兩個人臉也不好看,看著玉姐走之后立刻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我瞥他們一眼后就上了樓。
辦公室里玉姐坐在沙發里,今天穿著一略顯肅穆的黑子,和背后的黑沙發幾乎融為一,修長的雙疊在一起,靠在沙發里盯著賈強。
“賈強,這是第幾次了?”玉姐抱著胳膊,雙目微微瞇著。
賈強嚇的不敢去看玉姐的眼睛,著腦袋嘟囔道:“玉姐,昨天晚上的事真的和我沒關系,是陳干的,是他先跟客人手的。”
“放屁!”玉姐猛地從沙發里站起來,面如寒冰。
把手里的工作本狠狠往桌子上一摔,指著賈強暴喝:“到了這會兒還在推卸責任,你敢在我面前玩花花腸子?我讓你自己說,這是你第幾次給場子惹麻煩了?信不信我直接讓你滾蛋!”
賈強嚇的趕低頭,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賀斌跟賈強是穿一條的,看到賈強挨批,賀斌立刻站出來說話。仗著組長的份,一副怪氣的口氣攻擊我。
“玉姐,陳這個人是真的有問題。我見過太多次了,不是把客人包廂里的電閘拉掉,就是不聽客人的要求,人家點了小姐他就是不傳達,我覺得他才是最不守紀律的。”
我沒做聲,看著玉姐。
“玉姐,組長說的沒錯,有一次他拉了電閘,搞得黑燈瞎火的,剛好是我負責的包廂,客人都差點對我手了。”賈強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還有上次客人喊雪兒出臺,他就是不傳達,雪兒還提前請假走了。”
賈強說的我記得,就在上個月,那次的客人是個老潑皮,每次點小姐就來,到最后給錢的時候就磨磨唧唧的,有一次差點對雪兒霸王上弓了,雪兒非常討厭這個客人。
玉姐杏眼陡然瞇起,出兩道寒,抱著胳膊走到賀斌面前:“陳做什麼我心里很清楚。要不是陳,場子里的公主早就讓糟蹋了!出事的時候你們干什麼去了,嗯?!”
這兩道森寒的目嚇的賈強和賀斌恨不得腦袋都快進里了,頭都不敢抬一下。
我看得出來,賀斌本不服氣,就是礙于玉姐的職位比他高,他不敢太猖狂。
“我告訴你們,你倆一個組長一個副組長都是老板定的,這我沒意見。不過你們做的太過分讓我看不過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話,你們就別想在繼續待著!”玉姐抿著,眼神里迸發出攝人的寒意。
是真生氣了,以前我從來沒見玉姐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一直以來,對下面的人都是很溫和的,今天發這麼大的火,卻是為了我,我心頭突然一陣暖洋洋的。
賀斌還真是不知死活,又仰起臉頂撞玉姐:“玉姐,你是不是有點太偏袒陳了?”
其實誰都知道他只是表面上對玉姐恭敬,私底下恨不得玉姐趕滾蛋,他覬覦著經理之位很久了,讓一個人踩在頭上,他非常不爽。
玉姐冷哼一聲,盯著賀斌的眼睛冷笑道:“我就袒護他,怎麼著,你覺得不舒服?不舒服就去找老板投訴,實在看不下去你可以直接走人,懂嗎?”
玉姐直起腰,怒目掃過賈強和賀斌,冷聲喝道:“我再警告你們最后一次,別陳!”
覺到玉姐散發出來的強氣勢,他們兩個都不敢再吭聲。
說實話,這時候的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心里很,渾的熱像是沸騰起來了一樣,我的盯著玉姐。
這樣為我,我這輩子要是讓玉姐委屈,我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好了,都出去做事吧。”玉姐最后道。
六點左右,場子里的舒緩音樂聲已經飄逸出來,打掃完衛生我站在二樓的走廊,遠遠就看到沈笛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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